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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女佣进来感觉气氛不对,飞快的放下杯子就跑了。
  杨光一点不惧的走去拿杯子,在他的瞪视下喝了口水,便拿在手里把玩着。
  随着她的摇晃,白色的药丸落进杯里,很快被清水溶解掉。
  等他挑起眉愤怒的到达极致时,杨光给了他一点瞄头,完全没有刚才的怯意与懦弱,仿佛一切都在撑握中。“谢尔盖先生,你说的确实不错,我不是什么流浪者,也不是雇佣兵。”
  “现在你想说了吗?!”
  “呵呵,为了感谢你的热情款待,我当然原意告诉你一些事。”“喝杯水吧,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谢尔盖·亚当对她根本没防备,接过水坐在沙发上,喝了大口就讲:“你说吧,希望你不会再浪费我的时间。”
  瞧着他把水喝下去,杨光暗地里扬起唇角。不浪费时间,很快你就没有时间了。
  杨光故意等了会儿,才慢慢悠悠分析的说起来。
  “我想谢尔盖先生这么客气的待我,是想要我帮你说话吧?让我指正长官,说他是中方军队的人,想窥视或想发动对俄的战役。这些话从一个未成年又身份不一般的少女嘴里说出,最能说服俄国民众和中方民众,再加上此遍报道由中方记者录制,必定能掀起轩然大波,达到你预期的效果。至于记者,你则会以不雅视频做为威胁,逼她乖乖听你的话。”
  “分析的很透澈,你不仅勇敢,还是个聪明的孩子。现在我似乎对你更感兴趣了,可以说说你的身份吗?”谢尔盖·亚当松了松衣领。
  看他已经有反应了,杨光继续忽悠他。“我没什么好说的,之前是医科院的学生,至于身份,等你的目的达成时,自然就会知道。”
  “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你的长官很快就会没事。别说谎孩子,你对他的在意程度远超过自己。”
  有那么明显吗?
  谢尔盖·亚当等着她回答,期间口干舌燥的他,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看到空掉的杯子,杨光慢悠悠的问:“谢尔盖先生,你还好吧?”
  “没事。”谢尔盖·亚当撑着额头,向她无力的挥手。“你先出去,我们等下再谈。”
  “好的。”杨光利落的离开办公室,对门外的士兵讲:“你们将军好像有点不舒服,给他叫个医生过来。”
  两士兵听到她的话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敲门请示。
  愉快走下楼的杨光,看到匆匆忙忙跑下来的士兵,坐到沙发上等着。
  军医很快就来了,想是就离这里不远。
  杨光看了眼咚咚跑上去的两人,继续看报纸,过了莫约十分钟才上去。
  谢尔盖·亚当已经被转移到床上,军医正焦急的给他做检查。
  看他满头大汗的比谢尔盖·亚当还严重,杨光友好的问:“需要帮忙吗?我以前是医科院的学生。”
  “将军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现在我们看也看不出来,得借助医疗仪器才能找出原因。”军医看到她并不排斥,把自己检查出的结果告诉她,表示得马上送医院。
  杨光摸了摸谢尔盖·亚当的额头,又给他把脉。
  皱着眉似乎很棘手的把了两分钟,对军医讲:“有h1n1和hm90与鲜竹沥液这几种药吗?”
  “有的,但是h1n1是流感病毒,将军看起来不像。”
  “你去拿来就是了。”
  军医不信任她,请示谢尔盖·亚当。
  谢尔盖·亚当虽然高烧,但脑袋还清楚,他也不相信这个中国女孩,犹豫了许久才让军医去拿药,同时吩咐大兵给医院打电话。
  不被信任的杨光不在意,这药就是她下的,能被他们信任才有问题了。
  等军医拿来药,杨光装神弄鬼的折腾了会儿,才把鲜竹沥液和h1n1抗生素抽进注射器里,在获得首肯后给谢尔盖·亚当进行注射。
  实际杨光要的这三种药,都不是正确的抗生素,只是鲜竹沥液和h1n1里有她要的成分,能够有效的缓解那种药带来的反应。
  她不会让他死的,就像长官没有杀他一样。
  谢尔盖·亚当是俄国政府的心病,也是比斯克的统治者,他能管住边界的不法分子,即使他对中方有些冲突,但由于各方的牵制,他还是有所顾忌,不然也不会这么千方百计的让她合作。如果,比斯克没有谢尔盖·亚当,那么偷渡和肆无忌惮的暴乱者,将会让中方很忙,同时也会增加更多的伤亡。
  所以她得救他,可不是现在。
  注射过药物的谢尔盖·亚当,很快就舒服了很多,意外的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难道你刚才觉得我会趁机杀了你?”杨光把注射器交给军医,也不邀功,直接说:“我能去看望我的长官吗?如果可以,想向军医讨点药。”
  谢尔盖·亚当摆了摆手示意她去。“把阿历克赛上士叫上来。”
  “一定帮你转达。”
  杨光被带到一间木房里,进门就看到坐在长桌对面的长官,还有背对自己的审讯士兵。
  听到士兵汇报的审问者反过头,让杨光意外阿历克赛上士就是那个混血兵。
  这个兵不简单。看他已经全愈不像受伤的样子,肯定是谢尔盖·亚当看重的人,才会给他用那么昂贵的药。
  “阿历克赛上士,谢尔盖先生叫你上去。”杨光站在他左边,望着身上已看不出有块好点地的长官。
  阿历克赛没有怀疑,向她说了句谢谢就收起桌上的文件离开。
  他出去时还带走了一个兵,现在这个审讯室里只有一左一右两个大兵,还有个卫生员。
  杨光接过卫生员手里的药托,让他出去。
  卫生员很礼貌的立正,然后转身正步离开。
  “两位兵哥,麻烦给他松下绑。”杨光一边带手套,一边对两个士兵讲:“这样不好上药。”
  两个士兵只想了下,便上前松开靳成锐手腕上的绳子。
  没有了束缚,靳成锐整个人往前栽,杨光立即扶住他。“长官,你交个底,还能撑不?”
