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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侯门嫡妃 > 第10节
  秦惜擦干眼泪,看向她,“去夫人那里取对牌和银子,你出府帮我去打听一个人。”
  “谁?”
  “丞相府的大公子,苏荣景。”
  秋意瞪大眼睛,丞相府一家不是全部都被灭门了吗。
  秦惜既然把事情托付给她,就没有想着要隐瞒,而且这事儿也不需要隐瞒,她低声道,“苏公子逃了出去,现在京城到处都在追捕他,你发动一些人……不!你还是自己办,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打探到他的消息,不论什么时候,第一个告诉我。”
  “奴婢这就去办。”
  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鲜红的蜡烛蜡泪滴落,像极了血泪,火光忽闪忽闪,照在人的面上忽明忽暗。
  秦惜脱力的靠在床架上,抱紧怀中的骨灰罐。
  眼睛刺痛,却已经流不出泪。
  这一天,她经历了人世间嫁人的大喜,到极致的大悲,再到这一个陌生地方的勾心斗角,累,真的累!
  她一直都知道,整个大远朝,也许只有她的家,是最幸福最美满的。爹娘恩爱,兄嫂恩爱,对她这个最小的妹妹,所有人都当成掌上明珠。
  可秦惜此时无比庆幸,娘虽然疼她爱她,可没有溺爱她。
  教她刺绣,教她琴棋书画,教她为人处事,教她为她人着想。她知道娘的心思,不是所有人都会像爹爹那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也不是所有的家都像他们家那样和睦温暖。
  娘是怕她受尽溺爱,嫁人之后不知道如何和公婆妯娌相处……
  所以她单纯,却不蠢!
  而如今,她连单纯的资格都没有了。
  抱着手中的骨灰盒,渐渐沉入梦乡,她只希望醒来之后发现一切都是黄粱一梦……家人都还活着。
  一股青烟顺着窗户飘进屋子,让熟睡的秦惜睡的越发安详。
  片刻之后,一道黑色的身影无声的从窗口飘进屋子,没发出一丝声响。
  屋子里的蜡烛没有熄灭,能清晰的看到屋里的情况。黑色锦袍的男子一双凌厉的丹凤眼,他走近床榻,瞧见秦惜浮肿的双眼和手中抱着的骨灰罐,眉头紧蹙。
  他的人已经查探过,秦惜和苏家并没有多少往来,和苏瑾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根本不可能为苏家做到这种地步。
  而见了这一幕,他更加疑惑,就算是好朋友,也做不到抱着朋友父母嫂嫂的骨灰罐睡觉!
  心中隐隐生出一种诡异的念头,很快被他强行压下。
  房间中一股子淡淡的药味,男子看到秦惜额头上的伤痕微微蹙眉,他上前两步,掏出怀中的药粉,轻轻的洒在她的额头,又轻手轻脚的掀开她的被子,撸起她的裤腿,解开纱布,看到上面绿色的药水,他冷笑一声。
  用这样劣质的药,不但疼痛难忍,恢复的还慢。
  轻轻揭开纱布,看到床头架上的清水,拿布巾把那药水擦掉,又重新洒上他的药粉,最后再给她包扎妥当,重新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黑衣男子才坐在床沿深深看着秦惜。
  “不管为什么,从今天起,秦惜,我护着你!”
