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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景煜爱美色,可沈蘅只爱那种一掷千金的感觉。
  这一次去销金窟,沈蘅与沈景煜便同别人起了冲突。
  沈蘅还失手杀了一个人。
  第一次杀人,沈蘅慌张之下,才连忙通知风莲初来救她。
  也是因为这一次,沈蘅才意识风莲初这个风家少主与她这个沈家少主,有着很大的不同。
  风莲初拥有风家大部分的权利。
  可她没有。
  风莲初拥有更强大的修为。
  可她耽于享乐,也没有。
  沈蘅便是从那时候起,生起了要追赶风莲初修为的念头。
  不仅如此,她还想得到沈家少主真正的权利。
  她的天赋不算差,可耽于享乐这么多年,早就赶不上风莲初了。
  沈蘅便想到了用丹药堆积起来自己的修为。
  身为风莲初未来的道侣,她该有与风莲初等同的修为才对。
  沈蘅暗中吃丹药,也没敢让风莲初知道。
  直到后来,她与风莲初双修大典之后。
  风莲初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
  “为何会用丹药堆积起来修为?”风莲初发现之后,有些沉默。
  “我想,成为你的道侣,该有与你等同的修为。”沈蘅有些心虚,却依旧嘴硬道:“可我没办法静心修炼,也不想修炼。”
  这时候,她已经拥有了沈家少主的大部分权利。
  再去销金窟,沈蘅愈发挥霍无度。
  贪图于享乐,她更加不想修炼。
  后来越玩儿越大,她更是收不住手。
  销金窟中,实在是有太多令人沉溺于其中的东西。
  沈蘅看上了一个人。
  当那个男人攀附上她的裙角时,用着最缱绻的话语对她俯首称臣时,她彻底沦陷。
  然而,那个男人彻彻底底就是个骗子!
  他肖想着她的财与势,还意图染指沈家与风家的权利。
  等到她想抽身时,那人已经如同跗骨之蛆,丢不掉也除不去,最后搞得两败俱伤。
  兵解重修前,她紧紧抓着风莲初的衣角,颤声道:“你是我的道侣,你该有责任……将我,将兵解重修之后的我……找回来。”
  她望进风莲初眸中,却发现风莲初依旧平静,就像是从来未曾有过情绪波动一般。
  她竭力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些什么,心里却空洞又悲怆。
  “你是我道侣,我自然有责任寻到你。”风莲初平静的握着她的手。
  她从来……从来都没有看透过风莲初的心。
  ……
  沈蘅回忆起了前世的记忆,情绪波动过大。
  她微微蜷缩着身子,竭力地喘着气,还低声道:“骗子,骗子,大骗子。”
  风莲初根本没有用心去寻找她,却还认错了人。
  要不是……
  要是她没能够出现,宁雪蘅早就已经顶替了她的位置,成为了假的沈家少主,还霸占着风莲初道侣的地位与权利。
  而她自己呢?
  前世兵解重修过于匆忙,投生至虞家,成为虞菡,修行最低等的功法,手中无权利,更不能一掷千金。
  所以,她才主动投身销金窟,想攀附权贵,一举乘风而上。
  定是风莲初与宁雪蘅联合起来,想要骗她的!
  沈蘅情绪激动之下,伸手扶着腰,脸色便更加苍白。
  宁雪蘅退了一步,发现周遭阵法已经完全启动。
  她抬眸望了眼阵法之外,沈蘅与风莲初之间缔结有灵契,他应该能感应到此刻沈蘅的状态才是。
  果不其然,不到半刻钟,风莲初便已经赶到。
  宁雪蘅已经退到了阵法边缘,察觉到风莲初的到来,平静道:“孩子无辜,先让孩子出世吧。”
  说罢,她再度往后退了一步,毫无阻碍的退出了整个阵法。
  这个阵法,对她毫无用处,沈蘅此举,白费心机。
  沈蘅此刻无法分心,若是她见了此情此景,恐怕更要气得崩溃?
