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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睦骁瞬间就惊了,泰迪秒变京巴,干,干哥哥?!
  是呀。
  他,他,他帮你什么忙了?
  陆安然赏脸看他一眼:你怎么了?结巴成这样?没什么大忙,就是帮我收拾了一只猫。
  收拾了一只猫?
  收拾了一只猫!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还是说有别的意思?!
  睦骁定定看着他,对方心平气和只差打呼噜了,也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样子,他讪讪问道:除了今天,你还跟他出去过吗,为什么要叫干哥哥?
  罗里吧嗦干什么呀,还睡不睡了?陆安然一个枕头捂过去,差点将人直接掀下床。
  还睡什么睡,今早太阳都是绿的,辣么绿,睦骁哪儿还睡得着。
  陆安然被他缠的实在没办法了,有气无力无可奈何说道:能是什么关系,就很纯洁的你跟何匪嫣什么关系,我俩什么关系呀,就没事吃个饭而已,你紧张什么?
  那倒是能放心?也不能!!谁知道李毅勤安的什么心!
  那以后我不跟其他人出去吃饭了,你也不去了成吗?你想吃什么我跟你去吃,什么都行,哪儿都行!天上地下,颇有你想上月球吃与玉兔霸道总裁现在就去研究飞船的架势。
  烦死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跟你吃跟你吃,吃死你!一大早的犯神经。一阵吵吵扰扰,陆安然终于有机会睡觉了,md,差点被困死!总算知道不睡觉为何也是酷刑之一了。
  等他睡饱之后,一定要掐死睦骁,活生生掐死那种!
  终于能睡觉的陆安然刚还紧蹙的眉心缓缓松开,就连下垮的眼角也随着放松微微上扬,一张笑颜在微弱的阳光下极其柔和,引得清晨的睦骁更是火气上涌,但昨晚确实太过放浪形骸,今天只能忍耐克制着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他的,他的人,他一个人的人。
  以后什么事都只跟你做,好不好?所以待在我身边,只待在我身边!
  ※※※※※※※※※※※※※※※※※※※※
  让我想想你还能怎么死!
  救救你可怜的弟弟
  ktv里,各个包厢歌舞升平,鬼哭狼嚎,干什么的都有,也包括其中沈悦所在的那一个。
  但她既没有唱歌,也没有喝酒划拳,而是抱着何匪嫣大声哭诉,一张精致的小脸被泪水氤氲的乱七八糟,口红蹭的到处都是,就连何匪嫣粉白色连衣裙的肩膀上都泅出一小块斩男色印记。
  何匪嫣面上闪过不耐,但却又立刻收敛住,拍拍怀里还在哭的凶的沈悦的肩膀,柔声劝说道:你先别着急呀,别哭了,妆都花了,待会还怎么出去?
  砰桌子上供人玩闹的筛盅和铃铛被抛掷在墙上,四分五裂落在地上,吓得何匪嫣面色也微微变白,小悦,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你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最近还是经常看到那个贱人黏着睦哥,那么光明正大,那么旁若无人!比正式的情侣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是阴沟里的臭老鼠,怎么能两人甚至比之前还要黏糊,她恨,恨不得亲自上前去狠狠扇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两巴掌,然后将睦哥拉在自己身边。
  让他也对着自己无限宠溺地笑,拨头发,甚至还有喂吃的。
  沈悦跟踪过两三次,但睦骁警惕心太强,每次她都只能远远看着,然后幻想在那个高大英俊男人身边巧笑嫣兮的是自己,而不是那个贱人!!
  为什么?!你问我,我问谁?!何匪嫣心里也像是日了狗。
  周末两天她几乎全身心陪伴着睦骁母亲逛街吃饭做spa,还被迫跟她那些只知道喝茶吃小点心的四五十岁的阔太太一起磋磨时间,陪着笑脸听那些黄脸婆炫富炫儿炫女甚至斗小三,差点没把自己恶心吐。
  幸亏睦阿姨是有事业的,也就偶尔参与一次,否则她真的要撞墙。
  可如此辛苦换来的是什么?
  话里话外暗示明示,甚至更暴露的话都提醒过了,可那女人完全不接招,甚至有几次她说的直接,反倒是那女人迅速转换话题,完全不想提到骁哥,更不用说骁哥身边那个鸭子了。
  何匪嫣给自己的定位是睦骁的妹妹,她要睦骁在朝夕相处下习惯自己,喜欢自己,而不是沈悦这样,做一个早就觊觎他,甚至妄图干涉他感情生活的刁蛮大小姐。
  所以骁哥看上一个男妓的消息绝对不能从她这边暴露出来。
  在良好教养下,何匪嫣努力调整出耐心宽慰的笑容安抚她:小悦,我这边真的尽力了,可我只是骁哥的妹妹,总不能跑过去直接跟伯母说,骁哥包了个小鸭子,这不太合适。即便在灯红酒绿下也能依稀看出她脸上娇羞的绯红。
  你说过会帮我的!你帮了我什么,什么都没用!!叮叮当当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下去,大吼大叫丝毫不顾及酒水直直飞溅在何匪嫣起皮小高跟上。
  何匪嫣:昨天她哥才帮她带回来,不能沾水!
