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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文清边说边拉起蓝玉烟就往门外跑。
  蓝大柱原本就是个没有人性的恶棍,现在没了村长的位置更加无所顾忌。确实不能正面碰上!
  “我把门锁一下!”蓝玉烟急忙锁好门,跟着刘文清往门走,刚到院门口,就见一群人乌泱泱的堵到家门口。
  为首的正是蓝大柱。
  这是一个周末,大白天的刘香玉在养殖场,只有蓝玉烟一个在家。
  “一个不满九岁的小孩子,竟有这么大本事,害得我们一家乱七八糟,还把我坑进班房里,你不是蓝玉烟,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大柱瞪起铜铃眼,就像山神庙里的夜叉,无比吓人。
  蓝玉烟心头一惊,想不到蓝大柱一开口质问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觉得自己已经隐藏的够好,已经努力的在用一个小孩子的行事方式。却没有想到还是引起了蓝大柱的怀疑,或许别人也有怀疑,只是不像蓝大柱那么歹毒,直接往坏处想。
  “说啊,你一个毛孩子,是不是被妖怪附体,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啊!”
  蓝大柱嗓门极大,吼得几里开外都听得到。
  “是啊,我是一个小毛孩子,但是毛孩子没了爸爸,就得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被欺负?蓝大柱,你这么恶毒,又是什么东西!”蓝玉烟强作镇定,毫不畏惧的反击。
  “没大没小的东西,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替蓝玉烟作主,告诉你,门都没有!我现在就把你锁起来,让庙里主持大师辩一辩到底是哪来的怪物!”
  蓝大柱说着竟真的拿出一根拇指粗的绳子要来绑玉烟。
  作为一个现代人是不相信有妖魔鬼怪的,但是自己都能够重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搞不好那什么大师真的能看出自己的前世今生。
  蓝玉烟不敢赌这一把,害怕的往后躲。她越是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蓝大柱越是嚣张。把绳子打了个活结就往玉烟脖子上套,套住她的脖子之后又要将她捆起来。
  旁边的刘文清不干了,冲上去就推蓝大柱,边推边喊:“不许你伤害玉烟,你个恶棍,在市里差点害死她。现在又要锁她的命,你不是人,你放手!”
  蓝大柱人高马大,跟座山一样,刘文清一个瘦弱的少年根本是蜉蚁撼树,撼不动分毫。
  更小一些的蓝玉烟更成了蓝大柱手中的小鸡仔,无法挣脱。
  “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现在就把你送到山上去,让你个妖怪现原形!”蓝大柱说着,一把将五花大绑的蓝玉烟扛到肩上,就往山里走。
  蓝玉烟感到无比的害怕,害怕真被人当妖怪,那么计划好的一切未来就都成了泡影。再不能给母亲安逸的生活,也无法和鸣远重聚,更不能把蓝大柱这个恶棍绳之以法,替父亲申冤。
  她害怕的尖声大叫,小嘴狠狠的咬住蓝大柱结实的肌肉。蓝大柱跟疯狂一样,抡起拳头就要往玉烟的脖子砸去。
  若被砸中非得砸断脊梁骨,落个半身不隧。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娇小的身影忽地上前,抱住蓝大柱的腿。“爸爸,你从市里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快些给我,福贵肚子好饿。”
  竟然是蓝福贵他及时的抱住蓝大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听说宝贝儿子肚子饿,蓝大柱面色柔软一些,“福贵,肚子饿找你妈去,爸现在有正事。”
  “不嘛不嘛,福贵要吃从市里带来的好吃的,爸爸,我要吃枣糕,桂花糖,还有酥饼,爸爸,我要吃……”
  蓝福贵不依不饶,紧缠着蓝大柱。他又舍不得打唯一的命根子,被缠的无法挪步。
  刘文清趁着这个机会,猛地用头撞蓝大柱的肚子,蓝大柱一下吃痛松开了蓝玉烟,刘文清一把拉过玉烟,转身就跑。
  蓝大柱拔脚要追,无奈被福贵缠住。
  “妈的,老子先让你逍遥几天!”蓝大柱恶狠狠的啐道,这才弯腰抱起蓝福贵往自家走去。
  刘文清火烧屁股似的,扛着蓝玉烟往乡政府奔去,想着到了乡政府有陈乡长在,蓝大柱就不敢伤害玉烟了。
  玉烟身上的绳子还没有解开,胃又被刘文清消瘦的肩膀顶着,痛得翻江蹈海。
  “文清,你快些把玉烟放下来,她看起来很难受。”蓝玉宁不知何时追了上来,着急的说道。
  刘文清:“不行,一会你爸追上来,玉烟就完了。”
  蓝玉宁:“福贵正缠着他要吃的呢,一时半会过不来,你先放下她,我们一起跑还更快!”
