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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半生感觉他说完之后家主周身的气压顿时低了下来,尤其是垂着眼盯着桌子上的那十盘菜,像是谁抢了他嘴边的肉一样。
  唐半生打了个哆嗦,赶紧把自己的猜测给说了。
  说完,发现家主心情依然不怎么好,他试探问了句:“要不,我去问问?顺便商谈一下投资兴晟娱乐的事?”
  果然这说完就看到家主脸色面前能看了,尤其不知想到什么,望着面前十道菜的目光终于带了些食谷欠,慢悠悠开口:“既然要谈生意,这么晚了不好不管饭,所以……你懂?”
  唐半生:说实话家主,我其实有点不懂。
  家主这什么意思?难道是他想的那种可能性?可不可能吧?家主可是到了嘴边的吃食从不让人从不分出来的,这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家主这是……要请人吃饭?
  唐半生为自己竟然会想到这个可能性觉得可耻,家主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吃的有点多,还有点护食,所以他怎么能猜家主竟然会请别人吃饭?就算是整个h市所有人一起请人吃饭,家主也绝不可能!
  可显然唐半生失望了,大概是觉得唐半生没回答他觉得自己这个特别助理跟他不能心灵反应了,誉晗开了口,说得直白的让唐半生想吞回刚刚的话都没借口:“你去问问什么事再用商谈生意请他们吃饭过来。”顿了顿,强调:“何先生是重点,那个赵总是顺带,记得了?若是不来,就说跟泰氏实业的合作让他带消息回去给泰有东。”
  唐半生:“???!!!”
  等唐半生后来从别墅出来时,他站在外面空荡荡的院子里,回头看着整个玻璃门大门,天色已经黑了里面开了大灯,照得恍若白昼,他看得很清楚,看到自家平日里除了吃对什么都不在意不细心的家主竟然把那十道菜重新放回他带来的有保温作用的食盒里。
  唐半生:???家主别是怕菜凉了何先生吃着不可口?
  唐半生迅速摇头,家主怎么可能会这么细心,肯定是怕让客人吃冷食不好。
  而另一边赵总带着何星瑜去了他住的那栋楼的十二层,是个四百多平的大平层,这一层只有他这一户,打开门,里面很是温馨,跟何星瑜之前想的不同,不过看过之后就能发现这房子里有另外一人生活的气息。
  何星瑜从赵总打开门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他释放出一丝灵力,丝丝缕缕的让人心情舒畅的光晕在他四周流淌着,只是旁人看不到。与此同时,何星瑜抬眼看过去,开了光之后,他看到上一刻还布置很是温馨的房子,下一刻就布满了黑雾,那种溢满了整个房子的雾霾,黑压压压下来,尤其是正对着门口客厅最大的落地窗像是被什么给遮挡了,如今天色已经昏暗,光压根照不进来。
  看这种情况,怕是即使大白天那些光也照不进来,看这情况已经有不少时日。
  何星瑜无声叹息一声,瞧着赵总还一无所知的背影,抬步走了进.去。
  何星瑜走进.去的瞬间,几乎是立刻那些黑雾就朝着他身边开始蜂拥而至,只是到了他近前时却被他周身的灵力给隔绝在外,形成一个天然的防护层,何星瑜也没做什么,他就跟着赵总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赵总让他先坐,去给他倒水。
  何星瑜坐在那里瞧着房间里的一切,几乎扫视一圈就能看全到底哪里动了手脚,仅仅只是一个客厅已经有三处,那就更不要说房间里赵总每天睡着的位置,看来这位赵总的恋人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啊。
  赵总虽然希望何星瑜尽快帮他找到人,可也不是不懂礼,大老远人跟着来了,总要喝点水,他倒了水之后坐在何星瑜对面,因为心急开门见山:“何先生,你师父说要跟着来才能确定阿峰的消息,这里都是他惯用的东西,他不见之后这里的东西我都没怎么动过,你看看哪一样能用,只要能找到阿峰,别的要求何先生尽管提,我都会尽量满足。”
  何星瑜确定心中的想法之后倒是不着急了,“赵总能说说对方走之前做了什么?可是给你留了信儿?”
