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玦看着这两个人,面色十分冷漠。虽然早在之前就知道他们的事情,但是看见他们这个样子,江墨玦心中到底是有一丝不爽的,这个人再怎么说也是他名义上的妃子,就这么和别的男人走这么近,倒是真的不担心自己会生气么。
于是他咳了一声,“我季国皇帝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威信了么?”说完之后瞥了一眼荷妃,“我的话使者竟是一句也不相信么?”端起桌上的茶,但是却发觉已经冷掉了,便叫人进来给他重新起过一壶茶。
听到江墨玦突然这么说,雅尔丹不禁心中一惊,总觉得他指的不止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于是稍稍态度放软,“皇上,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虽然语言已经服软,但是他却并没有真正的服软。
明明通过获得的情报知道就是他抓的人,但是他还是不肯承认。就算自己已经偷偷找人去寻找过,但是还是找不到人。想到这里,雅尔丹也不禁有些疑惑,究竟会被抓到哪里去了?就连他那么多眼线都没发现具体位置。
想到这里雅尔丹不免又有些慌乱,虽然知道江墨玦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是在这边收到了伤害自己没有及时救出来,回去还不知道楼兰国主会怎么样。并且就算是江墨玦不能拿他怎么样,一点点刑罚却肯定也是免不了的。
到时候就这么带回去自己面子首先就不好看,加上国主那边说不过去…想到这里i,是不是真的要叫认出来帮忙把他找回来?可是那样不就暴露了吗?虽然本来就暴露了,但是却没有让江墨玦察觉。
现在要是突然一下大动作的找人,一定是会暴露的吧。雅尔丹最后选择了沉默不语,低着头没有说话。江墨玦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是不要反驳为好。他到底是选择了不反驳,江墨玦看着他的表现,一阵舒心。
要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依然那么没有眼力见的话,那么就立刻把他扔出去再也不要来季国了!本来她们的到来就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还有一个公主是在这边和亲的。或许,他们更是把公主当成一个杀手来使用吧。
他看了一眼荷妃,一时间有些替她感到悲哀,出生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没能和爱人相爱,却要孤身一人翻山越岭就为了杀了自己。更何况杀了自己之后自己的贞洁还是说不过去的,最后肯定也不能在嫁。
一生就这么毁了啊。江墨玦端起茶壶,往自己的茶杯里面倒上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来看着他们。“若无别的事,在下就先告退了。”雅尔丹斟酌着,说出了口。
他想着既然自己找不到克孜尔塔尔的所在地址,那么就干脆不着了,到时候提前配好药物让他在路上用。从这里到楼兰也有三天时间,要是真的太严重,找个人把他手脚筋挑断,舌头拔了,在嫁祸给江墨玦,这样就不用担心是自己做得。
如此这般,楼兰国主也必会信,毕竟在楼兰国主看来,雅尔丹也没有要害克孜尔塔尔残废理由。一时间竟然这么想通了,于是说服自己就这么办吧。虽然有些事情还是没有干过,但是为了以后到底还是需要做的。
但是江墨玦却并没有准备这么轻易的放他们走,反而问道,“难不成,克孜尔塔尔使者不见了?”他心中笃定雅尔丹会反驳,毕竟使者消失是大事,抓住现在这个机会说不定可以反击一波,“在这样的事情为何不早点告诉朕!朕还当他是不愿见朕了!”
江墨玦表面一片坦然,丝毫看不出他在说谎。毕竟使者不见这种事情,江墨玦若不提前怪罪最后就会被他们想起来重新责怪到自己的事。还不如撑着他们什么都不记得干脆什么都推过去。
现在既然是你们不告诉我的,就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岑韩琦坐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发生。这件事,说小了是皇帝的家事,说大了就是国事。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交给江墨玦解决就好。
他坐在一旁椅子上静静看着戏,江墨玦说的没错,这个使者倒是十分的麻烦,挺难对付的。毕竟他也会仗着自己的身份对江墨玦不敬。不仅如此,还会因为荷妃的事情与他作对,这个人,江墨玦不整治是不可能的。
而她现在只需要坐在一边看着江墨玦如何整治他,让雅尔丹也知道江墨玦并不是不会动他。但是呆了一会才发现江墨玦却并不是她想得那么迅速的报复,相反的他先是将这件事情的的责任都推到了他们身上。
毕竟要杀鸡,也要一刀一刀的割肉对方才知道疼是吧。特别是对于雅尔丹这种人,有些才华自命清高,但是却因为女人而不看人脸色不分场合说话。这还是因为没娶到,这要是娶到了,还不因为一件什么事情就和别人大打出手?
