往小区门口看了一眼,又百无聊赖的收回目光。
好无聊啊……
过了一会儿,一阵车子的声响由远及近。
何栖迟立马精神了,黑色宾利稳稳开过来,停在何栖迟对面。
钟笙率先下车,一眼看到何栖迟。
匆忙点头打了声招呼:“何小姐。”
绕过去开了后车门,勉勉强强把人高马大的林泽宴扶下车。
抬头解释何栖迟的疑惑:“何小姐,我们林总喝醉了,您能过来帮我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请最佳表演奖获得者林泽宴林总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第24章 生日愿望
“喝多了?”动作比脑子要快,何栖迟赶忙跑到林泽宴的另一边,刚把他的胳膊抬起来,林泽宴身子往这边一歪,顺势挂在她的身上了。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自然又流畅。
“今天的宴会比较重要。”钟笙言简意赅:“林总喝了很多酒。”
林泽宴很瘦,但是架不住个子太高,压下来的时候何栖迟瘦弱的肩膀有点撑不住。
林泽宴是真的醉了,伏在何栖迟的肩头,一言未发,很安静,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从单元门到电梯短短一段路,何栖迟身上已然出了一层薄汗。
钟笙扶着林泽宴进了电梯,让他靠着墙壁分担一点重量。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衬衫因为方才的拉扯开了三颗扣子,露出脖颈处一片皮肤。
喉结,锁骨,在缎面黑衬衫的衬托下,皮肤白得近乎瘆人,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下面的部分掺了些许绯红色彩,看上去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桃子,沾着露水,沁着香气。
引人犯罪。
他往旁边动了动,脖颈上那一圈亮晶晶的东西掉了出来。
是他戴着的一条项链,简单的六角星,像是俯视的一座冰山,映在烈日下晶莹而清冷。
为什么会这么眼熟……
有一种深刻进骨子里的熟悉感,可她怎么也想不出是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样的瞬间,林泽宴猝不及防抬起头来。
一双鹰眼,透过凌乱发丝,凌厉而准确的攫住何栖迟的目光。
他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酡红,琥珀色的眼睛比平时还要明亮。
何栖迟:“林先生?”
何栖迟在他眼前摆了摆手:“林先生?”
林泽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答话,也没有什么反应。
“叮——”
电梯到了。
钟笙和何栖迟一起跌跌撞撞把林泽宴扶到门口,开了门,钟笙扶着林泽宴进去。
一直到把他放到床上,脱了鞋。
钟笙松了口气,直了直腰:“何小姐,那我就先告辞,感谢你的帮助。”
何栖迟摇摇头:“没事。”
钟笙很快离开,留下何栖迟和林泽宴两个人。
林泽宴似乎睡得很不舒服,闭着眼,蹙着眉,脸上的潮红在灯光下更加明显。
何栖迟看看他,再看看门口,又回来看看他。
犹豫着。
“就这么把你扔这么?真的没有关系么?”何栖迟往前走了几步,坐在他的床边,开口轻声唤道:“林先生?阿泽?”
林泽宴眉头紧锁,在被子里动了动。
“醒了吗?难受吗?”
林泽宴还是没有睁眼,似乎说了句什么,声音很低,何栖迟没有听清,往前凑近一些。
“嗯?说什么?”
林泽宴不说了,何栖迟直起身子,叹口气,到洗手间洗了一个毛巾出来。
从眉骨到鼻尖,从额头到脸颊,再到薄唇,到下巴,细细帮他擦了一遍。
在他的太阳穴到发际线的位置,有浅浅的一道伤疤,已经过了许久,不算深,但是位置再偏一点点,就是太阳穴正中了。
当时,应该千钧一发,很危险吧?
是怎么受伤的呢?
何栖迟收回目光,把毛巾放回去。
“渴……很渴……”林泽宴迷迷糊糊的,似乎醒了一点,又似乎睡得更沉了。
“什么?”
何栖迟再一次凑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林泽宴乱动的时候,唇瓣从何栖迟的耳郭一扫而过。
很轻,很浅。
像是羽毛轻轻拂过。
何栖迟却像触了电一般,猛地直起腰来,从耳朵开始,脸颊,脖颈,瞬间爆红。
“啊,呃,水。”
脸庞热得像是发了烧,被他的酒气醺醉了,血液沸腾,头都有些晕晕的,倒水的时候,手抖得差一点倒到外面去。
何栖迟端着水杯,坐到床边把他扶起来,林泽宴这时候倒是老实,乖乖靠在何栖迟怀里,低头,把一杯水喝了干净。
“还喝不喝了?”
林泽宴惺忪的睁开眼,“栖迟……”
何栖迟一惊:“你,你醒啦?”
你还记得你刚刚干了什么么?
好吧,看眼神应该是不记得。
何栖迟:“你现在难不难受?想吐么?”
林泽宴很缓慢,很缓慢的摇了摇头。
何栖迟有一个瞬间被他摇头的样子可爱到了。
就那么一个瞬间。
“那你现在好好睡,我先回去了。”
林泽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是单纯的看着她。
何栖迟只当他是默认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
林泽宴坐在床上,下半身盖着被子,衬衫乱七八糟的歪着。
灯光映在他的眼睛里,照亮里面无法掩饰的落寞。
何栖迟的心忽然揪了一下。
疼痛钝钝的,连绵不断。
“你想让我留下来陪你么?”何栖迟轻声问道。
以前的许多许多次,何栖迟都不知道,自从她转身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
只要她回一次头,就会知道他有多么不希望她走,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到他一直在等着她。
可她没有。
一次都没有。
现在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借着淡淡酒意,林泽宴猝不及防湿了眼眶。
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眼眶红得让人心里发酸,晶亮的泪水在眼睛中打转,眼前的事物已经模糊了,可他还是执拗的睁着眼睛不肯低头。
就这么直白的盯着她看。
看不够。
生怕自己一转头,她就又走了。
又离开了。
那样就真的是要了他的命。
何栖迟被他突然的泪水吓了一跳,“怎么了?”
快步走过去,还没到他身边,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把她扯进怀里。
两具身体紧紧相贴,一丝缝隙都没有,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抽噎。
他的手臂还在不断收紧,恨不能要把她揉进血肉里,再也不分开。
“阿泽?你怎么了?”何栖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的声音有多么温柔。
温柔到林泽宴近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吻她的欲.望。
“我……怕。”
男人出口的声音都是略略颤抖着的,听得何栖迟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疼得快要窒息了。
“怎么了?为什么怕?”何栖迟挣开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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