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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笑春风 > 第125节
  范晟睿微微笑道:“我似乎从未见过你这个模样儿。”
  柳依依有些脸红,低声说:“那自然不一样了,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了。”
  范晟睿轻轻的走到柳依依身边,抱着她与怀中的孩儿温情的说道:“我会努力撑起一片天,让你与远哥儿都能永远如此天真活泼的。”
  柳依依听了,将头靠在范晟睿肩上,半晌才皱着眉道:“我能如此,但是远哥儿不行,他以后将有他的妻子孩儿要庇护。”
  范晟睿听了,笑道:“你可是在吃远哥儿的醋不成?”
  “哪儿有的事。”柳依依在范晟睿的怀中钻了钻,“你以为我是你么,一个醋坛子?”
  范晟睿正想说下去,却不料范明远抿了抿嘴,在柳依依的怀中大哭了起来,“他这是怎么了?”
  柳依依连忙将远哥儿放在床上,“大概是饿了。“说罢,她便大声对外宣了奶娘进来。
  外边的人听见远哥儿的哭声,如鱼贯一般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如今这位只会哭的可是范家的小祖宗呢,范晟睿有些头疼,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位小祖宗赶出院子?如今他想与妻子亲近一下都不能了!
  再过了三月,当范明远这个小胖子穿着厚实的衣服在地毯上费力的爬着以逗祖母、母亲一笑的时候,他的婶婶进了门。
  当大家热闹的喧哗着让范嘉平揭开新娘子的头盖让大家看一看的时候,范嘉平倒是毫不吝啬的揭开了,可见自己对妻子的美貌十分有信心。
  大家见到苏樱那如水的模样,不由得感叹范府真是风水好,娶了两个娟玲剔透的美人儿。
  苏樱被揭了盖头,虽然有些害羞,但却还是面带红晕镇定自若,一眼便让大家有了好感,这么一个妙人儿,也别怪她名声堕到谷底的时候,范家也要力排众议娶她进门了。
  范嘉平穿着红衣,显得比中了状元那日更加容光焕发,那心甘情愿的模样让京城中谣传的状元郎一直倾慕宫中宁妃娘娘的谣言不攻自破。
  大家还是相信状元郎曾经对宁妃有过好感,可男人本就薄情,遇见个比你更好的又在身边知冷知热的,自然会偏向那一边。
  宁妃坐在京中,放任流言做大,只怕也是个不大守规矩的,这种姑娘,还真只有当今圣上才能享用得起呢。
  ☆、第219章
  柳依依在一旁瞧着苏樱与范嘉平的相处模式,内心有些发笑。
  范嘉平面上对苏樱有些平淡的样子,可是若是谁低看了苏樱,他便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温文有礼的状元在妻子面前是倨傲的,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只不过苏樱本就倾慕范嘉平已久,范嘉平就算傲娇了一些,她也是笑嘻嘻的包容了。
  小儿与小儿媳妇的互动,让大林氏看了心中十分不愉,苏樱怎么说也是魏氏掌心里捧出来的女儿,到了小儿这儿居然被呼来喝去的,这怎么使得?她与柳依依说了此事,柳依依只笑着安慰大林氏道:“您看平哥儿虽然面上倨傲,但在一点一滴对樱姐儿是十分的体贴。若不是如此,樱姐儿怎么会忍着随他去呢?”
  大林氏听了,又仔细观察了小儿和小儿媳妇一番,见他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其中都是一些小夫妻的情趣,便耸了耸肩,让他们去了。如今她最关注的,还是远哥儿了。
  范嘉平被母亲找了谈了几次,心中有些疑虑难道真的自己的一举一动会让樱姐儿生气不成?他某日下了朝,看了苏樱最喜欢的福满楼的点心,纠结了一下,在人流中排起队来。
  范嘉平人长得英俊,气度不凡,又穿着紫色的官服,自然是人群中的焦点,大家经过了,都往范嘉平哪儿看,有觉得他眼熟的,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不是曾经游过街的状元郎吗?
