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感冒发烧,鼻腔堵着,只能用嘴呼吸,薄祁烬专挑这里下手,没过一会儿她就难受的皱成了一团。
她没醒,只是本能的去推薄祁烬的手,两条腿也没消停,乱蹬一气,膝盖刚好就在薄祁烬那里蹭。
薄祁烬没落着好,自己惹火上身,他进浴室,慕婳翻了个身继续睡,丝毫没被影响。
一直到下午,慕婳才醒。
头疼,浑身都疼。
然而再难受也比不过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陌生房间身上只穿着一件男士衬衣的mmp。
慕婳抓了抓头发让自己清醒,从床上坐起来,拉开衬衣领口,里面什么都没穿,稍微动一下浑身都酸疼酸疼的,尤其是腰,慕婳的脸瞬间就白了。
她……酒、酒后乱性了?
和谁?
是昨晚那一群纨绔子弟富二代官二代中得某一个,还是……鸭?
慕婳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淼淼?”
她试探着叫人,声音沙哑的厉害。
“烟儿?”
没人应,慕婳僵着呼吸下床,她刚把房门打开往外走了半步就直接一头扎进男人胸膛,被冲力撞得往后倒。
对方反应很快,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摁在怀里。
……熟悉的茶香。
慕婳整个人都僵硬了,机械的抬起头。
露出挠痕的胸膛,喉结,冒出青茬的下颚,然后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在她眼前一点一点清晰。
果然是他。
“你怎么在这儿?”
薄祁烬面色无波无澜,“这里是我家。”
第122章 她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慕婳往后退了好几步,冷脸瞪着面前的男人,“你骗谁呢。”
她在薄祁烬的卧室睡过一晚,记得不是这样的,这间屋子她全然陌生。
她心里在想什么几乎写在脸上,薄祁烬不用问都能猜得明明白白,“这里是侧卧,你上次睡得是主卧。”
薄祁烬两步走进卧室,关上房门,低沉嗓音不紧不慢,“本来是让你睡主卧的,但你身上水那么多,把床单都弄湿了,睡着不舒服哼哼唧唧的闹,我就给你换了一间。”
你、身、上、水、那、么、多!
怀疑有人在开车,但没有证据。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慕婳脸颊的红色比昨晚醉酒发烧还严重,脖子都被染得绯红,杏眸里的潋滟水色蔓延铺散开来。
“你!”慕婳忽然意识到什么。
薄祁烬穿着睡衣,扣子只扣了两颗,露出的胸膛好几道抓痕。
慕婳脸颊潮红煺去,一片煞白,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仿佛是被一根刺卡住了喉咙。
薄祁烬余光瞥到女人一副被雷劈的苍白模样,唇角轻微上扬。
将水杯放在桌上,转身走向僵在床边的女人。
“慕小姐是在想什么?”
强烈的压迫感逼近,慕婳被惊醒,下意识往后退,几步之后小腿就撞到床角,她跌坐到床上,薄祁烬顺势俯身,掌心撑在她两侧。
发烧的人是慕婳,然而薄祁烬靠近之后他的呼吸更烫。
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挠得她心尖儿都痒。
“想到什么了,嗯?”
慕婳在想两件事。
第一:薄祁烬是有未婚妻的人。
第二:她跟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一夜情了。
慕婳没有心思考虑她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即使男人轻轻一推就能把她压在床上为所欲为。
慕婳望着天花板,脑袋里轰隆隆的响,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蜜蜂飞来飞去不停的嗡嗡嗡吵得脑袋要炸开。
是,昨晚她喝酒了。
夏淼淼不靠谱,但是有林烟在啊,她怎么可能会薄祁烬床上呢?