  ------题外话------
  这两天评论收藏都木有,表示好心塞,让我去哭一会儿。
  ☆、第十六章 诛灭九族
  翌日。
  秦惜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知道她昨儿个累了一天,秋意没有让人叫她。
  醒来之后,秦惜看着陌生的房间和床榻,愣了一会儿才苦笑,她的梦,醒不来了……
  把怀中的两个骨灰罐放在了床板之下,门外的秋意听到动静,推开门进了屋子,看到秦惜挣扎着起身,她慌忙去扶,“小姐,您这些天不能下床,就在床上躺着吧,奴婢已经让人去厨房给您弄了早膳,等您洗漱之后就吃一些吧。”
  “好。”
  秋意在秦惜背后垫了个软枕,这才吩咐外面的几个丫头进了屋。
  进来的是两个大丫鬟装扮的女子,面容都十分清秀,和她差不多的年龄,两个丫鬟一个叫梅蕊,一个叫含雾,都是秦惜身边的贴身大丫鬟。
  梅蕊比含雾长的漂亮些,虽然都是丫鬟装扮,可腰身纤细,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含着笑意,倒是算的上娇俏可人。相比之下含雾就稍稍逊色了些,她五官倒也清秀,只是皮肤微黑,比梅蕊也圆润上一些,看上去倒是显得憨态可掬。
  “小姐醒了,身子有没有好一些。”
  “好多了。”
  “那就好。”梅蕊笑着把手中水放到盆架上,然后拿起布巾手脚麻利的给秦惜梳妆洗漱,边动手边道,“昨儿个可把奴婢们担心死了。”
  秦惜笑而不语,心里对这女子升起淡淡的好感。
  含雾就木讷的多了,话不多,心却很细,给她端水漱口的时候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口处,瞧着她的眼神十分关切,秦惜对她也点点头。
  用过早膳,秦惜把梅蕊和含雾支开,询问秋意。
  “让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秋意摇摇头,“小姐,没有任何消息。”
  秦惜紧绷的身子微微松懈下来,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秋意的脸色却没有松懈下来,她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把打听到的事情和小姐说。
  “想说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
  “小姐……”秋意犹豫片刻,还是打算实话实说,她紧张的看着秦惜,生怕她会受刺激,放缓了声音,秋意小声道,“奴婢虽然没有打听到苏公子的下落,可是却打听到昨儿个下午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
  “苏少夫人的娘家刘家,被下旨满门抄斩。”看到秦惜眸子一凝,秋意继续道,“还有……苏夫人的娘家也被灭了门。”
  指尖猛然一顿,秦惜双拳一点点的握紧。
  从昨天她就一直刻意忽略这个问题,可是这样的事情还是摆到了她的面前。谋逆的罪名都是以诛灭九族告终,她怎么会幼稚的以为皇上会放过外公和嫂嫂的娘家……
  “还有吗?”
  “嗯。”秋意不忍的别过头,瓮声瓮气的道,“还有今天传的比较多的流言。建昌候把苏大小姐的尸体抱回了家里,在建昌侯府和她拜了天地,并且扬言,今后苏大小姐就是他的原配夫人。”
  话音刚落,整个屋子便为之一静。
  秋意小心的看向秦惜,就瞧见她面色冷凝如冰,眼神凌厉如刀,唇角微微勾起,笑的又是讥诮又是嘲讽。
  头皮一阵阵发麻,可秋意还是尽责的把所有的传言都说给秦惜听,“现在京城里的百姓们全都在赞扬建昌候,都说侯爷重情重义,稍微有头面些的人家都托媒婆去建昌侯府提亲了,据说建昌侯府的门槛都要被踩破了。”
  秦惜死死的咬住嘴唇,胸口一阵阵的翻滚。
  早上刚刚吃下的早膳几乎都要被吐出来。
  这样虚情假意冷血无情的男人竟然被人说成重情重义!赵淳!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亲手揭开你虚伪的面具!
  ……
  中午的时候秋意找来了一张轮椅,几个婆子合力把秦惜抱到轮椅上,推着她出去散散心。
  路上碰到的丫鬟婆子一个个离的老远就对她行礼,面色恭敬的近乎谦卑。
  秋意见此,顿时扬眉吐气,轻哼一声,高兴的道,“今儿个一大早得了老太太的吩咐,徐婆子被重责五十板子,全府的人都去观刑,徐婆子直接被打死在凳子上,浑身皮开肉绽,血淋淋的,让她敢害我们小姐,就该死!”