  难道状元郎喜欢吃点心?可这点心十分甜腻,一般是闺中女子才喜欢的呀,大家又突然想起了苏家与范家联姻时候的千里红妆,才喟叹道,原来温文的状元郎也是个疼妻子的。
  大家都喜欢神话某些人物,范嘉平的如此模样,让大街小巷又多了一丝传闻,状元郎爱妻如命,虽然这有些添油加醋,但却□□不离十了。
  当苏樱看到范嘉平拿回来的点心的时候,惊喜得连泪都要落下来,原来她以为他对她只是敷衍,暗暗下了决心,无论他怎么厌烦她,她都要缠着他,却不料他心中还是有她的。
  范嘉平见苏樱这喜极而泣的模样,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原来自己以前对她这么差?给她买一点点糕点她就这么开心了?那以后,他便对她更好一些吧。
  宁凝在宫中大着肚子,阴着脸看着宫中小厨房为她做的糕点,冷冷的说道:“我要吃福满楼的糕点。”
  “福满楼。”宫女们左右看了看,自从有孕以来,宁妃的性子是越来越左了,只不过她有了肚子里的那块肉,还有谁敢逆反她呢?
  内侍没办法,只好叫了跑腿的小太监去宫外为宁妃买了福满楼的糕点,可是宁妃看着这些糕点并不吃,只痴痴的看着,仿佛在回忆什么。
  五皇子在宫中安插的人实在看不过,将此事禀告给了五皇子,五皇子皱了皱眉头道:“她怎么越发任性了?”他是废了多大的人力物力才为她瞒住假孕的事?她倒好,莫名其妙的将一颗心放到了一个被她甩了的男子身上,倒是将皇帝往吴贵妃那儿推了。莫非她虽然没怀孕,但脑子却被门夹了不成?
  现在五皇子那偷偷养在外面肖似宁凝的庶女肚子与宁凝的月份一般大了,就等着瓜熟蒂落了,箭在铉上不得不发,她宁凝可别处什么岔子。
  皇帝虽然不想去细查宁凝与范嘉平的那些往事,但是抵不住吴贵妃若有似无的提起,吴贵妃服侍了皇帝这么久,自然知道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挑起皇帝的疑心。
  皇帝虽然对下臣大度,但却不是大度到都不在意自己后宫妃子与当今风头正盛的状元疑似有一段情的。如此,皇帝倒很少招范嘉平进宫了。大家明眼看着,这状元不知道为什么失宠了。
  范晟睿在宫中自有自己的人脉,当皇帝身边的内侍吞吞吐吐的与他说明白皇帝为什么不招范嘉平入宫了的时候,他只能无奈的笑笑,即使他足智多谋,也不好将本来发生过的事抹平了去。只得等时间的流过,让皇帝淡忘了此事。
  范嘉平知道缘由,也不难过,此事是因他糊涂而起,他便必然会受到这些责罚,只不过他对不起苏樱,她与他身为连理枝,反而要受这些的波折。
  苏樱并不在乎这些,只在家中陪着闲暇的范嘉平,讨论诗词歌赋,两人倒是发现了有共同语言,感情更是一日千里。
  宁凝虽然沉溺在与范嘉平的点点过去中,但却不是傻的,她敏感的发觉,皇帝来她这儿的时间少了不少,她可不想生了儿子便失了宠,她可是要站到后宫之巅的!
  宁凝准备了吃食,准备亲自送往皇帝的书房内,却不料刚到皇帝书房门口,便被皇帝的内侍拦着了,“宁妃,皇上正忙着呢,只怕不会喜欢人打扰。”
  不喜欢人打扰?宁凝在宫中也浸淫了不少日子,自然之道皇帝不喜欢人打扰这句话只针对一类人,那便是皇帝喜欢厌倦了的妃子。
  当时她受宠的时候,在书房,不知道听过内侍与多少来送吃食的女子说话,那时候,她在皇帝的身边运筹帷幄,笑的自得,却不料她也有这一天?
  宁凝咬了咬牙,挺了挺肚子,低沉的说道:“难道我也不行么?”她如今身上可是有一个护身符呢!
  那内侍看了看宁凝的肚子,犹豫了半晌,对宁凝长鞠一躬道:“宁妃,皇上真的有些忙,要不,你等会儿再来?”这后宫中,有多少女子,在怀着孩子的时候就被皇帝莫名其妙的厌弃了?因为忌惮一个有孕的妃子而惹恼了皇帝,这笔卖卖内侍不想做,也不敢做。
  宁凝听了气急,带着几个宫女便站在门口不肯走,她冷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皇上要忙到什么时候。”
  这内侍本来便是吴贵妃的人,心中也有几分气性,有多少的女子,想与吴贵妃争皇帝,最后还是败了?他只微微一笑,站在了旁边,不再言语。
  天气有些冷,宁凝被风刮了等了好一阵子,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也有些微微的颤抖,可她却不愿意走,若是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她的颜面何存?
