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呢,咋了呀?”
“你不吃饭吗?”
“嘿嘿,我不太饿,我觉得你——秀色可餐!”
“……”
江北渊难得被呛了一下。
他是第一次被人形容秀色可餐。
而且还是自己老婆。
“没事吧?别噎着呀!”言念递过去一杯水。
江北渊喝了两口水,忽然清了清嗓子,再次看过去便是一本正经的语气:“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你是孕妇,要学会克制。”
额……
克制个鬼啊!
气得言念差点把他桌子掀了!
到底是谁不克制?!
……
事实证明,好日子不长久,顺风顺水绝对不可能。
事实又证明,优秀的男人总是招蜂引蝶,他哪怕岿然不动,也自会散发芳香。
前后解决掉了许安晴、周蕊、俞莉莉等白莲花还不够,总是有一些见不得人好的人,去破坏一个人的生活。
比如现在。
江念集团会客厅三层,眼看一个小时过去了,江北渊在里面还没出来。
言念趴在门板上,耳朵眼一个劲朝着门缝边缘凑去,恨不得自己立刻变成蚁人钻进去才好。
因为现在同江北渊在里面的,是一个女老板。
那个女老板,她还认识!!
“哎言念——”
宋毅凯走了过来,叫了言念一声,吓言念一跳。
转头,不悦地瞪了宋毅凯一眼。
“你干嘛啊?”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在这偷偷摸摸干啥呢?”
“废话,没看到我在监听吗!都一个小时了,江北渊怎么还没出来?”
“不知道……可能跟对方比较有话聊吧!”
有话聊?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言念气得胃都疼了。
也对。
里面那个女老板不是别人,是崔琳琳。
崔琳琳是谁呢?
之前在泞城附中,言念上初一,江北渊上高三,崔琳琳是江北渊的同班同学,追求过江北渊。
她现在恢复记忆了,所以记得很清楚,当时江北渊班里的人都在传他和崔琳琳是一对,这风一并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有那么一段不长的时间,她甚至也以为江北渊交女朋友了,以至于跟他疏远了。
不过很快的,江北渊那闷骚货可谓是明确地泼了崔琳琳一盆冷水。
后来高中毕业,估计江北渊早就和崔琳琳没啥联系了。
但是——
今日不同往日!
江北渊失忆了!
也就意味着,她和崔琳琳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千算万算,言念就怕这种事发生,一不留神,哪个小妖精就冒出来了。
正心急如焚焦急跺着脚,办公室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贴在门上的言念重心一个不稳,正欲朝前倒去,好在身后的宋毅凯眼疾手快扶住了言念的腰,这才避免其同大地妈妈来个结实拥抱。
江北渊的目光落在宋毅凯那只手上,眉头皱了皱。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散步,遛弯!”
言念直起身子,做了一个活动筋骨的动作。
“啊……中午吃得有点多了,消化消化,运动运动!”
这个蹩脚的借口,也不知道江北渊会不会信。
一旁的崔琳琳看向言念,笑意可鞠,“言念,真是好久不见咯!”
言念打量着崔琳琳。
不得不承认,崔琳琳皮肤依然挺白的,脸也很小,但是眼睛没有她的大,五官拼凑起来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不过身材非常完美、非常标准,今天穿着男人最爱的黑色丝袜和制服,高跟鞋十厘米。
靠,居心不良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言念注视着崔琳琳,勾了勾嘴角,“话说我记得以前你鼻子没这么挺,整了吗?”
“……”
崔琳琳面露尴尬,咬着嘴唇。
“言念,跟崔总道歉。”江北渊的语气有些不快。
“切,我不道歉,你就向着这个女人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江北渊盯着言念的背影,微微眯眸,薄唇和下巴构成的线条顿时有些僵硬。
崔琳琳侧眸看向江北渊英挺的轮廓,笑了笑。
“言念的脾气还跟小时候一样呢,我记得在附中那会儿,她脾气就特别冲,说话总是不给人留面子。”
“嗯,”江北渊淡淡颔首,“被我惯坏了。”
堵得崔琳琳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这不是她想听的话!
“这样啊,你果然还跟以前一样专一呢。”
崔琳琳非常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将散落在耳畔的发丝别到耳后去,紧接着冲江北渊伸出右手。
“那江总,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
江北渊公式化地同崔琳琳握手。
……
从会客室回办公室的那一路,宋毅凯很明显感觉到,江北渊的脸色不好看,气质也很冷很凉。
“老板呀,听言念说,这个崔总跟您是高中同学,我觉得言念生气也情有可原,女人是要哄的,您不去看看她吗?”
闻言,江北渊顿了步子,不咸不淡注视着宋毅凯。
“言念两个字,也是你叫的?”
“……”宋毅凯赶忙捂住嘴。
江北渊继续凝着他,“你那么关心她,你怎么不去看看?”
“唔,老板您真会开玩笑,江太太是您老婆,我去看什么啊!”
这句话似乎是称了江北渊的心意了,方才还强硬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宋毅凯正欲松口气,却听到下一秒江北渊的嗓音又不紧不慢响起:
“刚刚你那只手,搁哪了?”
“老板冤枉!!!”
宋毅凯保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不肯起来。
“佛祖在上,苍天有眼呐,我就是怕江太太摔倒了,所以才好心好意扶了一把!老板,哥,爷爷,我错了!您别让我去非洲了啊!我东非西非南非北非,都怕了!”
“去把这半年公司的财务报表核对一下,给我看。”
江北渊淡然地转身走了。
宋毅凯拍着胸脯,呼出一口气。
给他布置工作,也好过让他去非洲啊!
他不想再晒黑了!
……
言念今天下班很早。
往常她都是等江北渊一起的,今天不了,直接走了,去找丁宝怡去了。
如今是冬天,丁宝怡却一如既往穿得单薄。
言念见怪不怪了,早早带好了一件羽绒服,看见丁宝怡从公司出来,默不作声把羽绒服给她披上。
“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吗,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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