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刺激人,所以,她故意朝“老公”的怀里贴了贴……
黑珍珠般的大眼睛瞅着他,眨巴眨巴,就连声音也嗲的可以:“哎!她好像不欢迎我的样子耶!!我要是个识趣的,是不是应该马上离开?”
小丫头原本就生的甜美,这时又故意讨好。
再加上那眉眼含春的样子,饶是清心寡欲如霍靳深,这时也被她撩的有些失神。
于是,原本的清心寡欲便变成了欲火中烧……
手,本是放在她腰上,这时已不正觉地向下滑着,最后,直接覆在了她翘翘的臀部上。
就连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多了一丝几不可见的暧昧:“何必管别人?”
他这个动作……
沐颜若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就想躲,但,想到季雅诗还站在边上看着,她……忍了!
随他摸……
“也是……你欢迎我就好对不对?”
霍靳深:“嗯!”
明明她就是故意的,明明她还故意得那么明显,谁都能看出来她就是为了膈应季雅诗,可霍靳深竟完全没有原则般地配合着点头。
看到这里,季雅诗终于忍无可忍了:“我说你恶心不恶心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闻声,沐颜若侧眸看了她一眼……
露出一幅‘我就是存心恶心你’的表情,然后,夸张地小嘴儿一嘟,撒娇地摇晃着霍靳深的脖子:“你看,她凶我!”
霍靳深就是护妻,还是那种不讲道理不问理由也没有原则的护妻一族,所以,他几乎是想也没想,便冷声对着季雅诗低斥了一句:“你今天的话也是太多了。”
闻声,包间里的其它人都愣了一下。
毕竟,在座之人都知道霍靳深自来从不近女色,所以,他身边平时几乎见不到女人,而季雅诗却是鲜少能与他说得上话的一个,还是个大美女。
她倒追霍靳深多年,这份心思她虽埋得深,但并不代表别人不清楚。
大约也是因为她一直安安份份的不像其它的女人那么烦人,霍靳深虽明白的她的心思,但也从未被这般下过她面子。
可今天,画风突转,于是大家在对季雅诗深表同情的同时,对沐颜若也就更加好奇了……
能让云都霍少人前吃味的女人,能让云都霍少蛮不讲理的女人,能让云都霍少实力护短的女人……
啧啧啧!无论哪一点都足够八卦三天三夜。
众人的眼神纷纷落在了沐颜若的身上,唯有精心打扮而来却始终得不到霍靳深一个正眼相待的季雅诗,这时不但气得嘴皮子打颤,更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可是,霍少你怎么能让她坐你腿上呢?”
“不然呢?让你坐?”
“……”
她……是想坐……
可她想了多年坐不上的地方,怎么就让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给坐了,季雅诗不服,眼泪都快气出来了,他却还冷冷地又刺了一句:“不想看的话,可以先走……”
季雅诗:“……”
这种情况下,真是个有骨头的就该转身离开,可季雅诗不甘心啊!
为了他,她从小到大都没交过一个男朋友,还以为总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大抵是看气氛不对,在场众人中性子最为和气的左司铭这时主动开口解围:“雅诗也只是不习惯你这样罢了,你还当真了?”
说着,他笑笑地起身,绅士般将季雅诗拉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只是,季雅诗也是个执拗的,身边明明坐着个不比霍靳深差的大帅哥,可她还是不死心地看着霍靳深的方向。
只不过任她怎么看,霍靳深似乎也没打算给她一个回应的目光,如此一来,季雅诗心头更恨,看着沐颜若的眼神,便恨不得能将她吃了一般。
女人之间的战争虽无硝烟,可一旦开战,那后果……
左司铭即已主动开口解了围,这时自然也得一解到底,于是,也淡淡一笑:“老大,不替我们介绍一下您身边这位吗?”
“沐颜若……”
“好名字!”