  若不是留了信儿无故突然失踪,以赵总对对方的重视怕是早就报警了,既然赵总只是着急寻人却没报警,那看来对方离开是自己走的,但是给了信儿。
  赵总抹了一把脸,因为之前妄虚道长那一手他其实已经完全信了何星瑜的本事,这会儿看对方一猜就猜对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要能找到人就行,别的他也不瞒着了:“阿峰离开前的确是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他说自己最近有些累,因为我开的这家娱乐公司接触到的都是明星,他觉得自己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家事都帮不上我的忙,他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拖累,所以他最近压力很大,想好好重新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不要找他,让他先冷静一段时间,等过了这段时间,他想通了就自己会回来了。可我怎么能不找他,他突然就不见了,他没有安全感我可以尽量多陪陪他,这段时间我的确是冷落了些他,也是在想办法扩大公司规模,等之后将股份分出去一些,再培养一些人,到时候我就有很多时间来陪他了。”
  大概是这些天赵总遍寻不到对方又心急,后悔自己没早点察觉到他的异样,怕对方钻牛角尖这才不放心到处找,可偏偏他们的关系又没有曝光,他也不能大张旗鼓,只能私下里找,所以昨晚上听到妄虚道长说在意的人,今天又提到会失去阿峰和血光之灾,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何星瑜道:“这位峰先生说自己没安全感,是因为你们的关系没公布吗?是赵总不想还是他的要求?”他从赵总的面相来看是较为重情的一方,看来极大可能是对方不想。
  赵总沉默片许,才慢慢道:“是阿峰不想,他还在读书,在读博士,他怕一旦暴露之后会被学校的同学还有导师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他。”同性婚姻法虽然通过了,可到底才刚没通过多久,有些人的观念还需要时间慢慢来,赵总体谅也懂,他其实自己不在意,他并不是纯碎的同性恋,他在遇到阿峰之前是谈过女朋友的,直到遇到阿峰才知道自己是个双。
  他爱他也是真的,想定下来也是真的,所以这才谈了这么多年,也因为顾忌对方隐瞒了两人的关系。
  何星瑜看着对方痛苦的模样,用情至深却不会走到终点,他听着赵总还在自责是不是自己以前谈过女朋友对方担心自己不是真心对他才没有安全感等等,何星瑜没继续听,确定自己的猜测之后,他打断赵总的话:“赵总就从未怀疑过对方没有安全感的另外一种可能性?”
  “啊?”赵总愣住了,还不到三十岁,面容俊朗,这样的成功人士应该很得人欢喜,可却又性子固执,坚持一件事就不容易改变,大概是听出何星瑜话里的另外一种深意,赵总垂下眼,“何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阿峰有了别的恋情?这不可能,从大学认识到后来我们确认关系到住在一起,几乎他周边的所有人我都认识,不可能会有人比我更加优秀更加对他好。”
  何星瑜望着眼前盲目而又自信的赵总,“可峰先生的那些朋友那些同学那些老师,都认识你吗?”