  皇帝身边的内侍都是精怪的,自然知道皇帝的心结,有了和状元郎的这一段若有似无的过往,只怕这位宁妃以后再也难受宠了。哪个年迈的皇帝喜欢自己年轻的妃子曾与清俊的少年有过过往呢?宁凝在门口等了这么久,他们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劝宁凝离开。
  直到皇帝书房的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宁凝微微一抖,抱着莫大的希望看去,却不料出来的人居然是精心打扮的吴贵妃!她心中含恨,如寒星一般的目光往吴贵妃射去。
  吴贵妃似乎早就直到她来了,一双美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如她当时,如此看着吴贵妃一般。
  吴贵妃虽然年纪比她大上一截,却眉目含情,画着精致的妆容,比起憔悴浮肿的她来,简直是天上地下。
  宁凝心中怨恨,眯了眯眼,对吴贵妃笑道:“妹妹身子有孕,姐姐来帮妹妹照顾圣上了,实在是辛苦。”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若不是自己有了孕,还轮不到吴贵妃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吴贵妃是什么人?多年在圣上面前受宠的妃子,心气十分高,她心中骂了一句贱妇,便仪态万千的走到了宁凝面前,“宁妃最近憔悴了不少,等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之后,可要好好的养养。”
  说完,她将手放到了宁凝的肚子上,那尖锐的指甲从宁凝的肚子上划过,宁凝身后的宫女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内侍们以为她们害怕吴贵妃伤了宁凝肚中的孩子,却不知道她们怕的是,吴贵妃看出宁凝是假肚子。
  宁凝扬了扬柳叶眉,突然之间,握住了吴贵妃在她肚子上移动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惊道:“姐姐,你要做什么?你再不喜欢我,我腹中也是有圣上的孩子的。”说完,她便倒在了书房的青石板上。
  众内侍皆惊,这宁妃再失宠,肚子里的肉也是圣上的,如今倒在书房前面,他们万死难辞!
  吴贵妃震惊的站在原地,立马明白过来了宁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居然敢害我?”
  宁凝只轻蔑的看了吴贵妃一眼,缩在信任的宫女怀中,扬声道:“圣上,我求您了,求您出来看我一眼!”她相信,圣上在书房里面,对外面的喧哗一定一清二楚。
  宁凝的声音十分凄凉,圣上性子是个优柔寡断的,莫名又想到宁凝的好,便叫人打开了书房的门。
  当他见到宁凝躺在宫女怀中,一副只有近期没有出气的模样,心下大怒,恨恨的瞪了吴贵妃一眼,他再如何宠她,也不能容她明目张胆的害她的子嗣的!
  “娘娘,您流血了!”宫女见了宁凝袍子上的鲜红,失声尖叫道!
  宁凝不说话,一张苍白的脸期盼的看向了圣上。
  圣上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像她这样倔强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状元郎进宫的?他扬声说道:“叫太医,务必要保住宁妃和宁妃肚子里的孩子!至于吴贵妃,先打入冷宫,再行发落!”
  一夕之间,荣宠六宫的吴贵妃,终于进了她从来也没有想过的地方!内侍们通通出了一身冷汗,为了打败一个对手,居然舍去自己的孩子,宁妃这个女人,真心狠辣!
  ☆、第220章
  宁凝脸色苍白,一双唇微微抖动着,那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无比依赖的看向了圣上。
  圣上往前走了几步,但却还是忌讳这生子的妇人的血会给自己带来晦气,只回头对身边的内侍道:“快将宁妃抬回宫中,另外,我记得是秦太医一直诊断着宁妃的?让他过来,若是宁妃有什么三长两短,孤饶不了他!”
  内侍连忙点了头,吩咐身边的人拿了一个小小的担架过来,又与宁妃身边的宫女一起,小心翼翼的将宁妃放上了担架,他嗡了嗡嘴,亡羊补牢的一般说道:“宁妃,您大吉大利,一定会平平安安的生下一个小皇子。”
  而这宁妃跟中了邪似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圣上。
  圣上也算宠了她很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等孤将手中的事忙完了,便来看你。”
  宫中自吴贵妃的么子后,甚少有小婴孩出生,圣上久不立后,宫中并没有主持打大局的人,吴贵妃与宁妃是势同水火,而其他的嫔妃又是自保的性子,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看顾宁妃一把呢?只怕到最后,只有宁妃一个人在宫中苦熬了。
  宁凝正是抓住了这宫中的好时机,她被宫女搀扶着上了床,一边喊着疼一边让宫女将这几个内室送了出去。
  五皇子的心腹王嬷嬷心惊动魄的走进了宁凝的内室,“宁妃,不是说好了,5天以后发动么?”怎么就提前了?这瓜熟蒂落,总不能再在别处变一个孩子出来给宁妃。
  宁凝握住了那王嬷嬷的手说道:“这是绊倒吴贵妃的大好机会,难道五皇子以前就没有被这个女子欺压过吗?若是五皇子要坐上那个位子,吴贵妃不得不除!”
