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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吧。
  有什么好再说的啊?
  江倦不喜欢这个回答,他抱怨道:王爷,你还说我难哄,明明你更难哄,也更麻烦。
  薛放离眉梢一动,问他:你何时哄过本王了?
  江倦想了一下,大方地对他说:王爷,我不想走路了,你抱我一下。
  薛放离瞥他一眼,少年本就娇气,何况骑马还磨伤了腿,大抵是疼得受不了了,这才主动要他抱,薛放离依言把他抱起,嗯。
  江倦却说:这不就哄你了吗?
  薛放离似笑非笑地问:本王抱你,怎么就成了你哄本王?
  江倦很理直气壮地说:不是你总爱抱着我吗?还说什么爱不释手,给你抱,不就算我哄你了吗?
  话音落下,江倦又说:王爷,待会儿你给我上药好不好啊?
  其实王爷生气,江倦也挺委屈的。
  落水是他不小心,可王爷怎么能这么凶,还不肯再搭理他。
  王爷就不能好好与他说吗?
  他又不是听不进去,他是讲道理的。
  尽管现在和好了江倦单方面认定和好了,王爷还没松口,但江倦还是对他刚才让自己回去上药耿耿于怀。
  以前都是王爷给他上药的。
  江倦受不了这个委屈。
  想到这里,江倦自己决定了,好的,王爷,就你了,你来给我上药。
  薛放离一怔,盯着江倦看了很久,才缓缓地问:你确定要本王给你上药?
  江倦点点头,嗯。
  薛放离什么也没说,只是问江倦:现在回去?
  江倦却执着地问他:好不好啊王爷?
  是你带我去骑的马,我受伤了,你不应该负责吗?
  薛放离还是没搭腔,江倦环上他的脖颈,他感觉王爷还挺喜欢听他喊夫君的,就又这么喊了一声,夫君,你说句话呀。
  薛放离:
  他养的小东西,又开始喵了。
  你只要不后悔,薛放离要笑不笑地说,别到时候又哭哭啼啼地不要本王碰了。
  江倦信誓旦旦地说:才不会。
  薛放离哼笑一声,你最好不会。
  知道王爷这就算答应了,江倦快乐地趴到他肩上,这才说:王爷,我们快回去吧。
  有求于他的时候是夫君,没什么事情了,就又是王爷了,薛放离惩罚似的箍紧了江倦的腰,殷红的唇却是掀了起来。
  把那只猫一起带走。
  走了几步,薛放离头也不回地吩咐侍女。
  江倦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他:王爷,把猫带走做什么啊?
  薛放离:你不是想养?
  江倦:可以养吗?
  想了一下,江倦很善解人意地说:王爷,你讨厌猫的话就算了,我也不一定非要养猫,不养也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有的玩。
  不讨厌,薛放离淡淡地说,本王的猫,本王不爱不释手吗?
  江倦看看他,薛放离神色不变道:想养就养吧,只是你有心疾,不能太过劳累。猫,府里有人替你养着,平日抱来玩一玩就够了,你不能抱它,更不能让它上床。
  养猫有什么好劳累的?
  江倦不太懂,但王爷让他养猫,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不能抱,更不能让猫上床,江倦猜王爷其实还是不喜欢猫,也讨厌猫毛,自己要是抱了它,或者猫爬上床,就会沾上猫毛。
  江倦立刻答应了下来,好,我不抱,也不让它上床。
  浑然不知,薛放离不让他抱,更不许猫上床,纯粹只是不想江倦被分去太多心神。
  猫是薛从筠他们几人赢来的,之前说是薛从筠养着,王爷不在了抱来给他玩,现在王爷改了主意,江倦就对薛从筠说:猫我可以带回王府吗?
  薛从筠大方地摆摆手,当然可以。
  江倦道了谢,又与他们道了别,这才重新趴回薛放离怀里,示意他可以走了,临走之前,薛放离扫了薛从筠一眼,口吻平淡地对他撂下一句话。
  毡毯你不必再拔了。
  薛从筠:???
  他挨罚挨得莫名其妙,不罚了也莫名其妙。
  他五哥行事就没有一个章程吗?
  薛从筠满头问号,可他又不敢问薛放离,只能憋着等他们走了,才扭头地问另外两人:你们说我五哥什么情况啊?他莫名其妙的,好端端地突然罚我拔毡毯上的绒毛,没一会儿又不罚我了,他在搞什么?
