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深夜,那女子已经入睡,只披着轻纱薄衫,正揉着头叫个不停。
“好疼,头好疼啊...”
仔细看去,那女子豆蔻年纪,肌肤如雪,身领如蝤蛴,瓠发皓齿,蛾颦翠眉。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貌绝无双!
而在他身旁,一男子正满目担忧紧张的看着她,急道:“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说道:“陛下,臣妾...臣妾的头突然好疼,臣妾...啊,好痛啊...”
说着她便倒了过去,哽咽道:“陛下,臣妾...臣妾是不是快要死掉了,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凌祁的皇帝一听,顿时大惊!
这还得了!
霎时,心疼不已!
是以,顶着大雨,太医院的太医们纷纷赶来了云雀宫。
谁不知道这一连几年了,琬贵妃都是陛下的心尖子,尤其自从两年前她生下了九皇子之后,陛下更是待她如珍似宝,简直是要宠上天了!
眼下,她突然是病了,当真是要吓坏了一干人等。
可谁知,数名太医诊查过后,皆是束手无策,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毛病!
最后无奈,只好施针缓解琬贵妃的疼痛,却是效果甚微。
凌祁的皇帝大怒,险些要杀了这些没用的太医,却是被还在疼痛中煎熬的琬贵妃给阻止了。
“陛下!”琬贵妃边揉着头边憔悴的说道:“陛下,不怪太医们,他们...他们已经尽力为臣妾医治了,许...”
琬贵妃哭了出来,道:“许是上天见我独占陛下太久,才会这般惩罚臣妾的吧,陛下...臣妾,臣妾来生再侍候您”。
那般模样,何止是可怜楚楚,惹人心疼。
“胡说什么!”凌祁皇帝心疼不已,赶紧抱起琬贵妃说道:“爱妃放心,朕这就下旨张贴皇榜,一定能找到能人异士将你医好!”
琬贵妃点了点头,虚弱道:“多谢陛下,陛下,臣妾听闻...皇后年轻时也曾患过这头疼的顽疾,不若...不若臣妾去她那里要来方子,许能治好臣妾这病症呢!”
凌祁皇帝这才想起,的确,皇后曾经也有一段时日,患过这头疼的病症,当时她也是疼的死去活来,太医也是束手无策的,可是后来,不知为何就好了!
听说,好像是在民间寻了神医,开了方子,服了几副便不再犯了!
“对啊!朕怎么就没想起来!”凌祁的皇帝说道:“朕这就派人去皇后那里给爱妃要来!”
“陛下!”
琬贵妃拉住他说道:“陛下,皇后一向不喜欢臣妾,今日这般大雨,陛下派人扰了皇后的休息,岂非让皇后以为,臣妾是在装病刻意惹她不快么!”
凌祁皇帝听后说道:“你都疼成这般模样了,怎么会是装病!你管她怎样想,朕立刻派人去将方子要来!”
琬贵妃说道:“陛下!陛下知道臣妾并非假装,可皇后不知道啊!臣妾绝不能让皇后对臣妾的误会加深了,臣妾要亲自前去!”
“这怎么能行!”凌祁的皇帝惊讶道:“你这个样子,如何去的了明阳宫!更何况,外面还下着大雨!”
“陛下...”
琬贵妃说道:“李太医为臣妾施过针后,臣妾已经好了许多,陛下就让臣妾去吧,否则...否则皇后误会了,臣这这心里不安!”
这般小鸟依人又设身处地为皇后考虑的心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感动一番了。
众太医见此纷纷低垂着头,即便听出了蹊跷,又有谁哪里敢多管闲事呢!
只得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
而同一时间。
东宫!
千悒寒的房间。
外面雷声大作,自然也惊醒了正在睡着的千悒寒,他迷迷糊糊被雷声惊醒,听见了外面大雨滂沱敲打着地面的声音。
那时的千悒寒年仅十岁,却继承了凌祁皇室一脉俊美的容貌,丰神俊朗的不像样子。
他缓缓坐起身来,见外面大雨如瀑,便是有些害怕。
胡乱穿上衣衫向外间走去,只见值夜的小公公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一旁,放着一把油纸伞。
千悒寒走过去拿起那油纸伞,便出了房间,直径向明阳宫走去。
这般夜里,只有与母后在一起,方能感觉到安全。
外面空无一人,小小的千悒寒举着油纸伞,冷风呼啸带着冰凉的雨水,只感觉大风要将他都刮跑,他却还是一路硬着头皮跑到了明阳宫。
皇后的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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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愿(色):话说儿时的千悒寒就已经俊美的不像样子了。
千悒寒(一身杀意):你不觉得本王的身世有些凄惨么!
