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考个好成绩，到时候再认真拒绝他。
从这天起李蔚然果然没有再给童瑶送过东西，每天跟转了性似的认真学习。那天不少学生都见到那天他们私下谈过，虽然不知道说的什么，但是看李蔚然一脸开心的样子应该不是坏事。
当别人问李蔚然，童瑶跟你在一起了吗？李蔚然笑着摇头回答：“没有。”
但是就快了。
高一的期末考试考了两天，一个礼拜后到学校拿成绩单，还有下学期的书本。
童瑶考完试就跑到滑雪场扎根。童燕萍从上海回来后，找朋友买了一辆现代，现在她们出门自己开车比以前方便多了。
“北海叔，你现在中文学的怎么样了？”童瑶看到正出去掏完锅炉灰的卢卡问道。
“童瑶！你愁啥，瞅你咋地。”卢卡笑嘻嘻地跟她憋方言，把她逗得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不错不错，先学会怎么防身了。”童瑶对着卢卡竖起大拇指。
卢卡的中文缓步进行中，这段时间他倒是把另外两个男孩子教的滑雪技术还不错。有时候客人想请教练，这两个人就可以顶上。童燕萍觉得这样也不错，闲下来的时候也不管卢卡，让他爱干嘛干嘛。
最近卢卡迷上了探索弥午山。弥午山的冬天白雪皑皑山峦叠帽，景色非常壮观，卢卡背着单反到处摄影。
“注意安全呀你！”
童瑶笑着目送卢卡出门后。低下头继续摆弄电脑，她要趁着放年假前把滑雪场的域名官注册出来。域名注册很方便，申请过后就拥有了个人网站，接下来要开通商业网站就需要办理一些手续，这个就交给童燕萍了。
童瑶搜集好注册方法，然后去备案。
一周后，返校拿期末考试成绩单。
童瑶看着成绩单上各科的分数和总名次，心中还算满意。她这次班级名字第三名，年级名次第九名。
这半年多她前前后后一直在忙，已经极可能抽出时间学习，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天才，能在一高拿到这个成绩她很满足了。按照这个趋势，下学期应该可以考进实验。
领完书本，一高正式开始放寒假，学生们纷纷收拾好东西，投入假期的怀抱。
童瑶坐在座位上不急不忙地往书包里装新课本，不一会儿班级门口冒出李蔚然挂满笑容的笑脸，冲着童瑶挥舞手中的成绩单。
童瑶看到，背起自己书包走到班级门口。
“给你看，全部及格了！我的数学和物理都是优秀分。”李蔚然一脸骄傲，见到童瑶出门忙凑上前献宝。
童瑶拿过成绩单扫了一眼。李蔚然在的五班总体成绩一般，他这次考了36名，年级430名。高一年级总共700多名学生，李蔚然中考考进来的成绩是五百往后，这次进步还挺大的。
“不错，进步很大。你跟我来吧。”童瑶把成绩单还给李蔚然，让她跟在自己身后，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
他们来到当初订下约定的小凉亭。昨天晚上刚下过雪，光滑的小路被两人踩出一串脚印。
童瑶的鼻尖因为气温低有点红红的，睫毛忽闪忽闪，眼珠明亮，在白雪世界中仿佛一幅油画，李蔚然心里莫名心动。
“你是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童瑶刚停下脚步，李蔚然就忍不住兴奋地问她。
童瑶看着眼前单纯因为期待她的回答而雀跃的少年。心中闪过不忍。
她对着李蔚然摇摇头：“我跟你说过我有男朋友，不是骗你的。”
“我不能答应你的追求。”
空气中有几秒钟的安静，李蔚然听到与他内心期待悖然相反的回答，面上再也维持不住往常的笑脸。
“你什么意思？那你叫我都及格后谈什么？你耍我？你又耍我！”
童瑶冷静的看着李蔚然，任由他发泄怒气伸手指责。表情冷漠一动不动，直到李蔚然逐渐安静下来。
“我问你一个问题吧，你喜欢我什么？”童瑶轻轻开口。
“这是什么狗屁问题，喜欢就是喜欢！”嗤——李蔚然眼睛倔强地盯着别处。