  “军医,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何能拿到这么多药?”
  靳成锐全身发烫,可杨光感觉他的声音还是一样的平静与冷静。
  “还有空管这些,老实养伤,至少得把烧退下去。”她可不想后半生跟个傻子过。
  ☆、第三十一章 傲骄的长官
  杨光把他放到椅背上,用剪刀把他破烂的衣服都剪掉,被粘在肉里的就把多余的剪了。
  胸前还好,只有昨天那两下,当然,这是基于后背的对比来讲,相对要好一些。
  剪到后背时,杨光叫来一个大兵扶着靳成锐。
  过来帮忙的士兵,看到他背后交横纵错的鞭伤,想到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叫过一句,心里不禁肃然起敬,腰杆不自觉挺直。
  杨光可没心情去注意其他人,看到已经重度感染的伤口,漂亮的眉毛皱得老高。
  “长官,可能会有点疼。”杨光有些不敢动手,只有不停的说话。
  靳成锐望着门外的绿色草地,连眉都没皱下。“你只管动手就行了。”
  瞧他刚毅棱角分明的脸,和波澜不惊的声音,杨光很不适宜的想,这么别扭又很爷们的男人,要是能亲他下就好了。
  深吸口气,杨光迅速的用双氧水冲洗伤口,将所有碎布洗出伤口,便用生理盐水把双氧水洗出的泡沫冲掉。
  他伤口面积非常大,还好杨光要了足够的消毒水,不然恐怕都不够用。
  清洗完毕,杨光把他背后坏死掉的肉割掉,在感到手下的肌肉是如何的紧崩时,没有再说一句话,抿着嘴用最快的速度完成。
  上了药,杨光用纱布一圏一圏裹,差不多快把人裹成木乃伊了。
  等弄完上半身,杨光吐了口气,笑着讲:“长官,其实你可以叫出来的,我保证不会笑你。”
  靳成锐疼得脸色发青,额头上全是汗水。他缓慢的吐了口气,没有理会她的调侃。
  杨光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帮他把新弄来的衣服穿上,就为他取腿上的子弹。
  枪伤的感染比背后还要严重,但幸好现在是冬天,不仅血凝固的快,还腐烂的慢,不然杨光推算着他这种程度的感染,放在夏天保证会上演一场生命的进化史。
  “长官,现在不比刚才,你咬着这个?”杨光拿起卷纱布给他,解释的讲:“这里的军医怎么也不给麻醉剂。”
  看她忐忑的模样,靳成锐接过了纱布。
  见他像军犬咬骨头似的咬着纱布,杨光在他的瞪视下立即麻利的投入工作。
  等把他身上所有的伤都处理好,杨光告诉他现在的情况。“伤口已经处理完了,血小板会在几个小时内凝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退烧。”
  意思就是,不管你想做什么,请等退烧。
  发烧是由伤口感染引起的,杨光估摸着再等个一两天,这烧就退下去了。
  “军医!军医!”
  这边杨光正在收拾药物,一个士兵匆匆忙忙跑进来,喘了好几次气才断断续续急促的讲:“将军好像又变得严重了!”
  “嗯,我马上就去。”杨光点了点头,从从容容的像多年权威级的老军医。
  把药托交给士兵,杨光朝靳成锐眨了下眼,得瑟的讲:“我这是绝技在手,哪都不愁。”说完便随士兵出了审讯室。
  杨光给谢尔盖·亚当又注射了一次药,这次杨光很直接的要求他给长官换个好点的房间,让他能好好养伤。
  对这个要求,谢尔盖·亚当痛快的答应了。
  只是杨光发现外面的守卫多了一倍。看来大病,还是阻止不了一个人的野心。
  瞅着下面巡逻的士兵,杨光眺望关着人质的房子,意外发现远处的大山里有个像萤火虫的东西在一闪一闪。
  猛然想到什么,杨光立即翻下窗户,拿纸和笔将频率记下来。
  这段摩尔斯电码不长,主要是问情况如何,是不是还安全之类。
  杨光翻译过来就把纸撕碎冲进马桶里,再到处找手电筒。
  找了圈,别说手电筒,就连打火机都没一个。
  叉腰环顾房间,站了会的杨光抬头看吊灯。
  厉剑呀,你可要在万家灯火中找到我这盏!
  关了大灯,杨光把台灯搬到窗户口,便一下关一下开的玩起来。
  杨光回的是活着。在她重复第三遍时,对面又有了回应。
  看到对方的收到,杨光如释重负,把台灯搬回原处就想:厉剑他们几个还没被饿死,很好,现在她与长官有外应了。
  想到饿死,杨光唰一下冲下楼,对女佣喊:“给我准备食物,越多越好!”
  噢,她包扎前就想着完了给长官送食物,但被谢尔盖·亚当的事一搅和,她全给忘了。想到几天都没吃过东西的长官,杨光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长官那么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