本来属于他的东西,却要他八年以后自己夺回?
小愿(尴尬):这个....这个....自古智极则夭,你这么好看,又这么聪明,总要坎坷一些的!
千悒寒(挑眉):那我也该心狠手辣一些!
小愿(惊恐):你你你...你还要不要和叶倾嫣同具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千悒寒的身份
明阳宫。
今夜的明阳宫一片漆黑,甚至连个掌灯的宫女都没有看到,更别说值夜的下人了,年小的千悒寒却也没发现古怪,他缓缓打开皇后的房门,向里面走去。
与此同时。
凌祁皇帝经不住琬贵妃的软磨硬泡,便只好的同意了她的要求,无奈道:“爱妃就是太过知礼懂事,你若非要亲自去皇后那里,朕便陪你一同吧”。
琬贵妃受宠若惊的欣喜道:“真的...”
可话说一半,她突然皱眉,担忧道:“不行,陛下龙体何等重要,岂能淋雨?臣妾...臣妾自己去便可!”
说着她便起身,可谁知身子不稳,竟然是“哎哟”,一声娇叫,又是揉着额头跌坐了下去,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
凌祁皇帝霎时担忧道:“你瞧你,你这般模样朕怎能放心”。
他对着门外喊道:“摆驾明阳宫!”
而后便是扶着琬贵妃出去,上了轿辇。
明阳宫。
外间果真是没有值夜的宫女,千悒寒摸索着向里面走去,总算是走到了内间,只闻到屋内传来一阵香气,与往日母后房间的味道不同,若不是进来的时候千悒寒再三看了看,他当真是要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总算走进了内间,看向床踏处,千悒寒刚要开口喊母后,却是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屋内一片昏暗,床踏在屋子里侧,更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情景,却是听到女子嗯啊喘息的声音,那时的千悒寒年纪尚小,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他刚打算跑过去看看皇后,却突然听见了男子的声音!
也是那般他听不懂的奇怪声音,千悒寒顿时一惊!
莫非母后宫里入了刺客!
顿时,千悒寒一身冷汗。
才十岁的他想都没想就向床踏处跑去,一心想着的,是去救皇后,不能让坏人伤了母后,可就在这时,一震滚滚雷声伴随着闪电而来,屋内也顿时一片明亮。
亮如白昼!
这闪电,将屋内的情景照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只有一瞬间,可千悒寒还是看清了!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床踏上,母后,正和一名男子在一起。
那副让人震惊的画面,虽然只有一霎那,却还是深深的印在了千悒寒的心里。
如遭雷劈。
他并不十分不明白这是什么,却也是被惊吓到了,乃至于,一瞬间的怔然,完全不知该如何动作。
而同一时间,明阳宫的大门外,凌祁的皇帝和琬贵妃已经到了,凌祁皇帝看着空无一人的明阳宫心下十分疑惑。
皇后宫里的人都哪去了?
莫非都偷懒躲雨去了?
可大雨也不是第一次,这宫里的人怎么会这般没规矩?
连个掌灯守院的人都没有,岂非是来了刺客都无人发觉。
琬贵妃见此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疑惑道:“皇后娘娘这里的人又被娘娘遣走了...”
凌祁皇帝听后立刻看向她,问道:“被她遣走了?什么意思?”
这明阳宫里的下人,是被皇后刻意遣走的?
许是雨大,琬贵妃有些害怕的向凌祁皇帝的身上靠了靠,倒是一脸的无害可怜。
她娇声说道:“臣妾也是听宫里的下人说的,据说皇后时常会在深夜,将她宫里的宫人们都遣走,连个值夜守房的宫女都不留,许是...不喜欢睡觉时有人打扰吧”。
她楚楚可怜的说道:“臣妾就不行了,每每入睡,只要陛下不在臣妾的身边陪着臣妾,臣妾这心里就慌的很,别提多害怕了!总要个宫女守在外间才行...”
凌祁的皇帝却是一顿。
皇后一入夜,就会让宫人们都离开主院?
不喜欢睡觉时被人打扰?
他缓缓眯起眸子。
自己又不是没在明阳宫休息过,却也不曾见皇后将宫人们都撵出去啊!
好像想到什么,凌祁的皇帝猛然抬眼,周身徒然变冷,大步向主屋内走去。
而屋内的千悒寒此时正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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