一句一回,眼看着就要冷场,四人中年纪最轻的承小公子这时也笑嘻嘻地打趣了一句:“老大,这就是你不对了,光介绍美女,就不打算帮哥几个也介绍一下么?”
闻声,霍靳深面无表情地斜了他一眼:“没长嘴么?自己说……”
仿佛早已习惯了他这种噎人的个性,承小公子也不生气,还主动向沐颜若伸出了手:“美女你好,我叫承锦御,是霍少拜了把子的兄弟,排行第四……”
他开了个头,包间里的另两位也配合地动了动嘴,温文尔雅的左二公子淡然一笑:“左司铭,排行老三。”
同样气场强大且同样面瘫的容大公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容骏琛,排行第二。”
听完这包间里另三个人的介绍,沐颜若微张了小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所以,这是……”
云都四少?
艾玛!他们都集齐了,她是不是可以召唤神龙了?
她这个反应太过明显,承锦御弯了弯笑眼:“咦!看来这位美女是知道我们哥几个啊!”
闻声,沐颜若干干一笑:“在云都,谁能不知道啊?”
这话,她倒也没说得太夸张,因为,在云都可以连市长都不知道是谁,但云都四少却是不能不知道的。
据闻,云都四少以霍靳深为首,另外还有容大少,左二少,和承小公子。
霍家祖上是出过御医的,之后,便世代承袭到了今日,虽为商流一辈,但又比一般的商贾之户要多了些清贵的传奇气韵。
而排行第二的容大少也是一个被神化了的人物,因为他并非云都本地人,而是出身菁城书香名门,是位医学天才。
至于另两位,都是云都的红三代,承锦御是市长家的小公子,而左司铭是军区某首长家的二孙子。
虽不知道这样的四个人是怎么玩到一起的,可不得不说,这样的四个人组合在一起后,那就是强强强强联手。
也怪不得在云都他们四个都是横着走的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四个在一起的时候,肯定的特别私人的那么聚会,结果她这个不入流的就这么懵懵懂懂地闯进来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想到这里,沐颜若顿时如坐针毡……
琢磨着还是得想个办法从他的大腿上下来。
可办法还没想到,承小公子这时又极为感兴趣地看着她,笑呵呵地问:“那……这位带刺的小美人你也来个自我介绍一下吧!你是谁?怎么认识我们老大的?什么关系?两人进行到什么程……”度。
这话是越问越深了,沐颜若赶紧打断他,囧囧地说:“我……是霍少的员工……”
“员……工?”
承小公子明显不相信,可沐颜若还是强调:“嗯!因为我还没有毕业,所以暂时在js实习,也许说员工还太早,毕竟没有过试用期……”
“喔!原来是这样……”
承小公子还是一幅他又不傻,他才不相信的表情,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一直憋着气没有发作的季雅诗这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一句js实习给刺激了,又不甘心地怼了她一句:“坐大腿的员工么?还真是让人开眼了。”
沐颜若的脸,当时又拉了下来。老实说,这又不是她想坐的,她还委屈着呢,这女人还一直叫叫叫……
换在平时,她也不是个咄咄逼人的性子,可今儿她还就不让着她了,小鼻子一哼:“你好像对我坐的地方很有意见啊?”
“有意见不敢,只要霍少喜欢,就算是有伤风化,也没什么……”
有伤风化?
呵呵了个呵呵!
老婆坐老公的大腿那叫天经地义,什么时候轮到她来不乐意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我,可人若犯我,她虽不打算十倍还之但也绝不可能忍而不发:“季师姐,你何必用词这么刻薄?你自己想坐一直坐不到,也不能怨我呀!”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清醒……”
似被刺到了痛处,季雅诗当时便红了脸。
可当她不好意思地看向霍靳深时,结果却发现他还是一幅没事人的样子,甚至,完全不为刚才一说有反应。
被无视的感觉,比被拒绝还要伤人。
她心口一堵,更恶毒的话便又骂了出来:“我才像你那么不知廉耻,随便在大庭广从之下就和男人调起情来……”
“调情?”
