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在之前就已经收到了白雀的信,才有了请徐尘入帅营这件事。
至于,徐尘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要进入帅营,方廖淳心中或多或少都明白一些,那便是为了中州之战!
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方廖淳更加清楚,也没有人比方廖淳清楚这中州之战的重要性。
而现在能够在中州之战当中起到关键性的徐尘,已经快要死了,方廖淳也更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方廖淳很沉默,他不知道该如何来回复他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邋遢的老者。
“我昨晚的事情经过我不在乎,我想要看到结果,那些人是怎么来到你白神教后方的,又是怎么样在你的眼皮子低下把圣子差点杀死的,我希望你尽快给我一个答复!”白雀见方廖淳不说话,隐忍着怒火说道。
“请白老放心,我会尽快提审那八位长老的。”方廖淳当然知道白雀是想要一个交代了。
“如果提审不出来又怎么办呢?”白雀似乎对方廖淳的解决方法并不是很满意。
“这……请白老明示。”方廖淳当然听出了白雀话中的弦外之音。
白雀那双明亮的眼睛望向了天边那刚刚升起的朝阳,道:“杀一批,关一批!”
“明白了。”方廖淳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但很快又明亮了起来。
方廖淳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白神教的内部出现了问题,在这样的事情上,根本不需要心慈手软。
昨天如果不是童寅生阻拦,他现在恐怕就已经这样做了,现在白雀也是这个意思,他自然不会反对。
而在神秀宫的上方,薛青泉和碧海青也双双站在了神秀宫的门前,在这里站了整整一个晚上,观看着那白神教的动静。
可是,白神教沉寂了整整一夜,直到朝阳照耀在了大地上时,白神教的第一大军团吹响了号角。
这不是进攻的号角,这是集结的号角,这让薛青泉和碧海青都很疑惑,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浩浩荡荡的数百亿人整齐的排列在了神秀宫前,一眼望过去,尽失白色的白神教教袍,熙熙攘攘的队伍,十分的壮观。
而在帅营前,方廖淳命人搭建了一座巨大的高台,足以让整个白神教的第一大军团都能够看到。
方廖淳的身影出现在了高台上,而在他身后有着一片平原,原本的军帐已经被拆卸了,只剩下一片平地。
在这片平地上,数万人被捆绑着押了上来
,有些人眼中流露着悲痛,有些人在小声哭泣,有些人更加在放声痛哭!
一时间,白神教的第一大军团变的沸腾了起来,有不少排列在队伍中的信徒,不顾他们领队的阻拦,朝着他们叫骂着。
甚至有的人还疯狂的冲到了那些被捆绑的人身前,一顿拳打脚踢,根本没有丝毫停手的样子,看样子想要把那些人都活活打死。
然而,直到方廖淳身穿白色的教主袍子,手里拿着权杖,出现在了高台不知道高呼着什么,那些愤怒的信徒们才停了下来。
接着,那些愤怒的信徒们被人强行分离,在他们退走后,在方廖淳那身后的数万人被人斩头,数万的头颅落了下来,鲜血喷向了长空。
这一切,就连远在神秀宫上的薛青泉和碧海青都看的一清二楚。
“难道徐尘死了?”薛青泉见到那么多的人被杀,似乎联想到了一些东西。
碧海青没有说话,只是在不久后,薛青泉和碧海青便收到了从白神教那边传来的军报。
白神教先前杀的那些人是昨晚距离徐尘最近的第一军团中的人,而且处死的人不仅仅是那些人。
徐尘有着白神教八位长老亲身护卫,也一同处死了,并且第一大军团的三个军团中的第一军团军团长安知山连同其他第一军团高层全部被关押了起来。
“难道他们疯了?”薛青泉皱着眉头,有些看不懂白神教为什么这样做。
难道白神教身后的那些人就不怕这样的事情影响到中州之战,还是有着其他的原因?
“他们不是疯了。”碧海青想了想,道:“而是徐尘死了,他们进攻中州的计划告破了,这让白神教身后的十万魔山很愤怒!”
“最该死的应该是他们。”薛青泉望着白神教那边在不断处死的信徒,他不知道是在说那些死去的人们,还是在说其他的人。
“是啊,他们造了太多孽,不过,终有一天会还回来的。”碧海青也有所感慨的说道。
“呵呵,那些人真造孽,当年西部七州何尝又不是造孽了,人啊,总是一报还一报。”薛青泉眼中闪过一抹落寞,叹了一口气道:“等这次中州之战过后,我看我还是去南荒隐居算了,这个世界真的糟心!”
“这个想法不错,南荒是个好地方,我也正好有这样的打算。”碧海青似乎也有着归隐之心了。
“只是这中州之战,还要多久才能结束,白秀和白秀身后的那些人要多久才能死……”薛青泉有些疲惫的望着对面的白神教,心中有些苦涩。
“快了吧。”碧海青也望向了远方道。
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意着白神教那边的动静时,从白神教的帅营里,有一名身穿白色斗篷的女子,抱着一把看上去很普通的剑,黯然的走出了帅营。
有人发现了那个女子,本来想要叫住那名女子,但是看到了那名女子怀里抱着的那把剑后,也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
在这天过后,白神教的第一大军团局势变得紧张了起来,第一军团的安知山等高层全部被囚禁,暂时由方廖淳和童寅生接手。
只是,那三个军团的总军团长又该由谁来接手呢?
原本的第一大军团总军团长徐尘,现在身受重伤,是生是死没有人知道。
但方廖淳和童寅生等人却十分的安静,他们没有提及徐尘的事情,也没有提及进攻中州的事情,他们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那帅营里,徐尘依旧躺在那里,只是脸色比起他刚刚被带来这里的时候,要稍稍的好上了一些。
李云天也在上午的时候来看过徐尘,但他依旧摇了摇头,任凭方廖淳和童寅生怎
么询问。
李云天都只说了一个字,那便是……
等!