  顾浦望淡定地说:你得谢王妃,若不是他,别说毡毯了,今日你连命都保不住了。
  薛从筠:???
  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谢倦哥?
  薛从筠无法理解,我谢倦哥做什么?他怎么给我保命了?你在说什么?
  他一张口就是一连串为什么,蒋轻凉看不下去了,提醒他道:就刚才,你把手搭他肩上,你没看见你五哥的眼神?我都以为他要直接下令让人剁了你两只手。
  提起这事儿,薛从筠也想起来了,他疑惑地说:我只是搭个肩,我五哥瞪我做什么啊?我只是搭个肩而已,他至于吗?
  蒋轻凉无语地说:你没见你五哥多宠倦哥?把梅妃气成什么样就不说了,路都舍不得让倦哥走,还连只猫的醋都吃,不许倦哥抱还不许上床。
  薛从筠震惊道:啊?什么宠他啊,我五哥不是老欺负倦哥吗?
  蒋轻凉:你五哥舍得欺负就对了。
  薛从筠:不是,你听我说,就我每次见到倦哥,他不是手被我五哥捏的全是印子,就是脚伤得下不了地,到处都在受伤,这不是我五哥在折磨他吗?
  蒋轻凉:
  顾浦望:
  你蒋轻凉艰难地说:你好好想想,你五哥真要折磨什么人,能不见血吗?怎么可能只捏出一手印子,除非
  薛从筠一听,顿时如遭雷击。
  是啊,他五哥要真不喜欢倦哥,早就把人撵走了,不至于留在眼皮子底下,这么折磨人。
  何况按照正常的情况,他五哥真要折磨人,力度可不会这么小,只捏出满手的印子,他能把手给卸掉。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他们是在床上打架。
  薛从筠:
  薛从筠:???
  他恍然大悟,然后呆如木鸡,最后心态崩了,我怎么说每次去找倦哥,我五哥都变着花样儿收拾我。
  我还在想连我都这样被五哥迫害,倦哥都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了,我成日都在担心他撑不住了,可别哪一日想不开,有空就跑去给他送宝贝玩。
  我
  薛从筠一度哽咽,傻子竟是我自己。
  蒋轻凉不仅没有半点儿同情心,还当场爆笑如雷,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倦哥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出入都有王爷抱,用膳都有王爷喂,倦哥真是被折磨得太惨了,都要想不开了!
  薛从筠汪的一声哭出来,我好傻,我怎么会这么傻,我
  改日他五哥不在,他要杀到离王府,恶狠狠地再甩给他倦哥几个宝贝,逼他跟自己第一好。
  呜呜呜。
  他真的受伤了。
  何以解忧,唯有跟倦哥第一好。
  不然他一定要狠狠地闹上一场!
  回了帐篷,江倦被放在榻上,他坐起来,慢慢地卷起亵裤,王爷,上药。
  他低头看看,又用手指轻碰了一下伤处,大腿内侧磨破了一片,还挺疼的。
  薛放离取来油膏,瞥了一眼,磨破的地方,肌肤本是雪白,此刻却又浮红一片,明艳艳的,情状竟颇是漂亮。
  放上来。
  薛放离缓缓地开了口,他握住江倦的脚踝,把一只腿放到扶手上,好给他上药。
  这是个被分开的姿势,实在是奇怪,本来还没有很后悔让王爷给他上药,可是现在江倦突然发现他好像草率了,毕竟伤的地方太朝上了。
  意识到这一点,江倦想放下腿,可薛放离的手还没松开,紧握着他的脚踝,江倦只好晃了几下,薛放离抬起眼,怎么了?
  他语气平静,可眼底却一片深黑。
  江倦心虚地说:要不然还是我自己上药吧?
  薛放离没什么表情地说:忘了自己说了什么?
  江倦攥住铺在榻上的软垫,好紧张地说:可是我忘了这和后背、手脚受伤不一样。
  薛放离问他:怎么不一样?