  更重要的是,经过今天这事儿,府里的下人再也不敢轻视小姐和夫人了。
  秦惜点点头,让秋意推着轮椅,把整个后院都给逛了一遍。
  她曾经来过秦家两次,但是算不上熟悉,也只对秦家几个当家的院子有印象。秦家的后院并没有多少人,秦漠北现如今只有一妻三妾,其中云氏最受宠,还有一个生育了四小姐的周姨娘,一个生了五小姐的许姨娘。
  据秦惜得知,四小姐秦伊雪和五小姐秦可儿都是庶出,所以两个人共同居住一个院子,而周姨娘和许姨娘的待遇显然也没有云氏好,两个人亦是同住在一个院子里。
  因此,后院的院子数也能数的清了。
  “给我说说周姨娘和许姨娘。”
  秋意点点头,也没有产生什么怀疑,以前自家小姐不关心后院的事儿,现在关心了她高兴还来不及。
  “周姨娘和许姨娘都是老太太做主给老爷纳来的良妾,就是想着能为老爷添个男丁,可周姨娘入府十三年,也只在头一年得了些宠爱,后来生下四小姐之后就被彻底冷淡了。许姨娘是老太太八年前做主给老爷纳来的,和周姨娘的情况一样,生下五小姐肚子就再没了动静,因此被老爷给冷落了。也因为两个姨娘遭遇相同,又住一个院子,因此两个姨娘感情倒是极好的,不论做什么事情,两个人都是结伴而行,四小姐和五小姐的感情亦是极好。”
  “她们平日中和……娘走的近吗?”秦惜还是不习惯叫孙氏娘亲。
  “不近。夫人不喜人打扰,也不愿意给姨娘们立规矩,所以每日的晨昏定省都是免了的。”秋意摇头道,“不过两个姨娘和云姨娘走的也不近,见了面就打声招呼,不会刻意去巴结。”
  秦惜点点头,心下了然。
  两人一时沉默了下来,只听到轮椅碾压青石板发出的轱辘声。
  秦惜正要回去,却看到一处败落的空院子,她微微一愣,示意秋意停下。
  眼前的院子大门紧闭,连锁门的锁都生了锈,看上去十分灰败的模样。在秦家这样不算大的府邸,这样一处院子竟然被空着,简直算诡异。
  她询问秋意,“这是谁的院子?”
  秋意小脸一白,赶紧推着秦惜离开。等离的远了,秋意才诧异的看向秦惜。
  “小姐,您不记得了,那是陆姨娘的院子啊。”秋意似乎想起什么,脸色惨白惨白的,“就是那个生产时被剖腹取子,后来母子双双身死的陆姨娘啊!”
  ------题外话------
  某心现在一天两顿饭,午饭和晚饭,跟老爸通话,老爸知道我一天两顿饭还在发胖。很忧心的跟瓦打商量:闺女,咱们以后晚餐用水果代替,成不?
  某心:“……”
  我就是充话费送的吧,是吧是吧?
  ☆、第十七章 姨娘之死
  “你给我说说陆姨娘的事。”
  秋意再次诧异的看向秦惜,“小姐,你真的忘了?”
  陆姨娘的事情可是府里发生的大事件,当年引起那样大的轰动,而且才过去六年时间,可以说府里的一些老人儿都知道的。小姐怎么会不知道?
  秦惜蹙眉看向秋意。
  秋意压下心中的疑惑,不敢再问,边推着轮椅往回走,边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陆姨娘是十年前入府的姨娘,因为生的貌美,所以就算刚开始那两年无所出,可还是得到了老爷的宠爱。”
  “……七年前的春天,陆姨娘终于坏上了孩子,这事儿可把老爷和老太太高兴坏了,因为府外请来的稳婆都说,姨娘的肚子圆圆滚滚的,生下来一定是个大胖小子。老太太还出了府让人给陆姨娘算命,算命先生也说姨娘肚子里毕竟是个男丁。那时候府里已经有了大小姐,三小姐和小姐三个小姐,却没有一个男丁,小姐您想一想也该知晓当时老爷和老太太多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