  完全没意识到已经毁了好姐妹一身好装扮的沈悦,发泄一波之后终于累了,她就像是完全忘了刚才的发疯似的,抹着眼泪小女儿委屈地靠在何匪嫣的肩膀上,啜泣道:睦哥怎么能,怎么能看上那种东西?
  那个贱人,他竟然还勾引睦哥在大庭广下亲吻,不就是想贪图睦家的钱,这样的人肮脏粗俗,怎么配的上睦哥?
  我知道,你先冷静下!何匪嫣不着痕迹移开自己的包包,生怕沈悦一个暴怒随便甩出去。
  沈悦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哭哭啼啼大半个小时都在诉说自己如何如何喜欢睦骁,这么多年来的感情竟然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臭老鼠毁了。
  她不甘心,臭婊.子,狐媚子各种肮脏污秽的话语从那张樱桃小口中愤恨蹦出来,直到口干舌燥被口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才勉强停下来。
  何匪嫣被她吵得脑袋都要爆炸,再差一点就要忍不住摸话筒砸向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这个蠢货还想高攀睦家,也不照镜子看看。
  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家世没自己好,教养也没自己优秀,凭什么认定自己会帮她,何匪嫣内心嗤笑,嘴上却是不停地小声附和着:阿姨平时工作也挺忙的,好不容易有个周末高兴还来不及,哪有闲心思静下来听我说的每一句话。
  那你再去说呀,我就不行她还能不管自己儿子!沈悦刚擦完眼泪的手陡然抓在何匪嫣的手腕上,衣袖顿时出现几个浅灰色的指印。
  草草草,这可是夏季新款!连带着鞋子包包都是本来今天是要到睦家吃饭才搭配的,没想到
  硬生生被折腾的没一件剩下,何匪嫣心里mmp:沈悦,你冷静,先听我说!
  沈悦虽然仍旧哭哭啼啼,但声音明显小了不少,她捂着一张绚烂的犹如调色盘似的脸,赌气不看何匪嫣。
  何匪嫣语重心长劝说道,空口白牙阿姨怎么可能往心里去的,要知道那可是睦家,骁哥招惹的莺莺燕燕还算少,别说一个男人,就是一个加长林肯的阿姨也只会赞许骁哥魅力大。
  沈悦一愣:你是说?
  见这蠢货终于抓住重点了,何匪嫣可算是松出一口气,这身衣服也算美白瞎:我听说,那个男人为了让大家知道骁哥有伴了,还挺张扬?
  可是那睦家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沈悦也有些疑惑,毕竟何匪嫣也说过透露了,现在圈子里更是传的风风雨雨,睦家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何匪嫣叹气:我不是都说了,就算闹出天去,阿姨可能以为也就是逢场作戏而已。她略微低头,掩饰住眼底的低落,谁能猜到睦哥是认真的。
  沈悦眼睛一亮:那如果那个男人不认真呢!
  是呀,与其从睦家入手,还不如直接让睦骁死心!
  *
  那天过后,李毅勤隔三差五就会发短信约陆安然出来吃饭,当然,陆安然短信不回,电话直接摁断,干脆果断的就像是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李毅勤也不恼,甚至脾气很好地追到了陆安然所在的咖啡店,摆出一副热切追求者的模样,即便被拒绝也只有一句话:反正都还只是男男朋友,那他还有机会。
  陆安然心内冷笑,看着他作,好在李毅勤也不想跟睦骁正面冲突,虽然缠的很紧,但也挺私密,就算是亲自来找也会专门避开睦骁。
  甚至有一次下班,陆安然在拉开睦骁车副驾驶门的时候,余光正好可以看到身后李毅勤黯然神伤的表情。
  他心里好笑:真是被家产耽搁的影帝。
  有这高超的演技,凭自己也能闯荡出一番事业,何苦出卖色相跟自己看不上的小痞子还有病秧子打转?