  江倦突然被问住,他眨眨眼睛,没答出来,薛放离等了几秒,手指沾上油膏,开始给他上药。
  指尖触碰到伤处,江倦睫毛一颤。
  疼的。
  薛放离动很轻,也很柔和,可饶是如此,这片肌肤还是太娇嫩了,江倦受不了,他轻轻地吸气,王爷,疼,好疼,你轻一点。
  薛放离放轻力道,几乎是轻拂而过,可江倦还是不行,他拼命摇头,王爷,好疼,还是疼。
  他不停地喊疼,薛放离也无法再给他上药,垂下眼帘看了片刻,薛放离在江倦的伤处涂上不少油膏,而后缓缓低下头。
  下一刻,潮湿袭来。
  江倦睫毛一颤,本是因为疼攥着软垫,现在却是因为痒,手指倏地攥了很紧,而后他意识到了什么,身体一僵。
  是舌头。
  王爷在用舌头为他推开油膏。
  微乎其微的触感,舌尖一掠而过,轻如羽毛,这一次不疼了,一点也不疼,可是痒得厉害,而且怎么能用舌头呢。
  江倦软着手推他,王爷,不用这样,用手涂开就好,疼我也可以忍,真让他这么一推,薛放离失了几分力度,江倦轻轻一喘,调子都飘了一点,真、真的。
  本不想理会,少年有多娇气,薛放离比谁都清楚,他不可能忍得了疼,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薛放离恶劣地扬了一下唇,缓缓抬起头。
  疼也可以忍?
  他重复了一遍,而后微微颔首,如江倦所愿,换回手指替江倦上药。
  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对比,不管怎么样,手指每一次推开油膏,江倦都疼得难受,甚至比最开始都还要疼,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眼泪都掉了不少颗,有点忍不了了,轻哼了好几声。
  疼?
  薛放离停下动,噙着笑地问江倦。
  江倦咬住手指,慢慢地点头,薛放离神色如常地问他:疼的话,就不用手指了?
  江倦有点犹豫,薛放离见状,继续给他上药,指尖用了些力气,按入松软如雪的肌肤,江倦当即疼得头皮发麻,他不忍了,也忍不了了,好疼,王爷,不要用手指了。
  可是这一次,薛放离却没有再遂他的意。
  想换也可以。
  舌尖微微抵着腮,上面好似还留有少年皮肉甜软的气息,薛放离回味许久,笑得漫不经心,本王辛辛苦苦地替你上药,总该可以向你讨个报酬吧?
  江倦茫然地问他:什么报酬?
  薛放离掐起他的下颌,喉结滚动,目光轻垂,他与江倦对望,干净的手指抚上江倦的嘴唇,毫不掩饰眼底的欲念,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表面):本王辛辛苦苦为你上药
  王爷(背地里):鱼肉真甜。
  王爷也算是吃到了鱼肉叭。
  第65章 想做咸鱼第65天
  他的眼神,沉沉暗暗、深不见底。
  这一刻,反应迟钝如江倦,也嗅到到了一丝危险。
  王爷好似恨不得要将他拆吃入腹。
  江倦慌张地说:我不知道。
  指腹反复摩挲少年柔软的唇,薛放离悠悠然道:你不知道,那就
  本王想要什么,就向你讨什么。
  说罢,薛放离俯下身来,他周身的侵略感太浓烈了,让江倦本能地感到不安,他每逼近一寸,江倦就后退一分,如此几次,江倦一下陷入了软垫之中,再也无处可退了。
  王爷
  薛放离欺身而来,江倦向他求饶。
  此时此刻,少年躺在榻上,头发铺开一片,如上好的缎子,甜香也跟着散开,他整个人都很慌,可又什么办法,只好这么无措地、紧张地看着薛放离。
  叫夫君。薛放离嗓音微哑。
  江倦好多事情都不太明白,可他却又无师自通了该如何规避危险,比方说在这一刻,他不能喊夫君,江倦也莫名觉得假如他照做了,王爷也真的会把他拆吃入腹。
  你不要这样看我。
  江倦干脆连称呼也省略了,他抬起手,宽大的衣袖堆叠在手肘处,江倦用白净的手指捂住了薛放离的眼睛,小声地抱怨:好像要吃掉我。
  我又不好吃。
  怎么不好吃,薛放离抓住他的两只手腕,本王才尝过。
  下一秒,江倦的两只手倏地被按下来,薛放离笑得漫不经心,若是不好吃,本王又怎么会食髓知味,还想再多尝几口?
  他的尝过,自然是指方才不常规的上药方式,江倦意识到这一点,手指都不自觉地蜷了一下,本就泛着粉色的指尖,更是烧红一片,艳得惊人。
  被按在榻上,江倦动也动不了,他只好问薛放离:王爷,你要做什么?
  薛放离缓缓地说:索要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