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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只有一个。
  郑肴屿回来了。
  他们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
  过去虽然也有一个月没见的时候,可却从来没有快两个月没有性生活的时候……
  韩辰绘将手中的小熊玩偶摆放在梳妆台前,便走向连着卧室的衣帽间,没有人。
  又走向卧室,站在门口听了几秒钟,也没有人。
  难道在书房?
  韩辰绘又“噔噔噔”地将红叶名邸的所有书房都找了一遍,空无一人。
  郑肴屿竟然不在家!
  韩辰绘讪讪地回到卧室,也没心情泡澡,就随便冲了冲,便躺到床上。
  她真的没想到,郑肴屿能在他们一个月没见,两个月没啪的前提下,回国第一天就出去浪……
  前几次……
  前几次他一回家,就抓着她没完没了,让她鸽了朋友好几次。
  韩辰绘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之前她作的太过了?
  还是对她“多喝热水”的蓄意报复?
  不会的吧……
  郑肴屿不会这么无聊,他原本就喜欢出去浪……
  更何况……
  她算什么东西,她不过是他没有爱情的联姻对象,如果没有父母之命,他们就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
  没有爱情的婚姻。
  她根本没有资格被他“蓄意报复”吧?
  韩辰绘越想脑子越乱,她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随便戳了几下,便将“郑肴屿”的联系人页面戳了出来。
  不行!
  她绝对不能给他打电话!
  现在的情况和过去更是不同,她身体里那个装逼骄傲的灵魂,绝对不允许她做出主动给他打电话的事情!
  头可断、血可流,逼格不能掉!
  就是这样!
  韩辰绘又放下了手机,委屈地裹了裹薄被。
  这一晚上她睡的很不好。
  从“摩天轮”事件发生之后,她的睡眠质量就直线下降,到了“多喝热水”事件,达到了巅峰――她每天都要做各种群魔乱舞的梦,也就出去和小姐姐们喝酒之后,在酒精的帮助下,才能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之前不知道郑肴屿回来了也就算,现在已经知道他回来了,她的心越发沉,更睡不踏实。
  天空微亮。
  大约早晨四点。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韩辰绘立刻醒了过来,但她没有睁开眼睛。
  她能听到对方脱衣服的声音、摘眼镜、摘手表的声音,又能听到对方去浴室里冲澡的声音――
  几分钟之后,那个制造声音的人自然地躺在她的身边。
  之后,世界安静,只剩下他沉稳的呼吸声。
  韩辰绘慢慢地睁开眼睛。
  破晓的晨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洒落在他的脸上。
  他闭着眼,沉睡着。
  不戴眼镜的他,少了几分斯文气,更多了几分来精致五官的,原始帅气。
  就算他已经冲过澡了,她作为枕边人,还是可以闻到烟酒混杂的味道,以及……香水味。
  韩辰绘咬了咬唇角。
  小栀子那些人平日里有多香她是很清楚的,她靠近喝上两杯酒,身上就各种香水味混杂。
  只要是声色场合,就少不了香水味,只要进去走一圈,身上总少不了沾染几分。
  过去他身上的香水味比现在重多了,她甚至觉得很香很好闻,可这一次她却觉得格外刺鼻。
  韩辰绘转个身,背对着郑肴屿。
  她慢慢地闭上眼,不知道怎么的,心中酸酸涩涩的,浑身不舒服。
  第二天,郑肴屿又不见人影,韩辰绘早起去片场,她都没有和郑肴屿碰上面。
  再后来,连续一周,韩辰绘忙工作,郑肴屿也忙工作,两个人基本没机会碰面,有那么两天晚上都在家,韩辰绘或者趴在床上看剧本,提前准备明天需要拍摄的戏份,或者坐在床上敲键盘写她的霸总小说。
  郑肴屿要么呆在书房,要么躺在床上,笔记本电脑、平板电脑、私人手机来回换。
  两个人几乎没什么话。
  俨然一副冷战的氛围。
  越是冷战,越是僵持。
  韩辰绘几次想主动和郑肴屿说话,可她的逼格让她最多只能嘟着嘴瞪他一眼。
  过去郑肴屿盯着他的设备,韩辰绘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在忙工作,根本不会多想,而现在……
  她几次三番地用余光瞟他。
  总觉得他面对着设备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迷,说冷不冷,说笑不笑的。
  -
  又过了一个星期。
  他们足足冷战了半个月。
  两个多月没有碰过对方的身体。
  韩辰绘记得刚一个月的时候,郑肴屿在迪拜谈生意,大半夜给她电话,话里话外全是那些事,最后直接把“要和你做爱”宣之于口了。
  可现在怎么冷漠成这个样?
  对她不闻不问,还和她冷战……
  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拔吊无情的“大猪蹄子”!
  韩辰绘根本睡不好,她从梦中惊醒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珠。
  她二话不说拿起电话,直接给郑肴屿拨了个电话。
  “嘟嘟――”
  只响了两声,对方便接了起来。
  她能听到对面乱七八糟的噪音,以及他轻轻的笑声:“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韩辰绘气得“呼呼”喘气:“你现在给我滚回来!”
  说完她便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
  十五分钟。
  郑肴屿便走进了卧室。
  不管是从十二夜、金莎世界、星邦starbon……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夜店回到红叶名邸,这么短的时间都很难回来――估计是郑肴屿拿到架在司机的脖子上,逼着对方开云霄飞车。
  韩辰绘坐靠在床头,郑肴屿在她的正前方的床边,侧坐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韩辰绘,搭在膝盖上的指尖,还燃着一支香烟。
  “郑肴屿,我问你……”
  韩辰绘的下唇微抖,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自己,顿了几秒钟,她的尾音颤了起来: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郑肴屿一直注视着韩辰绘,他先将指尖的香烟塞入双唇间,微微一低头,不明所以的笑了一声。
  他这个态度,让她的心都凉了半截。
  “或者……或者你一直都有……”
  韩辰绘的眼眶红了:“一定是这样的,你还信誓旦旦的骗我,你在外面没玩女人……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什么尿性,你真是太坏了……”
  “我是喜欢玩,我很喜欢吃去和小姐姐们喝酒,但我也就是喝酒,只是喝酒谈笑而已,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是你呢……你不仅玩女人,你是不是还养女人了?”
  韩辰绘越说越伤心,眼泪潸然落下。
  “我不想再和你各玩各的了,本来各玩各的是大家一起在外面喝酒放松,不要因为结婚了就束缚自我,可你在干什么?像白虹姐那样互相戴绿帽子的婚姻究竟有什么意思?好吧,就算你有了女人,你也别让我知道啊!就算我们之间没有爱情,没有感情,也总要有点尊重吧――我受不了了!你去找别人过吧,我要和你离婚!”
  听到前面的郑肴屿还没什么表情,一听到“离婚”这两个字,他立刻站了起来,眉心紧紧皱到一起:“你说什么?”
  “我说――”韩辰绘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要、和、你、离、婚!”
  “辰绘。”郑肴屿冷漠地吸了口烟,“是你先把我拒之门外的,是你给我下的命令,说我不能碰你,要等你想要‘临幸’我了,才可以碰你,这些话你都忘了?我怕和你单独在家,控制不住把你直接按在床上,给婚内强奸了,就出去喝酒,我哪做错了吗?”
  韩辰绘:“…………”
  她往后缩了缩。
  她当然没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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