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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是做饭了,做饭不能像平时一样大手大脚,但她也不会亏待两个侄子。
  厨房有个鱼缸,那里常年养着一两条鱼,有大有小,大的一两斤,可以吃个一两餐费小的不到一斤,最适合用来煲粥,边上还有个木盆,木盆里面养着张保国他们兄弟有事没事去摸来的河蚌。
  打开橱柜,还有关韶理寄来的海产。另外还有山上的若干山货。
  这些都是可以拿到明路上来的。
  两个侄子难得来一趟,用这些做菜,表示了她的重视又不会出格,大家吃得也开心。
  苏茴在收拾好了食材,随时可以下锅之后,看还有时间,在院子旁边埋下了几根木桩,堆了几个石头,这些石头和木桩一点都不起眼,但只有她知道它们有什么作用。
  这些在她不启用的时候,就是普通的石头和木桩,在她启动阵法后,她们就会变成她的耳目和武器。
  这个下午因为大家都在干活,没有人来打扰,苏茴表示很满意,为张成业鼓劲,就是这个势头,保持下去,一个个的,都勤快的去干活挣工分换瓦片去,看什么新鲜,说什么八卦。
  新鲜和八卦有坚固的屋顶重要吗?
  ……
  苏石伟和苏半夏高兴的跟着表兄弟4个在李村探险,获得了不少吃的,回来后就是丰盛的饭菜。
  有清蒸鱼、爆炒河蚌、香菇焖豆干,烫野菜,最后一个是枸杞叶打蛋花汤。
  苏茴:“这鱼是之前在溪里面捉到的,河蚌是保国他们去河里摸回来的,味道还不错,你们尝尝。”
  四个菜里面只有爆炒河蚌是加了辣椒,但是也正是这一道菜,味道最香,跟香菇焖豆干的香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味道,很霸道,很浓郁,入口也有些呛,但是,却很容易让人欲罢不能。
  苏家兄弟跟张保国他们一样,陷入了一边吃,一边喝水,一边继续吃的怪圈。
  享受完了大餐,把小肚皮都填得饱饱了之后,他们就一个个被苏茴赶着去洗澡了。
  在外面疯玩了这么久,现在这个天气,一身汗酸味,早就不能闻了。
  小孩子洗澡,基本上都是在院子里洗的,没有什么羞耻心,年纪大了以后才会在房间里洗澡,现在他们几个都还不到那个年纪,提了热水,跟井里的水混合成温水以后,就在后面的水井旁边洗澡,现在这天气,苏茴都没怎么烧热水,把桶放在外面,经过暴晒,水早就变热了,不过她做饭的时候会有余温,也就算是烧了一锅热水,把身上洗得干干净净了以后,他们就这开始围在收音机旁边,一下一下的换台,叽叽咕咕的,苏茴也不管他们,把收音机给他们,让他们玩个痛快。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在外面走路基本上都不需要灯光,能就着月光看清楚前面的路。
  有那么两个人,在半夜三点左右,悄悄地摸到了苏茴他们院子外面。
  在他们一踏入这个院子周围三米左右,苏茴房间的案桌上的纸就哗啦啦抖动了一下,苏茴一听这声音,立刻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清醒明亮,哪里有一点这个时候常人该有的困顿样子。
  苏茴悄悄的起身,走到窗户旁边,透过窗户边上那并不十分透明清晰的玻璃看着外面的情况。
  是打算来踩点呢?还是打算付诸行动?
  踩点的话,他们可能还有同伙,付诸行动的话,还是等他们进了院子,她更好“关门打狗”。
  来人有两个,看身形,都是男人,先是在院子周边走了一圈,估计是想找一个突破口,但是转了两圈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可以跳进来,他们的院子是用竹子和木桩围起来的,当初在建立的时候就考虑了她们母子五人的安全问题,桩打得又深又稳固,竹子高度通通都在两米左右,想要跳进来,还真不容易,除非有个梯子。
  转了圈没发现突破点,就到了院门前,轻轻的推了推,大威立刻站了起来,悄悄的走到了院门那边,一双眼睛静悄悄的,透过缝隙看着外面,它在听到他们在院篱笆外面徘徊的动静就醒了,但是最近这样的人太多,它已经不吠了,但是现在他们推院门,它立刻:“汪汪汪!汪汪汪!汪!!!”