  他有时间演戏,陆安然却是没时间看戏了。
  终于,眼见着深情戏的剧本走不下去了,还被睦骁科普了自己和陆瑾轩的关系,李毅勤索性换了突破口,约他出来的短信从色.诱变成了利.诱。
  【难道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你也是陆邦国的儿子,为什么他陆瑾轩就被众星捧月,而你呢?】
  诸如此类的短信应接不暇,一天三趟打卡似的风雨无阻,就算拖黑也能换个手机号码继续发,陆安然实在耐不住了,头一次主动约了他。
  我就知道,你也是个聪明人。李毅勤没再做出那副情深不寿的模样,毕竟也没必要不是,现实社会利益至上,否则陆安然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自认为摸清了底层人民陆安然心理的李毅勤唇角弯了弯,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抿了一口红酒,看对方咬着吸管喝芒果汁的可爱模样,想起了那天两人一起救的小猫咪,心尖软了那么一下,其实我对你也是有感情的,不然我也不会找你合作。
  除了陆邦国的血,其实招安后也没多大作用,李毅勤耸了耸肩膀,视线在他精致的脸蛋上流连,其实还是有一部分作用的,取代陆瑾轩,除了做陆邦国的儿子,还是自己的未婚妻不是吗。
  李毅勤笑了笑,猩红的舌尖感应到醇香浓厚的酒香,不自觉便分泌出口水来。
  陆安然没理他,啜着甜蜜蜜的果汁,时不时咬一口果肉:有话快说,还有半个小时睦骁就下班了。
  忽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嫉妒神色,陆安然摸出手机,全神贯注发微信。
  李毅勤几乎挂不住脸上的微笑:没想到睦总谈恋爱还是一把好手。
  陆安然掀开眼皮,哼了一声,似是漫不经心说道:嗯,不像你,对象躺在医院都快死了还有时间出来风花雪月,勾搭别人男朋友。
  面有恼色,李毅勤最厌恶在自己的事情上被别人强拉硬拽上陆瑾轩,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绝大部分都是因为陆家,在外看来他就是个靠陆家扶持才能在李家站稳根基的吃软饭的,和陆邦国没有本质的区别。
  只不过现在的陆邦国因为本身能力以及时间关系,早已让人忽视了当年陆氏集团的最初掌权人。
  而现在,没有陆瑾轩,他李毅勤只不过是李家众多私生子的其中一个罢了,没什么特殊的。看在陆安然还有用的份上,李毅勤勉强维持住绅士风度,只不过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三分算计之色:陆瑾轩?你恨他?
  说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陆安然不接招,淡淡地把抛过来的狗皮膏药撕开,狗血淋漓,自己还不打算掺和他们千丝万缕的破事。
  同是陆家的孩子,他从小锦衣玉食,风光无极,你呢?
  陆安然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趣盯着他,似乎被他所说吸引了,李毅勤说的更起劲了。
  只不过听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自己身上也流着陆家的血,凭什么陆氏集团只有陆瑾轩一个人有继承权,老天爷是公平的,现在陆瑾轩得了绝症,正好是陆安然的机会,只要陆瑾轩死了,陆安然就是名正言顺的陆家少爷,陆氏集团继承人等等等常规套路说辞。
  连点新意都没有,还有没每晚八点半豪门电视剧情节吸引人
  陆安然很耐心,听得很认真,甚至还时不时点头鼓励他说下去,直到最后说到了陆安然的童年,以及那个为了他奔波劳碌最后死在富二代飙车下的老实人。
  他的脸色彻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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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你可怜的弟弟
  陆安然的脸色变化完全在意料之中,李毅勤好整以暇观察着,揣摩着。他就喜欢戳中人的伤疤,看他们伪装的面具一点点碎裂,露出里面狼狈不堪更甚至恼羞成怒的本色。
  所以呢?陆安然面色不虞,语气恨恨,显然比起陆邦国,他确实更在乎之前给他送温暖的养父。
  关于陆安然,李毅勤调查的不多,不过是个小角色,用不着浪费时间。只要给他钱,给他报仇和进入上层社会的机会,这样渺小的人物怎么可能不任由自己所用。
  再说李毅勤自认为不差,睦骁能给的他也都可以,他甚至可以比睦骁那个闷棍更哄得对方高兴,从此对自己死心塌地,芳心不移。
  熬死陆瑾轩,你,取代陆瑾轩跟我联姻,我们双管齐下,里应外合,彻底将陆氏集团夺过来。想来李毅勤已经考虑很久了,他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神色,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俯视着陆安然,就像是在睥睨他打下的江山。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人之前互不相识,陆安然不相信自己情理之中,在李毅勤说出早已准备好的答案之前,陆安然又问道,这两天我也听了不少上层社会的八卦。
  他挑眉:据说陆瑾轩一直都很喜欢你,十年前还为你做过错事什么的,你就这么对他?
  陡然间,李毅勤面色发黑,就像是黑猫被踩到了尾巴,面上略有恼羞成怒之色,他深吸气调整后说道,我恨他,恨不得他现在就去死。
  不提那件事还好,一提起来
  十年?十年了吗?只要一想到被威胁了数十载,李毅勤恨不得现在就冲去医院,拔了陆瑾轩身上的所有管子,最好能再打几针,让他去死,死的快些,干净些!
  陆安然耸耸肩膀,示意跟自己毫无关系,即便恨得牙痒痒,也应该去说给陆瑾轩听。
  李毅勤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血红色的液体来回荡漾,像极了鲜红色的血液被把玩,他眼角略微上斜: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