被吻之后霸气的警告他别再出现在她面前,然而转眼就上了床,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腰疼,两分钟就已经撑不住了,慕婳索性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脸。
“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冷静一会儿,看着你我怕我忍不住要造孽。”
“慕小姐昨晚造的孽还少么,”薄祁烬语调慢条斯理,他俯身的动作导致睡衣敞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壁垒分明的腹肌而是抓痕,“昨晚你又是咬又是挠,这些估计都得留疤,让你闹一晚上,比我在部队几年留的疤都多。”
“别说了!”慕婳捂住耳朵。
薄祁烬挑眉低笑,伸手拉开女人捂着耳朵的手,“你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
慕婳怎么都不肯看他,被逗烦了直接一脚踹过去,拉过被褥遮住刺眼的阳光。
她酒后乱性了,还是跟一个她讨厌的男人乱。
平心而论,没几个真的让她讨厌的男人,顶多只是不顺眼而已,薄祁烬不仅讨厌,而且绝对稳居讨厌榜榜首。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婳差点被闷得喘不过来气,薄祁烬拉开被褥,她没躲,闭了闭眼之后,尽量控制着声调问,“你戴套了吗?”
男人眼底的笑意越发浓厚,却偏偏让人琢磨不透。
“如果,没戴呢?”
慕婳一个枕头砸过去,“那你就去死!”
第123章 他疯了吧,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薄先生,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有人在卧室外面敲门。
“如果慕小姐醒了,您可以先帮她量一下体温,我开点药给她。”
突如其来第三个人,让慕婳忍了又忍才勉强维持住的冷静瞬间崩坏。
一夜情的事还没掰扯清楚,她怎么都做不到正常面对其她人。
半分钟的凝滞之后,慕婳猛得清醒,一记冷眼甩给薄祁烬,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别让她进来。”
显然,烧一晚上的病美人眼睛瞪得再凶也没什么气势可言。
“你还在发烧,要让医生看看,”薄祁烬已经收起了戏弄玩味,五官端正立体,“而且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得换药。”
他一副好男人的作风,把枕头垫在慕婳后腰之后就准备去开门。
“我不要,”慕婳想都没想,伸手抓住他,动作幅度太大,拉扯到小腹的伤,疼得直接栽进他怀里,“嘶……”
“毛毛躁躁的,”薄祁烬皱眉。
他低头瞧着女人咬紧下唇小脸寡白的虚弱模样,已经到嘴边的训斥又收了回去,扶住她软绵绵的细腰,放缓嗓音,“疼得厉害?”
慕婳连话都说不出来,额头冷汗一颗接着一颗。
她又疼又气,给了薄祁烬一拳。
结果不知道手勾到了哪儿,下一秒,原本松松垮垮系在他腰上的腰带散开了。
如果说,她刚醒的时候这男人进卧室故意露给她看的那几道挠痕已经让她心态崩掉,那么,她现在所看到的,就是致死量。
不只是指甲的抓痕,还有牙印,相比之下,薄祁烬优秀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膛都是其次。
“心虚了?”男人似笑非笑的嗓音响在耳畔。
慕婳第一次不敢抬起头直视薄祁烬的目光,即使刻意避开闭着眼睛,她也猜得到他现在会是怎样一副讨人样的姿态。
“你、你出去,”慕婳低着头,在被褥里缩成一团,“我要再冷静十分钟。”
比起来,薄祁烬显得从容不迫,没有丝毫不自然的情绪。
他面不改色把睡衣腰带重新系好,出去之前叮嘱慕婳,“别乱折腾,不舒服就再睡一会儿。”
慕婳头疼,直接背对着他并且捂住了耳朵。
即使捂住耳朵也能听到男人的笑声。
笑?
他在笑?
他疯了吧,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慕小姐,”医生走到床边,态度礼貌,“发烧不能拖着,越拖越难受,我先帮您量体温。”
慕婳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现在需要失忆,你给我催个眠吧。”
医生噗嗤一声笑出来,“薄先生昨晚一直在照顾您,几乎没有休息,这会儿又去厨房煮粥了,旁人羡慕不来的您却想忘掉。”
难怪昨晚薄先生会说慕小姐是个白眼狼,没良心。
慕婳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直直的看着她,“你昨晚也在这里?”
“是啊,”医生拿出体温计,“您发烧了,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薄先生打电话叫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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