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泡了个热水澡，陆青差点舒服的在浴缸里睡着。要不是浴缸有提醒功能，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呛几口水了。擦干身子穿上居家服出来，他还跟廉山叨咕：“刚刚差点睡着，之前泡澡都没感觉这么舒服过。你放了那个什么……对，薰衣草精油，一开始闻着怪怪的，习惯了就挺好闻的。”
廉山过来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也不吹吹。”
“习惯自然干了。”不过有男朋友给自己擦头发，还是相当甜蜜的。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的陆青脸上还泛了一些红晕。
“我刚才跟白虎联络了一下，他说金宇的灵魂被收进了看守空间。他说想见一见我们。你想去吗？”
陆青挑了下眉梢：“我觉得没什么必要。说实话，之前我跟伍归是做了几年的好朋友。虽然后来他还是落入了骆平安的陷阱，但他从头至尾都知道我们是为了他好。我之所以难过，不舍，也是因为这个。但金宇……我们这一次没有停留太久，而且跟他接触的时间也就那么几个月。真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尤其是他对咱们的恨意太莫名其妙的，现在见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正常人能说的话。我真的不想见。”
“那就不见。不过这次的案子也有一个好处。让你知道不是所有当事人都可以当朋友。也不是所有可怜人都值得被救赎。”
“那是不是我们的当事人有一些还可能是坏人？”突然想到这一点，陆青拉住廉山的手，然后站起来转过身：“心思不单纯的人，可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得不到就会去坑害无辜的人。这样的人更可能会变成负能量，所以其实是不是案件里更多的当事人都是不好的？”
廉山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脸颊：“我们是特别凶案档案处。分管的就是特别的凶案。那些缉凶的案件当然是警方的事了。所以我们的案件，当事人虽然不一定都是好人，但肯定还是普通人多。”
陆青呼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然我真是要纠结了。”
廉山附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好了，不擦头发咱们就去吃完饭，外卖刚才送到了。我特意点了云朵饮料。我觉得那应该算是咱们第一次约会。”
陆青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你当时就喜欢我吗？”
廉山非常诚实：“当时我也没多想。但是对你的感觉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甜言蜜语，可陆青听到耳朵里就是格外甜蜜。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人，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那种滋味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挺害怕的。”
“那当然了。那么诡异的方式出现，你还在那样的环境下。”
两个人一边儿吃一边儿聊。其实他们在三个时空里也相处了很多年了，能够聊的东西实在太多。肯定不是一见钟情的爱恋。说起来只共同经历了三个任务，但却已经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说是日久生情都觉得日子太久了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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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任务的完成度和额外奖金都下来了。看到账号上多处的四万四千八。陆青开心的想转圈圈。他打算给廉山买一份礼物。因此趁着廉山去管理局开会的时候，自己出去了一趟。不过因为对外面实在是不熟悉，只能求助于操作手册的导航功能了。
廉山喜欢喝茶。在他们一起经历的三个时空里，廉山对饮品都很专一。即便是在特图拉星球上，他最多的也是喝的该星球一种跟茶叶非常相似的饮品。所以他想给廉山买一些好茶叶，却因为茶行里不同时空的茶种多如繁星，他虽然特意拍下了家里的茶叶罐，但店家看完茶叶罐之后告诉他，这些都是茶叶分装罐，他们也无法分辨里面是什么。然后陆青懵了。
正好这时候，茶行的门又被打开，另外一个客人走了进来。看到陆青的后背，这个人试探性的脚了一下他的名字：“陆青？”
陆青愣了一下，立刻回头。“玄武哥！”叫一个活了几千年的人为哥，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儿不习惯。不过想想廉山算上任务时空也差不遑多让，他突然就觉得年龄不是什么问题了！
玄武笑呵呵的问：“你也喜欢喝茶啊？”
陆青点头：“我是想给山哥买个礼物。但是我不知道他平时喝的那个茶叫什么名字。”这么一想，自己做的真的不够好。至少都没问问男朋友喜欢喝的茶叶叫什么。
玄武走过来：“这个我知道。他经常买的那款茶是铁观音。咱们那边出的才行。老板，你把铁观音都拿来。我好好跟这孩子说说。”
被叫做“孩子”是相当的诡异。但是考虑到玄武的年纪，陆青又不敢反驳。“谢谢。”
玄武微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来。坐下来挑。那边卡座能品茶。”然后他又跟服务员要了一壶茶和两样茶点。