但是岑韩琦向来不对这些八卦感兴趣,相反的他对于雅尔丹的身世更为有兴趣。曾今有偷偷调查过,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好像一切都和大家所的一样别无二致,但是至今却也没有人敢说,他父亲是谁。
看着雅尔丹,他分明就更像楼兰国人一些,因此就算是知道他的长相,也分辨不出来他的脸到底是和前朝那一位大臣像,更何况,只要是经历过两朝的大臣,都会选择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因此更加难以下手。
连江墨玦都没有办法敲开,更何况是他。但是就是因为这份谁都不说的神秘感,岑韩琦对此更加感兴趣。只是既然无法敲开,那么他也无从知晓。要是这次能有机会知道就好了,岑韩琦在心中略微感到有些可惜。
但是这毕竟是江墨玦决定的,他并不能私自下去见他,更不能自己就这么直接问他的身世。不然要是被人发现而产生了怀疑,那么就是跳进黄河水也洗不清楚了啊。因此岑韩琦更是决定不要去管他的身世。
尽量压下自己的好奇心,才能活的更久。拿起之前自己使用过的杯子,也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出来。出神之际江墨玦已经让他们起来而不是跪着了,更是直接就坐在了一遍的椅子上。想着要是薛云鹤在这里,肯定又要严肃的指责他们一阵。
他将茶水端起一口饮尽,并无多言。坐在一旁看着江墨玦的表情,比刚刚还更加冰冷无情,到底是帝王家的男人,就算不是生来便是如此,但是到底是经历过夺嫡之争的了。因此他这个样子倒是情有可原。
但是让他想不通的却不是江墨玦的事情,反而是荷妃。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需要避嫌的吗?难道不知道社么叫做有妇之夫?这要是太后还没有过,一定是要被太后训斥的啊,更何况以她这较弱的身姿,哪里经得起太后的训斥。
岑韩琦用不是很舒服的眼神里看了一眼荷妃,就算是她没有不检点,也应该保证自己不同时和和自己有过感情的男人同时出现。江墨玦的面子往哪里放?这么想来,女人还真是麻烦的生物。
“皇上,这件事情会这样,我们也没有想到啊。”这次倒不是雅尔丹再辩解了,而是荷妃终于忍不住,出声说话了。她也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本来还想着好好的来问江墨玦这件事情,却没有想到江墨玦的态度这么僵硬。
虽然有一些不能接受,但是想来却还是这样没错。毕竟是他们不对在先,那么这件事情还是由她来提出会比较好一些吧。因此最后她,还是问了一句,“皇上当真不知道在哪里?”然而刚问出口,她便后悔了。这是在质疑江墨玦的能力,更是在质疑这个皇帝,而皇帝的威严一向是不容人随意挑战的,谁也不行。
因此在她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立刻就走到前面,跪了下来,“皇上,臣妾失言,还望皇上恕罪。”江墨玦眼眸冰凉,盯着她。
刚刚一瞬间还以为她会如何与自己辩驳,要辩驳到几时,没想到这一下却立即没有说话闭了嘴。到还是个懂事理的,岑韩琦再在心中暗暗赞许,但是这么动事理却为什么还要去见别的男人,还是那个曾经和自己在一起过的男人。
但是荷妃却不知道大家的心理活动,建江墨玦和岑韩琦都没说话,只得解释道,“因为克孜尔塔尔使者多少算作亲人,而亲人来到这里却不见了,让臣妾能如何不紧张和难过?生怕以为臣妾一个没注意到就有个闪失…”
后面的话倒是没有收出来了,被眼泪给掩饰掉了。整个大殿一片安静,只有荷妃一个人拿着帕子呜咽的抽泣声。
见她哭了出来,江墨玦立刻叫人进来,“来人。”只是江墨玦叫的太突然,让荷妃不禁被吓了一跳,问到,“皇上?”难不成他到底是受不了了,想要赶我们走?只是若是没有他,我们还到哪里去找克孜尔塔尔?
就算知道是江墨玦的安排,她还是得求助于他;更何况她还不知道,因此更加想要求助于他,想要江墨玦帮忙尽快找出克孜尔塔尔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