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依回复了一句“一路顺风”,然后放下手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唉——”
她很喜欢林羽来着,可是她知道林羽肯定看不上她,只是当她是朋友,而且林羽还已经结婚了,她也没机会了。
所以,她除了叹息便只能是叹息了。
“走了,依依。”
一名同事朝着陆依依挥了挥手,陆依依便跟着那同事上了飞机。
原本她是放年假来着,可是航空公司有个同事临时有事,找她顶班,她没好意思拒绝,就接替她上了这趟从渝州飞往燕京的航班。
“欢迎登机。”
“欢迎登机。”
陆依依正站在舱门前迎接登机的乘客,她刚刚弯下腰,正准备起身,忽然听到旁边响起了一名乘客暴躁的声音:“喂,你站在前面不动是什么意思?”
陆依依立刻站直了身躯,惊愕地看着沐逸之正站在自己面前,一本正色地看着自己:“陆小姐,原来你是个空姐啊!我们果然有缘呢!”
“有缘你妹啊!”
陆依依心里都快哭不出眼泪了,可是脸上还得挤出职业性的微笑,“沐先生,请您先登机,不要影响其他乘客登机,谢谢。”
“好。”
沐逸之点了点头,“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陆依依很想吐血,这沐逸之是不是练武练坏了脑子,怎么会这般固执?沐逸之走进了飞机,坐到他父亲沐永盛身边。
“就是这个姑娘?”
沐永盛笑了笑,“确实不错,我也挺喜欢。
就是她和林羽之间……”
“她和林羽之间没什么。”
沐逸之道,“或许她喜欢林羽,可是林羽只是拿她当普通朋友。”
沐永盛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怎么知道?”
沐逸之道:“心思纯净的人,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明了。”
沐永盛:“…………”
飞机起飞了,陆依依负责的是头等舱,而沐永盛和沐逸之父子俩坐的就是头等舱。
陆依依不想走和沐逸之打交道,可是不得不打,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两位先生,请问你们需要什么饮料点心吗?”
“不需要。”
沐逸之道,“我只需要你陪我说说话,不陪我说话,我就投诉你。”
陆依依欲哭无泪,可依然只能强颜欢笑:“沐先生,如果我陪你说话,那就不是你要投诉我,而是其他乘客要投诉我了。”
“我不管。”
沐逸之道,“你要是被投诉了,被开除了,没事,找我,我养你啊!”
陆依依哭了,是真的哭了:“沐先生,拜托你尊重一下我的工作好吗?”
“可以。”
沐逸之道,“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就不缠着你了。”
陆依依道:“好,我把我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号码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
沐逸之得到了陆依依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号码,这才满意地放陆依依离开。
陆依依那叫一个无奈,林羽虽然刚刚警告过,可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乖乖给联系方式。
好的一点就是沐逸之这次离开了渝州,听说还要去国外参加比武,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回渝州,唉!陆依依正准备继续工作,旁边一个油腻的中年胖男人笑呵呵地看着陆依依:“这位空姐,我也想要你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号码,你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陆依依道:“不好意思,我不会给乘客留联系方式。我和沐先生原先就认识,所以加一下微信正常,还请见谅。”
“草,还给老子装清纯,给脸不要脸是吧?”
那中年胖男人顿时原形毕露,破口大骂,“要多少钱才能让你把腿张开,直接说,老子给得起……”
砰!那家伙的脸不知道被什么力量轰击了一下,整张脸都被打肿了不说,牙齿还被打掉了一地,吓得他大声尖叫:“啊——啊——有鬼,有鬼……”
砰!那家伙又像是挨了一道耳光,脸都肿了,说话都说不清楚了:“油贵……油贵……”
众空姐空哥吓得立刻冲上前来,把他的牙齿捡起来收好,然后用毛巾替他擦拭血迹,用冰块敷嘴。
看到中年胖男人那惨状,陆依依下意识地看了沐逸之一眼。
沐逸之却是已然闭上了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仿佛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渝州某座别墅内,苗疆姥姥亲手替乌木莎将手臂缝了起来,伤口包扎好。
要是人们知道苗疆姥姥有这般神奇的医术,恐怕会惊掉大牙。
没利用任何现代化的仪器,只靠针线和苗疆土药就能把一只断手接上,这医术可比许多大医院强多了。
“我一定要杀了林羽,我一定要他!我要杀他全家!”
乌木莎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般乱吠,看得苗疆姥姥连连摇头,“叫你不要乱来,你不听。
这次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别说手臂没了,你连命都没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全家!”
乌木莎双目赤红,如同着了魔似的。
苗疆姥姥哼哼说道:“别激动了,先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有利于伤口快速恢复。”
“好。”
乌木莎还是很听姥姥的话,直接闭眼睡觉。
她确实也困了,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只是,睡梦中的她很快就面露痛苦之色!
睡梦之中,乌木莎眼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被她毒死的武盟弟子。
“还我命来!”
“你这女魔头,给我去死!”
这些武盟弟子个个七窍出血,面目狰狞,张牙舞爪,伸手掐着她的喉咙,掐得她快要窒息了。
一个掐着她的喉咙,其他人纷纷伸出锋利的鬼爪,不断地撕抓着她的脸,她的身躯,将她撕得血肉模糊。
乌木莎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那种窒息感和被撕抓的疼痛感就像是真的一样,折磨得她痛苦万分。
“莎莎,莎莎,你怎么了?”
直到乌木莎听到姥姥的喊声,这才迷迷糊糊醒来,头痛欲裂:“姥姥,我刚才做噩梦了。”
“做噩梦?”
姥姥脸上满是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