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嘟囔道，“什么玩意儿！害得老子差点说干了口水，到底是个没钱的，穿的人模人样搞得老子还以为遇到个金主呢，嗬忒！”
那胖子摊主正嘟囔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就印入自己的眼眶。
“这画怎么卖？”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处缓缓流下。
那胖子摊主停止了口中的碎碎念，他抬起头，一个容貌绝艳的女子逆着光站在了自己的摊子前。
嘶——
他不自觉倒吸一口气，明明那女子没有任何装饰，可就是这么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样，却是最真切的，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貌的女子......
“老板？”慕欢言蹙眉，蹲下身又喊了一声。
“啊......”那胖子摊主回过神来，顿时觉得有些羞愧。
他清了清嗓子瞅了一眼慕欢言拿在手中的画。
怎么又是这幅？他有些诧异，停顿了一秒，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慕欢言面前晃了晃说道，“一千！”
要知道方才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问价格的时候自己可是跟他说了一万。
如今看着来了个如此美貌的女子他倒也狠不下心，便降低了一些价格。
听到他开的价格，慕欢言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刚刚也是听到了着摊主给那男人开的价格，很是奇怪为什么轮到她这竟会降了这么多。
前世的那人是花了一百买回家的，所以她今天就带了一百块现金，也没有带卡，若是再回去拿的话也不保那男人在返回来将画买走......
那摊主见到慕欢言的表情也瞬间了然，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客人们脸上闪过一丝变化他都能猜出来他们在想什么。
见蹲在摊子前的这个女子，穿的也不是什么名牌，应该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不过这次他是看走眼了，慕欢言的衣服都是私人定做的，那牌子都是在贵族流传的。
再加上就算是贵族也觉得贵的牌子，普通人哪里能知道。
见慕欢言那幅想要又没钱的样子，胖子摊主纠结片刻一咬牙，“五百，不能再低了！”
慕欢言：......
“那个......能不能再......少点？”慕欢言干笑道。
手上的画给没有放下的意思，反而紧紧篡在手心，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的从干笑转化为忧伤，声音也变得低浅。
“我爷爷过几天生辰，我没什么钱只想送他一副画......他从小就不喜欢我，我......”说到这慕欢言的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这么窘迫的样子，自己还真是前世今生第一次！这都逼迫到要拿老爷子来说事的份上了......
“诶诶诶，你别哭啊！”那胖子都感觉自己像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其实这幅画是自己去农户家收废品的时候夹在废纸里的，自己一分钱没花！
不过这幅画的质地不错，就是做工太假了！
导致现在都没人买，方才那个男人走后他心中也有些后悔，要是跟他说是一千那男人或许就买了，唉！
他看了看被慕欢言拿在怀里的画，无奈的问道，“那你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