从小就在恶劣的环境中成长,沐颜若没有长成那种逆来顺受的脓包性子,必然就会长成现在这般激昂带刺的模样。
她就跟一株顽强生长的仙人掌一般,深身是刺,但从不主动攻击。可是,你要是自己打到仙人掌身上,还能怪人家长的刺太多么?
没好气地给她飞了记鄙夷的白眼,沐颜若尖声而语:“就算是调情,也要有男人配合我啊是不是?”
“你……你以为霍少真的喜欢你么?他不过是图一时新鲜而已……”
再翻一记白眼,丢给她一个那又怎样我完全不介意的表情后,沐颜若‘哦’了一声:“所以,师姐你的意思是,你已经过了新鲜期了么?”
“你……”
季雅诗气得血气逆流,眼睛更是红得像兔子:“霍少,你不管管她么?”
“说错了,才要管?”
刚才就知道他在护着这丫头,可没想到,他竟护到了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季雅诗被打击的不轻:“你,你……你怎么能这样?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她也就比我年轻一点点而已……”
“年轻很好!”
闻声,季雅诗一噎气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可我也曾年轻过啊……”你怎么不要?
心好痛,季雅诗全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着,到最后,她竟又口不择言地骂起了沐颜若:“不过就是个凭着皮相就想爬上你床的小妖精而已,你每年利用我赶走的还少?为了一个虚荣的拜金女,你真要这样对我?”
老实说,看她哭成这样也怪可怜的,沐颜若原本打算不再刺激她的。
可是,这女人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而且还一句比一句说的难听,沐颜若的忍耐也是有限的:“说得这么义正词严,一幅你都是为了霍少好的意思,其实也不过是想掩盖自己暗恋不得,而迁怒于我的事实罢了。”
“你以为我是你?”
一听这话,沐颜若气笑了:“所以师姐的意思是,你这么针对我,不是因为你喜欢霍少咯?”
被她一激,季雅诗也豁出去了:“是,我就是喜欢他,又怎样?”
“不怎么样,反正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我总要习惯的……”
“笑话,说得好像你是他什么人似的,请记好你的身份,不就只是个js的实习生罢了,没什么好得意的?”
“还是应该得意的。”
话落,沐颜若斜眸看她,冷着脸,一字一顿:“至少,我是js的人,而师姐你还不是。”
“你,你,你……”
季雅诗大约是从小被人捧习惯了,从来没有遇上像沐颜若这样的对手,一时气得全身直哆嗦,却不知道还能拿什么来回嘴。
于是,眼泪吧嗒吧嗒又掉下来,只是这一次,她看着说话的人是霍靳深:“霍少,你怎么就能这么纵着她?”
“即是我太太,不纵着她,要纵着谁呢?”
只这一句,语惊四座……
几乎在同时,在座另三位少爷的目光便一齐射向了沐颜若。哪知,当事人竟比他们还要震惊的样子,似乎也是完全没想到霍靳深会这么说。
但也正因为如此,大家心里也都亮堂了。
霍靳深从不屑于说谎,他说是他太太,那么,八成是真的……
想到这里,另三位少爷的目光又怜悯地看向了季雅诗。
果见她被刺激的不轻,眼泪似乎都吓停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霍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可你……”
季雅诗明知道他这人不说谎,可还是不死心:“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上个月……”
拒绝接受这样的结果,季雅诗白着脸:“不可能,你明明上个月才认识她……怎么,就结婚了?”
“看对眼了,就结了。”
“那……那我呢?”
问这话已是没脸,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本以为以他那沉闷的性子不会回答她,不曾想,他竟直视着季雅诗泪痕密布的小脸,直言:“你我之间,原本就是你一厢情愿……”
闻声,原本站得直直的季雅诗当时便是一个趔趄,心痛间,人已是恍恍惚惚地倒回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