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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可以依稀听见她疯狂地质问:“你那么想要我的命吗?好啊,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拿去,拿去啊!”
  路权潇扶住额头,手撑在阳台上,头痛欲裂。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到死都还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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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沐心理咨询诊所。
  路权潇躺在靠椅上,田沐按照往常那般给他进行深度催眠。
  可田沐知道路权潇的心理防备很重,自我意识强烈,她每次都几乎无法为他深度催眠,只能从浅层着手。
  每次治疗的效果都显著,路权潇都会很久不做那样的梦。
  “权潇,感觉怎么样?”见路权潇醒来,田沐担心地问。
  路权潇沉思了片刻,“跟之前一样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看不清她的脸。”
  “那这轮廓你熟悉吗?”
  想到梦里的身形,路权潇的脑海里掠过仅有的几个女人,他对女人没多大兴趣,所以身边的女人有哪些,他一只手也能数过来。
  最熟悉的,大概还是这五年里一直在他身边的水音。
  “水音……”
  “那个女人跟水音像吗?”
  “不清楚,有点。但不是她。”
  “我想也应该不是她,既然不记得了,那就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尽量把这些片段从你脑海里都赶走。”
  “嗯。”路权潇淡漠地应了一声。
  田沐是顶尖催眠师萨米卡的关门弟子,连她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哪怕是催眠师萨米卡亲自来了也不一定有作用。
  “权潇,听说你结婚了?新娘不是水音?”这个传言田沐多少是听说了,只是一直觉得路权潇会娶水音以外的女人。
  毕竟这些年她太清楚了,路权潇对女人似乎没兴趣,唯一身边存在的比较关系近的女人就是未婚妻水音了。
  “领了证,等她想结婚,我会举行婚礼给你发请帖。”路权潇清淡地说。
  等她想结婚?
  田沐真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能让眼前寡淡的男人说出这番话来。
  其实田沐更好奇的是路权潇的儿子路止翧的生母又是谁。
  水音这么费尽心思都没能爬上他的床,而路止翧的生母居然这样的能耐,怀上路权潇的孩子还顺利生了下来!
  “权潇现在的病情如何?”钟芊知道路权潇来过了,特意进来诊所看。
  “权潇有段时间不做梦了,可是现在一些零碎记忆似乎又出现。”田沐无奈地说:“夫人,我实在尽力了,催眠不能经常进行,不然会彻底扰乱他的记忆。”
  “不行,他以前的那些记忆不能想起,你每次给他催眠都要确保把那些记忆从他脑海里赶出去!”
  “那些记忆是关于翧儿的生母对吗?到底为什么夫人非要让权潇忘记。”
  “太痛苦的回忆不用留在脑海里,我是为了他好!没有失去那段记忆之前,权潇是什么模样的,你不是没见过。路家需要他去支撑,一个金爵集团养活了多少人。没有权潇,员工们怎么办,他们的家庭怎么办。他生来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我们都需要他。”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