  叫声凶狠。
  有人低咒了一声,然后扯着另一个同伴走了。
  苏茴隐隐听到有个压低的声音:“这条狗要先解决掉,你的耗子药还有没有……”
  苏茴的眼睛登时就似笑非笑的眯起了。
  她等着。
  第34章
  院门紧紧的关着,大威没办法出去追那几个可疑的人,只能“汪汪!”的叫了一阵,之后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它重新回自己的小窝里趴着,不过接下来一直竖着耳朵,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苏茴决定,明天给它做顿好吃的,犒劳犒劳它,至于那两个人,她也会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等候他们前来享用。
  天亮了,一夜好眠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模糊听到大威叫了两声,但是时间太短了,没有引起他们的警觉,很快又睡回去了。
  苏石伟和苏半夏要回去了,吃过了姑姑准备的早餐,带上昨天收获的野果,还有姑姑自己腌制的竹笋,他们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然后赶在苏茴和张保国去学校的档口,李满芬过来了,她是听别人说儿媳妇娘家来人了,特意过来看看的。
  那收音机她自己想搂进怀里,没有想到好办法,要是儿媳妇给了她娘家,那她肯定要大闹一场在,怎么也要让她拿回来。
  苏茴在她刚来的时候还有些摸不清来意,等她问起她娘家侄子回去没有,给他们带了什么东西,最后重点关照收音机之后,一定要看看还在不在的时候,她不明白都不行,她……情绪复杂。
  她是怎么认为她会把收音机送给她娘家的?
  还是说在她印象中,嫁来的媳妇都是这么贴娘家的?
  可是无论是原身苏茴,还是赵来娣都不是这样的人啊?她这印象哪里来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李满芬马上匆匆的走了,她是挤着时间来老二媳妇这里的,现在赶回去集合去下地干活了,要是去的太迟,免不了要被人说两句。
  当天晚上,不出苏茴所料,有人来了,来的比昨晚上还要多一个人,一共三个,他们绕着院子走了一圈之后,向院子里扔了一个馒头,是的,馒头,那馒头就扔在大威的脚边,可是大威嗅了嗅,根本就没有吃。
  反而因为他们的这个举动,又开始吠了起来:“汪汪汪!汪汪汪!”
  苏茴哭笑不得,这一个馒头,还是杂面馒头,是谁给他们的自信,认为大威一定会上当的?它被训练的连别人的肉都不吃,更别说这一个杂面馒头了。
  因为惊动了大威,动静太大,他们三个无奈的对视一眼,栽看了看汪汪叫也没有动静的屋里,看样子,只能搬梯子了,然后,过了一天,他们三个在半夜时分搬了一个梯子到了院子边,这梯子很简陋,是自己搭建的,估计就能用个几次。
  大威在他们接近的时候就站起来了,看到他们站在院子边上,也跑了过去,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他们先是两个人跳进来,手里拿着结实的木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迈开步伐,突然发现自己跟那条狗的距离那么远,他们走啊走,就是距离它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这院子里太不平整了,有许多石头,月光终究不是太阳光,只是模糊的看个大概,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两下。
  他们在里面的行动被外面接应的人看在眼里,不由得啧了一声,这两个人也太没用了,平地都能来个平地摔,怎么还不抓紧时间把狗给解决了?难得它现在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他把梯子架在木桩上,也跳了进来,结果他一跳下来就跌了个狗吃屎,嘴角狠狠地撞在一块尖锐的石子表面,划伤了一条口子。
  看到有人入侵自己的领地,大威哪里还能忍,它不叫,但是在一个人跌跌撞撞到自己面前,它按照主人训练的那样,一个飞扑,一口咬在肉最多的部位。
  “嗷!!!”这一口,可是结结实实的,他想要转身,把那条狗给踢开,却因为角度问题,没有办法,他叫着旁边的人:“快帮我把这条狗赶开!”
  “好!”他应声,然后一块石头没看见,脚一扭:“咔嚓!”他抱着腿一屁股坐到地上,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屋里的灯亮了。
  苏茴不打算把这件事情瞒着几个孩子,他们虽然还小,但苏茴觉得他们也要清楚自己的处境,有的时候,弱小是原罪。
  所以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不提保护其他人这种伟大的理想,最起码,要能保护好自己。
  没有让她失望,被她说明情况后,张保国勇敢的拿起了棍子跟在她的后面,张卫国和两个弟弟也拿起了武器,他们年纪还小,却也有自己的“任务”。
  看着妈妈那并不十分高大的背影,张安国的眼里有着泪花闪烁。
  被张卫国粗鲁的抹去:“别哭!忘了刚刚妈妈说什么了吗?我们要叫人过来!”
