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现在远在萧城，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她。
雪卉正要离开，不再打扰看书的李若琪，李若琪却又突然开口了。“你们用了什么方法?”
李若琪很想知道到底是她们使肖姨娘小产，还是李夫人使肖姨娘小产。
“她在安胎药中下药，可是被李老夫人的人发现将药替换，还加强了熬药时候的警惕……”
“后来她又想在她的香炉中下药，可是她干脆不再点香料……”
“还有那?”李若琪想知道李夫人到底干了多少蠢事。
这样简单的事情她竟然也能干的出来?
如果不小心，或者李老夫人不想留情，立马可以抓到她的把柄。
“她还收买了那个人院中的丫鬟，让丫鬟在自己身上佩戴含有麝香的荷包。”
“被发现了？”李若琪疑问。
“这倒没有。”雪卉说出答案，“只是那个丫鬟害怕自己以后也不能怀孕，带的次数很少，也没有起到什么大作用。”
“这么说是你们做的手脚?”李若琪猜到。
“是。”如果不是她们，她觉得等到肖姨娘生产，李夫人也不一定能打掉肖姨娘腹中的孩子。
“用了什么方法?”
“和夫人相似。”
“相似?”李若琪疑惑了。
难道是在丫鬟身上下药吗？
“我们在三小姐梳头用的头油里面放了浓缩的打胎药。”
“……”李若琪愣在原地了。
她万万没想到雪卉她们会这么做。
在菲儿的头油里面下药……
“只有她不让那个人防备不是吗？”雪卉疑问李若琪。
是啊！
的确也只有她才不能让她产生那么大的防备了。
会伤到她的身子吗？
李若琪还是担心李若茵的。
“不会。我们已经将药替换出来。”那个药只要不是怀孕的人，只要不长时间使用便对身体无害。
“嗯。”李若琪知道了。
不过，现在她的手中算不算又多了一条血债?
为了报仇积攒在自己手中的血债。
但是李若琪不后悔，这样她算不算为她“病死”的奶娘还有丫鬟郁微报仇了？
算的吧。
李若琪这样觉得。
最起码她也让肖姨娘尝到了那种失去至亲的伤痛。
现在李若琪又好奇自己父亲知道肖姨娘小产之后的反应了。
李若琪知道自己的继母李夫人会高兴，自己的祖母会沉默，可是就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不会感觉失落。
失去一个孩子的李澄，到底会感觉如何？
夜晚李府，李澄回到府中便从周来那里知道肖姨娘小产的事。
可是李澄听到之后却感觉心中松了一口气。
那个孩子没有了，他原本不是该伤心的吗？
可是李澄却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
或许他不该再有孩子的，李澄这样想。
最近，李澄总梦见自己的妻子——蒋汐。
可是每次梦见她又都是相似的场景——她沉默着看着他向她奔去，然后等他跑到她的跟前，她又逐渐消失不见。
这个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李澄想了想，好像就是自从他知道肖沐又怀了身孕的时候开始的吧。
那这样，是不是代表她的妻子在怪他?
怪他嘴上说喜欢她，可是自己的行为却又背叛了她李澄感觉自己是不称职的男人。
但是又感觉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因为他竟然想过，要将除了李若琪之外他的所有孩子都杀了，或许只有他们死了，他才能对的起蒋汐吧？
可是虽然他与她们不亲近，那也终究是他的孩子，他又怎么能让他们死?
所以李澄说自己是不称职的，或许该说他是狠心的，为了一己私欲便想杀了那么多的孩子。
可是就算没有他们，他与汐儿还能回到之前怀若琪的那个时候的模样吗？
回不到了。
李澄知道那早已经回不去了。
对于小产的肖姨娘，李澄只去看了两次，便再也没有踏足细微院。
也找借口十多天没再回李府。
就当是逃避吧，可是李澄真的不想看到肖姨娘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也不想听任何人诉说那个孩子没得蹊跷。
即便他也知道那个孩没得蹊跷。
自从小产一直躺在床上的肖姨娘也终于想通，即便她跟自己喜欢而不喜欢她的男人在一起，最终得到的也只有伤心罢了。
可是事已至此，还有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