至于等多久,他没有说,因为他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当白秀和白雀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在第一时间就对徐尘重伤昏迷不醒这件事情下达了封杀令!
就这样,因为徐尘的昏迷,南荒燕南山脉一线的战争停止了,白神教的第三大军团撤到了南荒燕南山脉的东部地区驻防。
北川那边也是,停止了任何一切的行动,白神教安静的像是他们在发起决战之前的那般。
很少有人知道白神教为什么这样做,就算是白神教的高层也极少有人知道,除了中州的第一大军团的高层外。
白神教在北川和南荒的第二、第三军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包括陈天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都只是在同一天接到了一封来自十万魔山的信,信上也只有一个字。
那便是等!
这些信都是白秀亲手写的,但是写的十分的潦草,也不难看出白秀的心情很不好!
所以,也没有人敢写信给白秀去询问理由,他们便按照白秀信上说的那样做了。
而在暗中,不管是白神教还是宗朝大会的联盟军们,无数的信鸟都在不断的传送着。
白神教很多的高层都在联系着第一大军团的熟人,他们的内容或者有些差异,但是询问的事件却大同小异。
那便是,中州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中州白神教的第一军团却没有任何的回信,他们好像都是约好了的一般,沉默,安静……
而在宗朝大会的联盟军方面,却在调查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便是徐尘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消息终于在三个月过后,传遍了整个大陆,白神教的其他高层们恍然大悟,他们没有再询问中州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随着白神教的沉静,久而久之的,在大陆上就传出了关于徐尘的流言。
尤其就是徐尘被刺杀的那晚,更加是传神,甚至还传出了薛青泉亲自出手,将徐尘击杀!
至于为什么?
也有着流言在说,那便是徐尘向白秀提出了一个能够攻破中州的计划,所以逼着薛青泉不得不冒着巨大的风险出手击杀徐尘,据说在当晚,薛青泉也被雀组织的那些人打成了重伤。
所以,现在在整个大陆上,无论是白神教还是宗朝大会的联盟军,都没有任何动静。
可是,徐尘真的死了吗?
有人说死了,有人说可能重伤垂死,有人说徐尘或许也有可能并没有被薛青泉杀死,而是被薛青泉带走了。
而在又一个月后,中州之战开始了整整一年后,安静了近半年的白神教,终于有着异动了。
这天,中州神秀宫前的白神教第一大军团,全部披上了白衣,头上扎着一根白色麻带,所有的军旗全部换成了白色!
而在那白神教的帅营里,原本上面白底黑字绣着金边的圣子大旗也被缓缓的降落了下来。
“徐尘真的死了!”
这个消息瞬间被传遍了整个大陆,白神教一片悲鸣,尤其就是那些信徒们,在南荒和北川,无数的信徒们都朝着中州这边跪拜了下来,仰天痛哭着。
而宗朝大会的联盟军们却雀跃欢舞,他们甚至在白神教所有信徒为徐尘扶丧的时候,在那神秀宫的天柱之下,响起了无数的欢歌声!
第二百二十九章 那晚消失的人
白神教的治丧让很多人以为徐尘死了,有的人拍手称快,有的人也悲伤,有的人也叹息。
但还有人却怀疑,比如说神秀宫的宫主梦一道,他还在确人徐尘是不是真的死了。
外人只是看到了白神教治丧,没有人真正看到徐尘死了,就算是白神教诸多的信徒们也没有看到的死。
这个消息只是在昨天才由方廖淳公布出来,并且命令整个第一大军团为徐尘治丧。
而徐尘的遗体也被暂时安放在了第一军团的帅营里,由童寅生负责守护,根本没有人能够见到徐尘的遗容。
所以,就算是白神教,也依稀只有那么几个人才知道徐尘的死是真是假,大部分的人是不知道的,很多人也并不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比如说陈萧庭,在徐尘被方廖淳公布回归白神怀抱的时候,他曾经想要去帅营里祭拜徐尘,但被童寅生阻拦在了外面。
“童长老,您为什么要阻拦我去祭拜圣子?”陈萧庭不解的望着童寅生道。
“这是魔主亲自交代的事情,在圣子的圣体没有运回十万魔山之前,谁也不能祭拜,否则,杀无赦!”童寅生那凉薄的面孔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禁让人心中一寒。
“难道我爷爷也没有资格?”陈萧庭并没有被童寅生吓住,反而淡然依旧的望着童寅生,甚至还搬出了陈天贤。
“放肆!”
“陈萧庭,我是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才对你这么客气,不要拿你爷爷来压我!”童寅生神色一冷,厉声道:“就算是你爷爷来了,也进不了这帅营里!”
“不敢,萧庭无意冒犯,请童长老不要怪罪!”陈萧庭见童寅生根本不畏惧他的爷爷,他也不敢太过于得罪童寅生,毕竟,这是白秀的命令。
不管陈天贤在白神教如何的地位崇高,终究还是不如白秀,或者换句话说,陈天贤所拥有的是白秀给他的!
陈萧庭在告罪了一声后,他便匆匆的离开了帅营附近,只是,他见到童寅生的反应太过于强烈过头了,他心中有些猜测徐尘根本没有死!
随后,陈萧庭说动了第一大军团的几位有名望的长老前去祭拜圣子,却也依旧被童寅生阻拦在了帅营外面,这让陈萧庭心中越发的疑惑了。
望着那座安静的帅营,陈萧庭在外面站了很久,他脸上神色只是越来越凝重,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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