“那我换一个说法，你觉得我比其他女孩子好在哪里？”
李蔚然沉吟不说话，脸颊气鼓鼓的。童瑶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她相信李蔚然会回答她。
“漂亮，聪明。”
“还有吗？”
“你很好，大家都喜欢你。”
童瑶把石凳上的浮雪扫落，把书包垫在上面坐下。
“所以说，你喜欢大家都喜欢的，聪明漂亮的我，是吗？”
李蔚然听完直觉想反驳，话是他说的，但是怎么从童瑶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他就觉得童瑶说的不对。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因为大家喜欢我，你才喜欢我的。”
李伟然快被她绕晕了，张口反驳。
“不是，我喜欢你！”
“所以你喜欢我什么？聪明漂亮的女孩子有很多，张昭雪会跳舞，凌心是艺术特长生，王芸韵这次考试年级第二，她还拿过奥数二等奖。外校还有更多，她们都是学校公认的又漂亮又有才的女孩子，你也喜欢她们吗？”
童瑶不紧不慢地跟李蔚然罗列了一大堆校花班花学霸，在李蔚然即将不耐烦的时候停下，注视他的眼睛说道。
“我们之前不认识，你甚至连我喜欢吃的零食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总会留有一点痕迹，我想不通你为什么喜欢我。”
“你、你，我——”李蔚然被童瑶堵得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索性声色内敛对着她吼。
“你什么意思？这么墨迹找了一堆理由，不就是想拒绝我！”
童瑶轻微点了一下头，说：“好吧，那么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只见过你几次面，不了解你，你在我心里和在学校遇到的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我不喜欢你。”
童瑶话音刚落，李蔚然嗤声不断用力点头。
“行了，我懂了。”
停下动作，通红的眼睛死死等着童瑶，转身大跨步离开。
“操！”李蔚然走到一棵树旁边，发泄着全身怒气狠狠一脚踹到树干上，树枝上的积雪哗啦啦洒落一地。
哎——
童瑶起身，轻轻把站到书包上的积雪掸落在地，背上后离开小凉亭，一步步离开这里。
童瑶在心中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成年人，其实她不忍心伤害这么年轻的男孩子。李蔚然没有恶意，上一世的暑假聚餐，童瑶重生后也明白误会了李蔚然，他当初应该是好心想拉她一把，结果她自己吓自己。
李蔚然才十几岁，他的感情单纯也迷茫。越纯粹她就越承担不起，青春期不仅有青涩甜蜜，也有伤痛，注定要辜负他了。
对不起，李蔚然。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二更要12点之后了，小天使们好好睡觉，明早见-3-
第37章 程诚
放寒假，童瑶就彻底扎根在滑雪场，最近童燕萍找了弥午山管理局在商量建缆车的事情，从北面山坡到公馆建出两条索道做观赏，北面的滑雪场地开春后做规划，坡度太陡，适合造成高难度的滑雪场地。再扯出一条隧道连接到截面山顶的普通场地。
小芳刚刚给一行从隔壁市驾车过来滑雪的客人办完手续，教练一号学徒小张带着客人去隔壁取装备。服务台的电话忽然想起。
“喂你好，这里是弥山滑雪场，请问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吗？”小芳公式化的询问。
“你好，我叫程诚……”
小芳用手按住话筒，转头对在窗边沙发上网的童瑶喊：“小老板！有个叫程诚的打电话来问应聘的事情。”
