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早起来穿着的衣服不是昨晚穿的那套,是谁帮她换的?!
昨晚送自己回来的是祁延,不会是他吧?!!!
这个念头一出,言桉整株草都不好了。
心里有了想法,她就想要去证实。
可惜戏份马上就要开拍,言桉只得暂时压下心里的念头,专心拍戏。
因为这事,本来还为第一次拍戏紧张的言桉,就没那么紧张了。
而且这场戏也不难,只要把舞蹈跳好就成功了一大半。
至于剑拔弩张的感觉,根本不用刻意演,感觉就出来了。
因为那一个月的练习生涯里,她和刘紫彤五人组,气氛就是剑拔弩张的。
不得不说陆导真的会选人,这刘紫彤五人组,和电影里那几个找茬的女配,完全一模一样啊。
因此这场戏简直出乎意料的轻松,除了她不太能找镜头,站位有稍许不对,导演咔了几次以外。
但这问题不大,导演指导了几句,她也就改了过来。
最后的结果,导演很满意,看向言桉的眼里,都带了点赞许。
虽然言桉演戏经验少,显得稚嫩青涩,但刚好和电影里女主的气质相吻合,反而显得自然。
出来的效果,极佳。
这场戏结束后,在准备下场戏的间隙,言桉拿出手机,给杨绅发了消息。
想来想去,她能问的也就只有这个人。
桉桉想要小钱钱:杨助理,昨晚是你开车送我回去的吗?
杨绅回复的很快。
young:是我开车没错,但严格来说,是祁老师送你回去的。
言桉心里咯噔了一下。
桉桉想要小钱钱:就,没有其他人了?
young:没有。
言桉一掌拍向了自己的脑门,有点想哭。
看来是祁延换的衣服没错了,他怎么能这样呢?非礼勿视不懂吗?已经是前夫前妻了,怎么能随意看人家呢?
不过算了,反正三年前都不止看过……
算了算了,就让此事随风,她不曾记得。
这个时候,就要向金鱼族的朋友们学习,学会遗忘,方是为人处世之道。
言桉把此事压下,转而问另一个问题。她打字的时候,神情都显得小心翼翼的。
桉桉想要小钱钱:对了杨助理,我喝醉后,应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吧?[可爱.jpg]
对门的另外一个棚里,杨绅下意识看了眼坐在旁边任由化妆师补妆的祁延。
祁延察觉到视线,微微一扫,随口道:“什么事?”
杨绅想了一下,把手机递了过去:“嗯,是言老师的消息。”
祁延眉一扬,接过来看了眼,唇角带了抹笑意。
他把手机还了回去。
杨绅接过,心中思量片刻。
young:这事,祁老师应该会直接和您说。
言桉:???
不是啊,她没问祁延啊,祁延为什么要和她说?他直接告诉她不就好了吗?他不也在车上吗?
而且祁延怎么知道她有问?
……
杨绅这个叛徒!!!
言桉心中悲愤无比,不是说好了,杨绅也是她经纪人,她有问题都可以问的吗?
经纪人不该为手上的艺人保守秘密吗?
虽然祁延是他老板,但他不能学习一下墙头草的优良品质吗?
y:[视频.mp4]
手机震动了一下,言桉停住内心吐槽,看了看现场的工作人员,拿上耳机跑到了卫生间。
不是很好的预感。
她犹豫了一会儿,在【不知道就是什么都没有做】,和【死也要死个明白】之间来回思量,最终还是微微颤抖着双手,点开了这个小视频。
很明显是在车上拍的,视频里的人是言桉。
她盘着腿缩在座椅里,摸摸自己的头发,哭着嚷着:“没有水了,我又要枯萎了,我要死了,呜呜呜呜有没人能救救我,把我放进水里呀呜呜呜呜”
言桉:………………
这怎么可能是她?不不不不不可能的!这个视频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祁延找人瞎弄的!
言桉一把扯下耳机,将视频删除,毁尸灭迹。
她刚刚什么都没看到,昨晚她也没有喝醉过。
她还是那个她。
嗯,对,就是这样,没错。
言桉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的从卫生间走了出去,仿佛是个五百斤的大胖草。
卫生间在楼下,出门后走几步,便要拐弯。
她下意识扶住墙,拐了过去,便撞见了祁延。
那人靠在墙上,随意披着件衬衣,纽扣就扣了几颗。
他低着头,单手在打字。
听到声音,祁延侧过头,脸上一点都没有意外的神色,声音也随之响起:“视频看了吗?”
言桉:“……”
看什么看!
没看,什么都没看!
大老远跑下来,到卫生间外堵她,是想要看她笑话吗?
门都没有。
言桉咬牙,装无辜:“什么视频?我不知道呀。”
祁延眼波流动,视线落在她手上拿着的白色耳机上。
她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他轻轻一笑,打开了手机相册,然后调出一张照片,放到言桉眼前。
哦,她喝醉后的照片。因为手舞足蹈,所以拍照的时候都糊了,弄得她成了个幻影,配上文字就是惟妙惟肖的表情包。
她不过就喝醉酒耍耍酒疯罢了,他为什么又拍视频又拍照片,想要干什么?
勒索她吗?她又没钱!
言桉咬唇,和手机里的自己面对面对视了三秒,直接扑上去就要抢手机。
删掉,全部都删掉!
祁延拿着手机的手瞬间举高,言桉扑了个空。
因为太急,她差点整个人扑向了地面,百忙之中伸手一扯,就扯到了他的衬衣。
衣服质量很好,她这么扯都没扯破,反而让她稳住了身子。
而且因为相互作用力,她反而被扯了过去,距离瞬间和祁延离得很近。
男人的气息在鼻尖蔓延,带着点记忆中熟悉的味道,又添了些许陌生。
像是阳春三月,湖边柳絮纷飞,偶尔有那么几朵,落到了湖面的铜钱草叶片上。
痒痒的。
言桉脸一红,还没来得及松手。
祁延就低下了头,在她耳侧轻声道:“怎么还是动手动脚的?”
言桉瞪大了眼睛,匆忙松开手里的衣服,吓得的退后几步,恼羞成怒道:“我没有,动手动脚的明明是你——”
她此话说的是昨晚他趁她喝醉,给她换衣服的事情。但她刚说出口,便觉得不对,下意识闭口了。
不能说,说了就是送死。
祁延却已经接话了,语气微含疑惑:“我?”他眸间一动,“哦,你说昨晚的事情?”
言桉:“……”我不是,我没有。
“如果不是你闹着跳下游泳池,把衣服弄湿了。我也没必要帮你换。”他说的很平静,“放心,我没有乱碰什么。”
顿了一两秒,又补上一句:“自然,也没有拍。”
言桉此刻真的很想骂人。
他什么都换了啊!
但是这种事情上,不能和他纠缠!
言桉捏着拳头,气呼呼的:“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拍戏了!”
说完转身就走。
祁延理了理被扯乱的衣服:“言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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