  这些道理王嬷嬷何尝不知道呢?可是宁妃冲动行事害地岂止是她?只怕整个宫中都会被她搅进去。
  “你派人与五皇子说,告诉他,我看的古书中,曾经有破腹取子的法子,让他试试。”宁凝发狠道。
  破腹取子?王嬷嬷大惊,这宁妃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她那庶出的表妹听说之前还与她交好过呢,却不知如今她说牺牲便要牺牲掉了。都破腹取子了,焉有活路?
  只不过,如今不这么做,只怕误的便是五皇子的大事了,王嬷嬷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对宁凝说道:“您放心,我这就派人去信给五皇子。”
  这秦太医早就被五皇子收买了,他急急忙忙的来到宁妃的宫中,只听见宁妃疼痛的呼喊,“秦太医,听说有的女子生孩子要三天三夜的?”
  秦太医在宫中浸淫良久,自然知道宁凝话下的意思,他肃了颜说道:“确实有这样的事,宁妃您本就是早产,只怕要先含了参片蓄力了。”
  宁凝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将箭一般的眼光看向了身边的接生婆,“卖力一些,等事成了,自有你的好。”
  这接生婆的一家老小通通都在五皇子的手里,还有什么办法说不?只能对宁凝百依百顺道:“您放心吧,您这胎,怀像是极稳的。”
  宁凝舒了一口气,不是的发生痛疼的喟叹声,整个宫中都知道宁妃被吴贵妃推了一把要产子了,却没有嫔妃愿意往她宫这边靠。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是跳进池塘的说不清的。
  五皇子接了宫中的消息,气得牙痒痒,他踢了一脚那报信的小太监怒道:“不是约定了五天以后的日子么?”
  那小太监瑟缩成了一团,虽然此事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主子的发泄,他有什么法子?“宁妃说,这是绊倒吴贵妃的好办法!”
  “绊倒吴贵妃?”五皇子突的一愣,将抬起的脚放了下去,“发生了什么事?你与我细细说来。”
  小太监看五皇子那抬起的脚,暗暗的舒了一口气,五皇子力气太大,他要多挨几脚,只怕要受内伤了,“吴贵妃如今已被圣上打入冷宫。”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五皇子说了,最后犹豫了半晌,才与五皇子说了那“剖腹取子”的法子。
  这话一出,五皇子倒是愣了愣,宁凝的表妹与宁凝倒是不同的性子,是个温柔贤淑的,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些夫妻的情分,只不过,为了大位,他难道还怕牺牲一个妇人?“甲一,请了路大夫来,让他给蓉夫人产子。”
  宁凝的表妹长得及其美貌,如芙蓉一般,所以大家都习惯叫她一句蓉夫人,她被送进五皇子府,没有人问她的意见,而当她被决定了要剖腹产子,也没有人问她所想,她虽然名中带蓉,但这一生的命运,连路边的野花都不如了。
  五皇子府中的人开始行动起来,而一直派人盯着他的范晟睿也接到了消息。
  “宫中的那位被吴贵妃推了一把发动了?”他如今去掉了身上的青涩,是越来越沉稳,让人看不出他的息怒,富贵险中求,如今兹事体大,他能一把将五皇子与宁妃全部拉下来,可却要考虑自己的家人的感受。
  范晟睿的心腹低着头站着,心中焦急,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他们盯梢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要一举拿下五皇子与宁贵妃么?“大人,还等什么呢?”
  “此事由谁来揭穿得好呢?”范晟睿突然睁开了眼睛,对他说道。
  心腹下属一愣,一股麻意从脚底升起,皇子与皇妃一起妄图欺骗皇帝,这是多大的罪名?在这个关头有谁敢在皇帝面前揭这个短儿?若是将这个短儿揭了,只怕这揭短的人也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