  赵总立刻道:“当然,我们是大学同学,他认识的,我都……”可说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赵总自己先愣住了,他们是大学同学,可大学时他就开了公司,后来越做越大,他毕业之后就没再继续学业,他们的朋友同学交集都是在大学,可对方之后的活动范围却是在研究生博士的同学之间,交好的大学同学这些年已经很少联系了。
  若非几天何星瑜提及,赵总突然发现他似乎……真的从未接触到阿峰如今的圈子,他去同学聚会的确会让他去接,可因为赵总如今身份特殊所以并未进.去见过那些人,而是在车里等着,接到阿峰之后就回来。
  他去哪里也从未瞒过自己,甚至每天亲自煲汤给他,晚上他下班回来两人腻歪在一起,平日里对方也很少出去,可如今突然被提及,细细看来,对方告知他自己的行踪,说他在学校的事,他做过什么,所有的一切让赵总觉得自己掌控了他的所有,而赵总自己却很少提及公司的事,这也是这次爆发对方说没有安全感他毫无犹豫就信了。
  对方的世界太过单纯,两点一线,而他的四周却是丰富多彩的诱.惑,虽然他没看过也没注意过,可与对方相比,他更像是那个可能有花花肠子的。
  赵总的沉默让何星瑜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我的确是能确定,你的恋人,峰先生他想杀你。”
  赵总猛地抬起头,攥紧了拳头蓦地站起身:“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若非礼貌让他做不出赶人的事,赵总差点都想赶人了。
  对他而言阿峰不仅是他的恋人也是日后相伴一生的人,而面前这位却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心里自然是最先攀谈恋人的。
  何星瑜就猜到会这样,所以他借口要帮对方找人来到这里,见到这房子确定之后也没继续瞒着,他直接站起身,也懒得废话,越过面色不怎么好的赵总,径直朝着客厅大落地窗的窗帘走去,他抬起手,直接猛地一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明明很是厚重像是一面墙一样的窗帘,竟是被他轻轻一扯拦腰截断,这一幕看得赵总傻了眼,他皱着眉转身站在那里盯着何星瑜的动作,刚想张嘴说什么,可随着那些厚重的窗帘从中间断裂,明明只是一层的窗帘从拦腰的地方,竟是中间是空的,从里面随风飘落一些明黄色的符纸,因为太多,那些符纸一张张飘下来。
  因为赵总站得并不远,有些还飘到赵总的脚下,他低下头,望着那些符纸,上面用鲜红的不知什么东西画了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明明看不懂,可不知为何赵总浑身打了个寒颤,他死死盯着那些符纸,若非亲眼所见,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的家里……怎么藏着这些东西?
  赵总不傻,联想到之前何星瑜的话,这房子只有他和阿峰两个人,甚至为了不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些年还是阿峰主动说他平日不忙替他整理打扫房子,偶尔周六日空闲,他也会当成情趣一起打扫,可这个他住了几年的地方,竟然藏着这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何星瑜看他呆愣的模样,猜到他想什么:“你也不必多想,这些东西刚藏进.去没多久,你以前住的都是干干净净的。”那个阿峰要杀赵总又不是想自杀,怎么可能会待在这种地方,他之所以找个借口离开,不过是一来不想沾染上这些东西;二来若是赵总出事,那么细查肯定会查到他头上,可要是他们这段时间冷战他根本不在国内有不在场的证明自然能洗脱嫌疑。
  赵总的脸色惨白下来,他抬步僵硬的朝前走,一直走到何星瑜身边低头瞧着这些东西,他买的窗帘是藏青色的,那些明黄色符纸落在上面很显眼,他觉得自己的头很疼,他不想相信,可这些东西……怎么回事?怎么解释?
  何星瑜这次来既然是要救人自然是要除干净,他没再看失魂落魄的赵总,直接从客厅的窗帘为出发点,开始从左边开始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把藏在暗处的东西给找出来,找出一样就摆在茶几上。
  赵总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个妄虚道长的小徒弟离开一次回来拿来东西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若非有的还是亲眼所见,而何星瑜从未来过他家,他怕是还以为这么多东西根本不可能是他家的。
  他望着这些东西,想到这些天为了找阿峰吃不下睡不着身体脸色都不太好,他以为是自己没睡觉造成的浑身乏力没劲儿,甚至干什么都一副萎靡,可看着这些东西,再想到何星瑜那句想杀他,他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他就是开娱乐公司的,一开始压根从未怀疑过,可现在看到这里,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大大问号:理由呢?想害他的理由呢?
  如果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如果一旦赵总接受了阿峰可能想他死的可能性,他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两年前,在阿峰考上博士的时候,他私下里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庆贺他考上并为了他们相爱五周年,加上那段时间阿峰因为外面传的“绯闻”没有安全感不高兴,他把自己在兴晟娱乐所拥有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死后赠与人写了阿峰的名字。
  因为只是赠予,他身体好也活得好好的,可阿峰那时候不想和他结婚,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其实有证没证都一样,可为了让对方安心,他干脆写了这个,其实也是怕自己万一出现意外,他家世跟阿峰说过,他父母也不同意他开娱乐公司也不在意这些东西,所以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也好给阿峰一个安稳。
  可他从未想过,认识八年,相爱七年,从两年前他给了赠予的时候,对方是不是已经打了这个主意?可为什么?他对他不够好吗?难道他真的看上别人了?