童瑶听到后对小芳摆了一个稍等一下的手势，走到服务台一个柜子里找出在上海收到的简历，找出程诚的资料。
“你好，我是童瑶，给你发过邮件。”童瑶接过电话，她在回家后给看好简历的人发过入职邀请的邮件。
“可以，来回路费我们报销。”
“没问题，那就约好这个时间。”
“好，再见。”
童瑶挂了电话后兴奋地对小芳说：“小芳姐，帮忙在市区订一个好点的宾馆，这礼拜五到周日。”
小芳应声翻开记录了各家外联的电话本，童瑶忙着回去把网站运营的材料整理出来。这一次去上海没有白费，还真的招到一个高校的专业生！只希望他能对弥山的构想感兴趣，留在滑雪场。
长延火车站，阳光明媚的中午，童瑶举着一个写有程诚名字的纸牌站在火车站出站口，在不断涌出的乘客中寻找熟悉的面孔。
不远处，身穿黑色长款羽绒服，带着眼镜的文弱青年出现在童瑶的视野当中，她举起纸牌冲程诚招手。
程诚扶了扶眼镜向她走进，在距离一两米处停顿脚步略有迟疑。童瑶今天穿着短羽绒服毛呢短裙和小皮靴，是她平时的打扮，比当初在上海面试的时候看起来要年轻好多，程诚一时间不太敢肯定童瑶是不是本人。
“程诚，我是童瑶，欢迎你。”童瑶对着正在犹豫的程诚走过去打招呼。
“你…今天看起来有点显小……”程诚略微腼腆地说。
“不算显小吧，过完年就16了。”
程诚：所以，是真的年纪很小对吗！
程诚一时间还无法从面试官居然是个只有16岁的小姑娘的状况中反应过来，童瑶已经带着他到公交车站，准备去为他订好的宾馆先安置下来。
程诚当初决定要到长延来面试的时候，童瑶就加了他的社交账号，把滑雪场营业执照和工商备案给他，让他去查真伪，还把订好宾馆的信息也全都告诉他，生怕程诚以为她们是什么深山传销组织，把人骗到地方就出不去了。
二人到宾馆放下行李后又出门打车到滑雪场门口，下了车，童瑶带着程诚一步步向公馆小楼走去。
程诚一个南方人第一次来到冬日大雪盖山的北方城市。满目白雪皑皑，脚下厚实的积雪踩上去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临出发前他刻意去买了一件商场里能找到的最厚实的羽绒服，但是初涉零下十几二十度的冰雪城，还是冷的他打哆嗦。
走了大概四五百米，眼前耸立一栋蓝色三层小楼，外观简洁，装修朴实，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住宅小楼。与大门上方挂着的木质刻字“弥山公馆”气质一点都不相称。
程诚环顾东面木栅栏围成的不大范围雪场，里面放着几个轮胎、竹筏雪橇板和一看就是玩具的塑料锹，再一次在心中默默问自己：我确定真的没来错地方吗？那么高的薪酬，果然是骗人的吧qaq。
“小芳姐，帮我们冲两杯热茶，谢谢啦。”童瑶进门对小芳笑着说，小芳表示没问题。公馆里面火炉暖气烘的屋子里热气十足，程诚从冰天雪地中乍一换到温暖的环境中，皮肤中的毛孔被暖到闪过酥麻感。
正巧这时候卢卡背上单反准备出门，与他们打个照面。
“嗨，瑶瑶，听说瀑布结冰了，我要去看看！”
“注意安全，到时候给你洗出来贴到墙上。”
“wonderful~~~”
卢卡与程诚擦身而过的时候，咧着一脸大胡茬对他say嗨。程诚木瞪瞪地一鞠躬，把正在给泡茶的小芳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个新来的看起来有点呆啊。
程诚被臊得有些无措，直到童瑶把他带到休息区沙发上坐下，并把一沓a4打印资料送到他手上，程诚才从窘迫中回过神来。
“这是我们接下来网站建设一期计划书，你可以先看一下，这里面是我们注册号的网站。”童瑶把网站窗口调出来指给程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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