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二哥!”
江北泽手足无措将酸奶放到一旁,一只手放到后面擦了擦。
“我、我是口渴了,才会喝你的酸奶的,以后不会动了……”
“瞧你把人家孩子给吓的。”
言念没好气给了江北渊一拳,不重,然后颇为同情看着江北泽。
“没事儿,你想喝啥就喝,你二哥那么有钱,不差这几瓶酸奶的!”
“……”
江北泽站在原地没敢动,一直看着江北渊,在等着他二哥说话。
一旁的玉立直勾勾瞧着这一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言念冲着江北渊挤眉弄眼,这人还不打算说什么吗哎喂。
江北渊神情淡薄:“冰箱的东西热热喝,容易着凉。”
说完。便推着行李箱往卧室的方向走。
言念跟在他身后,顺道给了江北泽一个“不用担心,他没生气”的眼色。
……
晚饭是江北渊做的,江北泽足足吃了三碗饭。
言念给他去盛第四碗,担忧地看着他。
“你是在学校五天没吃饭了吗??”
竟然饿成这样?
江北泽摇摇头,“五天没吃二哥的饭了,想了。”
“呀,真是个实诚孩子。”
言念挺喜欢江北泽的。
这么实诚的孩子,偏偏江北渊总对他一副臭脸。
甚至后者还让弟弟吃完饭去洗碗。
言念无语,果然是亲哥,“你弟弟都上高二了不是吗,老师布置的作业肯定不少,你就行行好让人家孩子去写作业吧!”
“不用了嫂子,我作业在学校写得差不多了,我去洗碗就好!”
江北泽擦了擦嘴,动作利索地直奔厨房。
江北渊瞄了一眼他的后背,什么话都没说。
旅行奔波忙碌,今晚上言念睡得很早,加上她现在姨妈还没回干净,不需要担心某人的问题,所以洗过澡一沾枕头便呼呼大睡。
江北渊从书房忙完回到主卧室,瞧着她随性的睡姿,大半的丝绒被子掉在地上,一条腿搭在床头脚丫着了地,就差脑袋直接倒下来了。
他走了过去。
动作很轻地将她的脑袋扶正。
把那条小白腿放到被窝里面,然后四个被脚都掖好,严严实实,不漏空隙。
感受到他的气息,言念凑过来,蹭了蹭他宽厚的掌心,如同梦呓一般嗫嚅了两下嘴唇……
“唔,老公。”
“嗳。”
他揉揉她的脑袋壳,俯身亲她一口。
“睡吧,累坏了。”
“……”
言念彻底地睡过去,呼吸绵长。
江北渊靠在床头抱了她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本金融杂志从头翻到尾,确定她睡得安稳了不会再掉下床,这才轻轻起身,离开了房间。
书房隔壁的灯依旧亮着。
敲门声响起,江北泽说了声“进来”,江北渊推开了房间门。
江北泽的目光落在江北渊身上,穿着一身藏青色家居服的江北渊,身材修长匀称,眉眼外捉,慵懒之中又透露出成熟男人的味道,这是被岁月打磨过后的稳重感。
“二哥很帅,超级帅。”
江北泽咧着嘴冲他笑,赞美之词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大大的眼睛亮晶晶,两颗小虎牙好似也在发光。
江北渊没说话,只是盯着他。
江北渊身上的压迫感向来很重。
笑得时候还好点,一双桃花眼眉目含情,勾人到底,奈何像是现在这样板着脸,神情严肃苛责,让江北泽心里没数。
“二哥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呢?我作业都写完了呢,睡不着,所以在画画。”
江北泽捏着手里的画笔说着,在书桌上展开的是一副素描图,他学素描已经很多年了。
“你起来。”
“……哦,好的。”
骨子里对江北渊的顺从感,让他下意识照做,乖乖站在一旁。
江北渊二话没说,打开他书桌里面的抽屉。
偌大的抽屉里面,放着双节棍、拳击手套、忍术300招的书籍、小刀、还有一把小型的尤克里里。
江北渊把抽屉里的东西连同抽屉一起,一并摔在地上。
居高临下,他眸色寒凉注视着此刻面色通红的男孩,勾了勾嘴角,笑意并不入眼,“不喜欢画画还装了这么久,也是难为你了。”
“二、二哥,我……”
“……”
江北渊似乎不耐听他解释,转身便走。
“二哥!”
江北泽生怕他再像上次那样不理他,撒腿追上去,从后面扯住江北渊的睡衣一角,眼泪刹那间盈满了眼眶。
“二哥不要不理我,我不是故意的,因为爸爸喜欢我学画画,爸爸不让我学这些东西,我不想爸爸不开心,也不想二哥不开心,我知道,只要我乖,我按照爸爸和二哥说的做,爸爸和二哥就会开心,我想一直看到爸爸和二哥开心……我,我——”
越到后面,江北泽声调提高了不少,似乎说得激动了。
江北渊侧了一下眸,嗓音沉沉:
“你嫂子睡着了,你敢吵醒她,你试试看。”
第555章 江傲娇:“不抱。”
“唔!”
江北泽赶忙捂住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江北渊不说话,他便不说话,静静等着二哥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下不为例。”
光影相间处,江北渊紧绷的下颚有一瞬的松动。
江北泽在心里重重地舒了口气。
他松开手,眉睫舒展开来,咧着嘴露出了笑容,“谢谢二哥,二哥最好了,我明天就把那些东西扔了,不会再让二哥不开心了!”
“你应该清楚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北渊一字一句。
高高在上,此刻那般落拓坦荡的一个人,眸底深处却含着无人能懂的晦涩深沉。
“上次同你在校门口说的那些话,自己好好想,用心想。”
说完,江北渊就离开了。
盯着他挺括的背影,江北泽垂下眸,长睫遮住了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难过和孤独。
……
翌日,言念的月经彻底回去了,下午,江北渊同言念二人去了乔珍那里。
乔珍给言念把了脉,什么话没说,去给言念配草药了。
配好了,言念抱着药回到车里,江北渊没有上车,他呆在店里单独看向乔珍,三分担忧从眼底流露出来。
“您给个准话,还要多久?”
“呵呵,这准话应该问你自己吧!”
乔珍走到洗手盆洗手,脸色不好看。
“……”
江北渊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沉默不语地站在乔珍身后,像个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学生。
“上次跟你说的,估计你没听进去,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别的好说的,都是成年人了,心里都有数。”乔珍哼了一声,擦干净双手说道。
“反正我一如既往就送你俩字——克制,剩下的道理,自己悟去吧!”
江北渊眉头皱了又皱,最后有些挫败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谁知道你到底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这次真知道了。”
说完江北渊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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