  何星瑜一共找到六个地方藏着的东西,他找出来之后重新回来,将面前摆放着的符纸一分为三,开口解释道:“这一堆是从窗帘那里拿出来的,也是煞气最重的,人需要阳气,这些是隔绝白日的光照过来驱散了房间里的霉气,这是做第一步准备;这一堆是从洗手间发现的,洗手间也是阴气最盛的地方,寒气入体,阳气无法弥补,你的身体会生病,当然这也要看量,有的人比较喜欢循序渐进,短则一个月,长则几年才能无声无息达到目的,不过很显然你这情人想尽快出手,这些量,半个月你就可以重病缠上;第三堆,是在你房间的垫子里找到的,会让你日夜做噩梦,睡不好,自然精神也不行,若是第二堆半个月无法让你生要命的重病,那这第三堆能让你恍惚之下开车出意外,到时候也是意外而死与他无关。半个月,你的一条命……赵总,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赵总甚至不用问这些东西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对方解释的这么清楚,他就算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相信,他哑着嗓子:“之前在妄虚观,你们说阿峰可能会死,这是为什么?”
  何星瑜叹息一声:“他要你的命,是因为有了外遇,而这个人出了这个主意,可同样的,他跟你一样,你爱他,可他爱他,而那个他却不爱他,对方不过是利用他拿到兴晟娱乐的股份而已,可对峰先生而言,这个人是一朵烂桃花,对方能狠下心让他除了你,那等事成之后,你觉得对方还会留下峰先生这个隐患?自然是用同样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送你们当一对同命鸳鸯。”
  听到鸳鸯这两个字,赵总以前觉得只要能在一起腻歪什么不做都觉得甜,可这时候却觉得生理性反胃,尤其是想到他护了在意了这么久的枕边人竟然想用这种阴毒的办法害了他,为了的还只是一个利用他的人。
  赵总狠狠抹了一把脸:“那人是谁?”
  何星瑜知道是问的这位峰先生外遇的对方:“不清楚,没见到真人如今的面相猜不到,不过,刚刚在房间看到他的一张照片,从面相上来看还没遇到这位烂桃花,但是从面相看,他在你之前……应该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是在高三,十八岁,后来这烂桃花就单方面断了,他一年后在大学遇到你,你是第二朵桃花,却被他亲手掐了。”
  赵总的脸色难看之极,甚至有点咬牙,何星瑜瞧着他的眉心,突然有点同情,“初恋这回事,你也不是,也不必在意。”
  赵总没想到对方只是看一看就猜到了,看来是真的得了他师父的真传,“我不在意这些,可不是就不是,他不该骗我。”不仅骗了他这么多年还想为了旧情人杀了他?
  赵总有种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一口还血流不止的感觉,那种恶心劲儿让他估计接下来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何星瑜没理会赵总这种因噎废食的打算,他的桃花估计要好几年才会再次开,却也跟他没关系,他的职业又不是负责招桃花的:“如今这房间的东西都除掉了,赵总应该不会再出事,你死不掉,那个人的目的达不到,自然也就不会再对你的情人出手。当然,赵总要是顾念这么多年的感情想从头再来也不是不可能……”
  赵总:“你瞧着我像是冤大头吗?”
  何星瑜看他一眼:“你不是在摇摆不定吗?”
  赵总猛地捂住眼睛上方:“你别再窥探我的面相了!”他快一点隐私都没了。
  何星瑜耸耸肩:“这不是喟叹,我是正大光明的看,其他的就看赵总自己怎么做了,哦对了,记得回头付救命钱。这是免费赠送的,戴够七七四十九天,可把这些时日沾染到你身上的东西彻底清除,否则存在身体里久了,即使没有性命之忧却会损阳寿,导致短命。”
  赵总看到面前的香囊,里面似乎放了东西,他咬着牙接过来,谈个恋爱差点把命都谈没了,到底是他手下的小明星不够好看还是百花丛不够漂亮,他非要看上一朵食人花?