  他用力的用木棍敲打着一个锅盖:“有小偷啊,来人啊,有小偷啊,救命啊!”
  他们是这个山坳最里面的一户人家,前面还有好几户,总共也没多大,最近的一户只有几十、百来米的距离,放声大喊,没多久,就听到了动静。
  在院子中的那三个人,在看到灯亮的时候就慌了,小偷,就是在主人不知道的时候下手,要是明晃晃的,那就是抢劫,不是偷窃。
  他们想要抓紧时间赶紧离开,但是一个被狗咬住脱身不得,一个脚扭了,只剩下一只脚还能动,最后一个,也就是最后进院子的人四肢倒还好,但是他已经摔了好几跤了,滚了好几圈,把自己滚得狼狈无比。
  “你去开门!快点!”
  “我们快走!”
  “走!”
  人被惊动的时候他们知道糟了,想要逃出去,只要不被抓个现行他们有很多办法,抓到现行,一顿打是怎么都逃不掉了,他们可不想皮肉之痛。
  只是,怎么月光变得这么黯淡了?路都看不清,哪里是院门?
  三个人面露茫然,然后就被一根扁担狠狠的打在了身上。
  “快来人啊!抓小偷了!”
  “快来人!有小偷!”
  与他们相反,张卫国他们看得很清楚,敲锣打鼓的发出震天响的动静,看到有人拿着棍子来了,喊的更起劲了,一看到有人来,张卫国立刻去开院门。
  三个贼人狼狈的被围住“教育”了一顿,这么大的动静,张成业那边也请到了,两边就隔了一片李子树。
  张成业来的时候,人已经被用绳子牢牢地捆住了。
  苏茴拿着一根扁担站在一旁,气势汹汹,围了一群人,个个手里拿着武器,最中间,就是三个被打了一顿又被绑住的陌生人,他们三个的猪头脸,就算是认识的人被打成这样,他也认不出来了。
  苏茴其实完全可以不惊动其他人,把三个小偷给解决了的,但是会有小偷小摸习性的热人可不只是他们三个人,财帛动人心,解决了一波还有一波,那样的话,势必要在前面树立一个标杆,杀鸡儆猴给他们瞧瞧,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应付这些小毛贼身上,索性就闹大了。
  张成业大概看了看,还好,下手还是有分寸的,他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没有人说话。
  他们能怎么解释?
  他们三个的梯子还杂院子外面搭着,他们又出现在了别人家的院子里面,半夜三更的,还被逮个正着。
  一大早的,张成业让大家该干活的干活,留下一些人,就等着他们了。
  这三个人在天亮后就被人认出来了。
  大家彼此联络有亲,基本上各个村子都有亲戚,总有人认得出来。
  能够养的出流子的,大部分都是两类,一个是被家里人宠坏了,父母不讲原则的溺爱,长大了不肯自己干活,宁愿小偷小摸占小便宜,另外一个,就是没爹妈,没人抚养,只能靠这样把自己养大。
  这三个就是第一种。
  宠着他们的人看到儿子这样,哭天抹泪,大喊冤枉。
  不过苏茴没有亲自去看,只开头稍稍露了个面,后来就走了。
  有张成业和张根他们出面,她只要等着结果就好了。
  张根可是气的不行,不会放过他们。
  张保国和张卫国坚持要去看他们的下场,张保国在开始的时候还狠狠地揍了几下。
  他想知道,最后他们会得个什么结果。
  这是有大威在,要是没有大威呢?
  没多久,苏浅明和苏仲带着人也过来了,田思怡不管那些,她直奔苏茴家。
  有人带话的时候,她听了头登时就晕了一下,幸好女儿外孙没有出事,要是出事了,那可怎么好……
  田思怡来到的时候,就看到女儿在做饭,两个小的寸步不离,两只手紧紧地拉着她的衣摆。
  看到外孙这样,田思怡登时就心酸了,他们肯定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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