  宁雪蘅退出阵法之后,与风莲初擦肩而过,退到合欢树下,才停下脚步,抬眸望去。
  “骗子,骗子,大骗子。”沈蘅察觉到有人靠近,分了一丝心神去分辨来人,发觉是风莲初后,咬牙低声骂道。
  她骂着骂着,却又因为疼痛而抓住了风莲初的手,颤抖着。
  风莲初紧握着沈蘅的手,安抚道:“蘅蘅,别怕,放轻松。”
  他的掌心冰凉,于是又运转了灵力,使自己的手多了些暖意。
  这抹暖意透过掌心相接触而传递过去,沈蘅依旧紧皱着眉头。
  剧烈的疼痛,让沈蘅无法凝神分辨外界的情况。
  风莲初运转着灵力,一丝一缕涌入沈蘅的灵脉之间,为她缓解着痛苦。
  他与沈蘅缔结灵契之后,灵力本就可以相互共用。
  “轰隆!”
  一道惊雷落下,站在合欢树下的宁雪蘅抬眸,望了下天际,猜测了一句:“天罚?”
  为何风莲初与沈蘅的孩子将要出世,会出现天罚这种东西?
  话音才落,天幕之下便迅速聚集起了大量劫云,其声势浩大,远远超过宁雪蘅昔日所渡的飞升之劫。
  随着那一道惊雷而下,沈蘅的身体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她在止不住的衰老着。
  先是她的一头墨发开始褪成灰白。
  沈蘅同样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忍不住颤抖着身子,骂道:“骗子,骗子,大骗子!”
  风莲初没放开沈蘅的手,只抬起了另一只手,指尖掠出无数道灵线,落于周遭的阵法之上。
  “轰!”
  灵线闪烁间,原本的困术阵法转瞬即改。
  惊雷依旧在劫云之间酝酿着。
  沈蘅那一头变得灰白的长发,却瞬间恢复了墨色。
  “哇哦!好多的气运!”合欢树惊叹了一声。
  宁雪蘅虽然修气运之法,却从来都看不见其他修士身怀的气运究竟有多少,她只能看见溢散于虚空之中的气运。
  风莲初改了那座阵法之后,宁雪蘅垂眸望去,便看见有或红或紫的气运溢散于虚空之中,却又被那座阵法给困住,源源不断涌入沈蘅的身体里。
  “夺气运之法?”宁雪蘅观察了片刻,轻声低喃道。
  随即,她又摇头反驳着。
  应该不是。
  不知何时,河清媛也站在合欢树下,望了一眼远处的场景,便解释道:“风莲初将他自己的气运,给了沈蘅,用以弥补沈蘅不断消失的生命气运。”
  或许是那一日,河清媛的话语提醒了风莲初。
  他虽然看不出沈蘅与其腹中的孩子有着怎么样的问题,但他依旧去寻找了很多种方法。
  河清媛算命,即是观看气运。
  风莲初便依照此,去寻了许多与气运相关的书册。
  要论玩气运的个中高手,还得是上古合欢宗。
  风莲初又去了凝雪境,曾经他和宁雪蘅去过的那个合欢宗秘境中。
  之后,他寻访了很多地方,终于让他再一次进了真假·合欢宗·相伴相生·遗址中。
  这一次,没有其他人的干扰,风莲初进的是真·合欢宗·遗址。
  曾经,宁雪蘅能够从那座遗址中领悟到气运修炼之法。
  风莲初的天赋同样逆天,他也从中领悟到了一些东西。
  “蘅蘅,别害怕。”
  风莲初垂眸望向沈蘅,周身气运不断涌出,溢散在虚空之中,却又被那座改过的阵法所困住,一齐涌现沈蘅的身体里,弥补着她不断消散的生命气运。
  河清媛抬眸望了一下天幕之下依旧不断酝酿的劫雷,轻叹了声,却向宁雪蘅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他是情深至极吗?”
  宁雪蘅却没回答河清媛的问题,只是想起了曾经在风家时回忆起的事情。
  “曾经,我养过一只宠物,宠它到极致,各种好的用的,都供给它。后来,有一次它偷跑出去,得罪了上京显赫权贵,被乱棍打死了。”
  “我曾伤心过一段时间,后来便又寻了新的宠物。”
  “身为道侣,这应该是他的责任?”宁雪蘅猜测道。
  她早些明白了这个道理,才能够及早脱身抽离这场纠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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