  赵总深吸一口气,抬眼突然视线落在何星瑜身上,对方摊开的掌心白净修长,大红的锦囊上绣着明黄色的福字,让他刚刚所有的气闷都散了些,不知是不是赌气还是报复那个要害他的前恋人,他瞧着面前的小明星心情突然不错,他眯着眼,望着何星瑜这张出众只要有机会一捧就红的脸:“有没有兴趣给我个机会让我捧你?”
  何星瑜:“???”说账钱怎么突然跑到捧他上面了?他看了眼赵总,“就算是套近乎赵总你账钱也是要付的。”
  赵总:“…………”他不红是有理由的!太没有眼力劲儿了!
  就在赵总想说的更直白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赵总反射性地扭头看去,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第一反应是不是对方回来了,他反射性站起身,想到自己怕什么怕,阴沉着脸,猛地大步上前,猛地拉开门,本来的怒火在看到站在门口温润儒雅的唐半生时卡了壳,好半天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只是这笑容因为之前的怒意没收好有点狰狞,让唐半生迅速往后退了两步:“赵总?”
  赵总搓了一把脸:“抱歉,刚刚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有点生气还以为是让我生气的人回来了,不是针对唐先生,不知道唐先生过来是?”赵总住在这里时间不短了,自然也知道三年前这位唐半生先生为那位新家主买下了这个高档小区唯几的独栋别墅中最大的一栋,只是这几年一直空着,也就是最近才频频遇到。
  唐半生透过打开的门朝里面看,一眼就看到正对着的大厅窗帘没了一半,他心脏扑腾一下:这么激烈?这是打架了还是干什么了?怎么连窗帘都撕没了?
  唐半生心里咯噔一下,别是之前猜错了,这个赵总真的换情人了?
  赵总看唐半生往里面看想到自己竟然没把人请进.去,在门口也不礼貌,可想到里面还有一位,回头看了眼,看到何星瑜已经把口罩和帽子带上了,他这才把唐半生给迎了进.去。
  赵总倒是也不担心唐半生看到这些,他昨晚在卞家的宴会被妄虚道长点名有事,他也想好了何星瑜的身份,妄虚道长的徒弟,这次过来帮他驱邪的,只是他刚把人迎进.去,还没来得及介绍,就看到唐半生朝着坐在那里除了一双眼什么都看不到的何星瑜笑笑:“何先生,好巧。”
  何星瑜:“…………”
  赵总:“???”他们之前也没见过几面吧?也就卞家见过吧?都这样全副武装也能认出来?难道……唐先生也是个跟妄虚道长一样隐藏在芸芸众生间的世外高人?
  何星瑜没想到唐半生这样都能认出自己,不过想想他当初也是从半张脸认出唐半生,有些人的确不看脸是看身上的某个特征,想到自己以后也要借着妄虚道长的名头形式,唐半生也不是多嘴八卦的人,他坦然拿下口罩,“唐先生。”
  赵总干脆按照之前的计划介绍:“这位是妄虚道长的徒弟,昨晚上在卞家相信唐先生也知道妄虚道长看出我有事,这次是辛亏小何先生过来一趟帮忙的。”
  唐半生笑笑:“原来如此,我没打扰到二位吧?”他环顾一圈房间的狼藉,这是不是激烈了点?
  赵总赶紧说没有没有已经结束了。
  何星瑜不打算多待,他把刚刚递过去被打断的香囊递过去:“赵总,这个东西记得带着。”
  赵总不想提自己被前情人给绿了还反杀一刀,没提之前的事,也知道何星瑜是好心,郑重其事接过:“何先生放心,你给我的东西,我一定好好戴着。”七七四十九天,他戴够一年!