其实陆青还是不习惯跟不熟悉的人单独相熟。尽管玄武是帮了他们大忙，也不算是陌生人。但的确是不熟悉的。可看玄武这意思就没打算让自己买了就走。也只能跟着去了位置做了下来。
茶点上来得非常快。两个人还没等聊几句就上来了。
面前的茶飘着优雅的香气，很明显不是家里廉山喝的那个。“这个茶闻着也很好。”
玄武笑着说：“这是青烟，不是咱们那边的茶种。味道很独特，我第一次喝就喜欢上了。不过要说到我的最爱，肯定是白茶。”
听玄武说了一些他关于茶叶的喜好，陆青是满头雾水稀里糊涂，因为没有涉猎过，甚至没有喝过，他真的是一窍不通。见陆青的懵逼都直接写在脸上了，玄武笑了起来。“不然我跟你说说廉山以前的事？”
对廉山以前的事陆青是非常好奇的。但总觉得又不是太好。“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是说他坏话。也就是一些工作方面的事。”
陆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有没有个基础培训什么的。我几乎等于什么都不懂就上岗了。”
“噗！”玄武庆幸自己还没喝茶，不然这会儿非喷出来不可。“还挺幽默。”
陆青挠了挠头。这就叫幽默了吗？幽默在哪里？“啊，见笑了。”
“你这样的性格真的很不错。做你们的工作跟我们还不一样。我们可以直接用暴力解决问题。但你们不行。所以就会接触很多纠缠的负能量。灵魂越是平静纯粹的人就越是胜任。但我看得出来，你还是一个心软的善良人，这挺像廉山刚来时的样子。哦对了，他跟你说过他以前的搭档吧？”
陆青点头：“嗯。他说过。不过不多。只是说他以前的搭档都是善良的好人。”
“的确都是善良的好人。实际上有能资格进入时空网永生的人，极少有恶劣的。不过上一个脾气有点儿暴躁。不过也难怪，他经手的案子有挺多真能把一个正常人活活气疯。”
虽然陆青明白，在一个时空里都会出现不计其数的心理扭曲者，更不用说同样无边无垠的各个时空会有多少“疯子”了。但玄武这个说法，真的让他不得不想说一句：“那……我看山哥心态还蛮平和的。”
玄武被陆青的反应给逗笑了。看来第一个反应就是护着自己的男朋友，是真的用心用情了。“所以他比他上一个的搭档更适合做这份工作。对了，你们也合作了两个任务了，他带你去见过褚英杰吗？”
陆青摇头：“还没有。不过他过会带我去认识褚先生的。”
“也是，褚英杰不在主区这边，过去一趟还得传送得挺远。”
这时候老板将几十种不同口味的铁观音都拿了出来，每样都是一个核桃大的小盒子，看起来就很可爱。老板问：‘现在给二位介绍一下吗？“
玄武摆手：“不用。你去忙你的。我熟。”
看着这些茶叶的“试用装”，陆青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对什么物件有收藏的欲望。于是没多思索就问：“他们这种装的茶叶，能卖吗？”
“？？你想买？”实话实说，玄武买茶回家就是喝，真没考虑过包装。
陆青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嗯。我看这些小盒子怪可爱的。”
“这个简单。买一套就行了。的确有试用装卖。不过你要是给廉山挑选礼物，就得甄选一下。不能完全按照他的喜好，因为这是你给他的礼物，总要带一些你自己的偏爱才更好。”
“难道不是接受礼物的人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吗？”陆青完全没懂玄武的脑回路。
玄武告诉他：“你还小。以前谈过恋爱吗？”
活了三十来年，又在任务世界活了十几年，自己居然还能被称之为“还小”。可这话从玄武嘴里说出来，仿佛也没什么毛病。而且有一点很真实，他的确没有谈过恋爱。“没有。”
“那就对了。两个人相爱，是一定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彼此的。这种改变不是刻意的纠正更改，而是自己接受了对方的喜好，而对方也一样将自己的习惯融为一体。这是一种很美妙的过程。当然，相爱也不能忘记自己，完全被对方迷失，只跟着一个人的节奏，这种感情很容易破碎的。”
似明白似不明白。不过陆青知道玄武说的有道理。“其实这么长时间，他喝什么我就喝什么，我也习惯了。”
这么柔软平顺的性子，廉山真是捡到宝了。就是不知道两个都这么平静的性子，会不会比较无趣。“说起来，你是想听廉山的事情，还想想先听听褚英杰的故事呢？”
陆青犹豫了一下，问：“是不是说别人的事情不太好？”
“……”玄武觉得自己的倾诉欲瞬间降到了最低点。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婉拒了呢。“我还以为你很想了解这些。”
陆青回答：“我的确很想了解。但是总觉得就跟说别人八卦似的。”
你说的没错。庆幸你没有说我是想东家长西家短，虽然我的确喜欢这样！脑海里蹦出这样的形容，玄武都被自己给雷到了。“你说得也对。有些不太合适。那我们就一边选茶叶一边儿随便聊聊吧。”
“抱歉啊。我不是说您八卦。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也不是很会与人沟通。情商很低。”
“能说出这些话情商就不是真的低。我明白你的想法。你其实是想从廉山嘴里听到他的事情。没关系。咱们就是闲聊，不说他们就说说我，我经历的事情比他们还多，咱有得是话题可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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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我不是喜欢八卦！我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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