  否则可是要短命的,想到差点命都没了,虽然不能让那两个狗男男伏法,但等查出来,等着接受他的怒火吧。
  唐半生嘴角带着得体的笑,耳朵却是蹭的一下机灵起来,要不是他耳朵不能动,简直要竖起来了:他一直觉得家主对何先生不一样是不是可以发展发展,可目前来看,怕是家主要另寻目标了,这赵总瞧着不显山不露水,这冷不丁的连“定情信物”都有了?这是真的要换人啊。
  唐半生随即看赵总接过来而何星瑜要告辞,赶紧说出自己的目的:“怕是何先生暂时还不能走,我这次来是要邀请二位去一趟誉总那里,誉总这几天身体不适,怕是不便去公司,之前赵总提议的投资方案誉总想趁机说一说,至于何先生这边,是看何先生与泰老板关系不错,想带个消息给泰老板,是关于合作的事。”
  何星瑜是知道泰有东最近在跟誉氏合作,昨晚上庞天宁之所以搞这么一出也就是为了这个,没想到凑巧了,他想了想也不耽误事,也就同意了。
  唐半生按照誉晗的吩咐把两人带了过来,当然赵总只是顺带的,不过今晚上过了怕是这两位都是顺带的了,没想到突然这两位就关系不一般了,连香囊都送了。
  何星瑜在唐半生之前出现时就把灵力再次给压制住了,可即使如此,因为之前溢出一些,他身上还沾染了些,所以等何星瑜随着唐半生他们一踏进誉晗的这栋别墅,抬头就看到这么大的别墅就誉晗一个,正站在台阶上的门前倚着门框,高大闲适的模样有些居家,跟平时见到西装笔挺的模样倒是让人没感觉这么威压太重,容易亲近不少。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从他出现的瞬间,他看到这位誉家主的眼睛突然就闪了一下,像是要冒绿光,等他再看过去,那位誉家主已经站好,朝他们淡淡点头,得到他们的回应,转头朝回走。
  何星瑜想想自己应该是多想了,大概是对方背对着光,加上这是晚上,光一闪看错了也说不定。
  而何星瑜不知道的事背过身的誉晗一双眼亮得惊人,舌忝舌忝嘴角,他之前的决定是对的,没想到想着之前没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应该是隐藏了,这次估计也不会闻到,可没想到这么幸运,竟然……
  只是有点糟糕啊,对方身上太好闻了,他觉得自己压制了一晚上的躁动又有些克制不住了。
  可想到看着这人闻着这香气能多吃两碗饭,誉晗觉得还是赚了。
  何星瑜没想到这位唐特助和誉家主这么客气,怕他们来的这么迟没吃饭竟然先让他们一起用饭,等饭端出来,足足十道分量很足的菜,何星瑜之前稍微看到一点倒是还好,赵总就差点没绷住,想说他们就四个人吃不完。
  可到底他们是客人,也没说什么。
  誉晗在唐半生去倒茶的时候寻了个借口也去找到唐半生,边慢条斯理洗手感受到水流在手指间的流淌触感,压抑着体内的躁动,没看唐半生,吩咐道:“等下你和那个赵总坐在一起。”留下的位置自然是他与他的食物,虽然吃不到,可闻闻味道增加食谷欠也是可的。
  唐半生望着自家家主谷欠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道:“家主啊,怕是不妥,那位赵总好像跟前恋人分手了,现在好像在追何先生,我瞧着何先生似乎对赵总应该也是有好感的,刚刚我过去的时候,何先生是赵总请来的妄虚道长的徒弟,说是帮忙解决问题,可临走前,我看到何先生给了赵总一样东西,有点像是……定情信物。”
  誉晗面无表情偏头,眼底翻滚着什么,“定、情、信、物?”
  唐半生被家主的低气压给吓到了:“也许……也许不是?不过一般来说送香囊给男方……不就是那啥吗?”唐半生说到最后有点心虚,他最近在看一部古代剧,里面的千金小姐看上一个穷书生,就是让自家丫鬟偷偷给送了香囊,私下定情。
  唐半生瞧着那香囊都差不多,可不就是……
  只是看到自家家主这脸色不敢继续说了,誉晗却是抿着薄唇心情不爽,沉着脸:“抢我的食……抢我的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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