  刘文清一想这话也对,便停了下来,蓝玉烟双脚一着地,就趴在马路上狂吐起来。
  “对不起啊,玉烟,我太着急,没顾上你会难受。”刘文清歉意的说道。
  蓝玉烟摆摆手,“不要紧,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她就着路边的水沟抹掉嘴边的呕吐物,然后站了起来。
  “对不起玉烟,我替我爸向你道歉,我一定会劝他的。”
  “玉宁,你爸的事情跟你无关,你不用道歉。”蓝玉烟望着蓝家村的方向紧紧的皱起眉头,“倒是你玉宁,你爸似乎比以前更暴力了,虽说乡长叔叔让你大姐当家,只怕还是没有你爸的拳头管用啊。”
  蓝玉烟想起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蓝家姐妹,为他们的命运也感到揪心。
  蓝玉宁伤心的垂下头,“这都是命,玉烟,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了,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回蓝家村了。”
  说着,她扭头就往回跑。
  “玉宁你现在送上门,不是等着被打吗?”
  “这一顿打早晚是要挨的,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挨了这下。”蓝玉宁微一停顿,又加快脚步的往蓝家村跑。
  第108章女人的出路
  蓝玉烟焦急的说:“刘文清我们快去找乡长叔叔,蓝大柱今天太可怕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嗯,我们现在就去乡政府。”
  刘文清拉起蓝玉烟的手就往乡政府狂奔。
  蓝玉宁跑回蓝家村却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赤溜一下跟猴儿似的蹿到村口的大树上。
  她坐在树杆上,一会往家中看看,一会又往村道上看看。
  蓝大柱从班房里出来,根本什么吃的也没有带,但是又心疼宝贝儿子,就指使来娣做吃的,福贵还在哭闹,蓝大柱心里烦躁又把迎娣和爱娣拉过来爆打一顿。
  迎娣和爱娣紧咬着牙关,站在院子里,任父亲抽打,竟是吭也不吭一声。不一会本就搓洗的快灰掉的衣服就被抽打的破破烂烂。
  迎娣和爱娣是老二老三,一个生于年头一个生在年尾,是同龄,只比来娣小一岁多。十三四岁的女孩已经开始发育,衣服一破,刚刚凸起的胸脯子就在破布条后若隐若现。
  蓝大柱看着女儿们常年被布烂遮挡的皮肤,雪白的跟面团一样,眼前一花就像看到另一个美好的身体,打人的手僵在空中,喉结上下滚动,眼睛里露出狂热的光。
  他一个成年男人在班房里憋了二十多天,突然看到少女美好的身体,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
  蓝大柱眯了眯眼睛,放下皮带朝来娣招了招手,“过来。”
  少女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但是这样的眼神让他们本能的感到害怕。尤其是迎娣,她已经满了十五周岁,已经来例假了。
  平时在地里干活也听了些荤话,大致知道男人这种眼神和动作代表着什么,但是眼前的男人是亲生父亲啊。她又不敢往那方面想,瑟缩着抱住爱娣。
  “老子让你过来!”蓝大柱见迎娣不动,恼怒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了她的肩膀。
  因着用力过度,那本就破掉的衣服一下就整个撕下来了。
  蓝家苛待女儿,能给块遮羞布就不错了,内衣这种费钱的东西是想也不用想的。
  外衣撕掉,半边肩膀和胸就露了出来。
  迎娣惊恐的抱紧爱娣,爱娣感觉到姐姐的恐怖,也吓的大哭起来。
  “爸爸,我们知错了,你放过我们吧,爸爸……”
  爱娣号哭起来。
  蓝大柱却死死的盯着那被爱娣挡住的身子,喉结滚动的更快。他一把扯开爱娣,扛起迎娣就往屋里跑。
  “妈,大姐,你们快来啊,爸爸,爸爸……”爱娣已经顾不上其他了,本能的大喊。
  蓝玉宁虽然才十岁,但是她比所有姐妹都早熟,见到这幅情景赶紧爬下树,疯似的往乡政府跑,边跑边喊:“救命,救救我二姐!”
  跑着跑着,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脑子里不断盘旋着被父母虐打的日子,还有刚刚迎娣被扛着进屋的情形,她感到无比的恐惧,浑身发冷,两脚打绊,拼命的跑却怎么跑也跑不快。
  “救命,救命……”
  陈国富老远就看到哭得不成样的蓝玉宁,吓的心都堵到嗓子眼,加快脚步往这边狂奔。
  “玉宁,发生什么事了,快说啊!”
  “快,救救我二姐,她,她被我爸脱光了衣服扛进屋里了。”
  “什么,这个畜牲!”
  陈国富放下玉宁,一扬手叫了后面联防队的人就往蓝大柱家跑。
  蓝大柱家,迎娣已经吓的不知道哭了,她身子抖的跟筛糠一样,不停的往床里侧藏,眼睛瞪的大大的,惊恐的看着蓝大柱。
  蓝大柱怔怔的站在床沿,两眼跟喷火似的盯着迎娣。
  这是亲生女儿啊!
  亲生女儿又怎么样,还不是个赔钱货,老子生的老子说了算,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慢慢的,邪恶的念头占据上风,他慢慢的往床走来,弯下腰,一伸手就将迎娣抓了过来。
  “爸,爸,我是你女儿啊,爸……”迎娣颤抖着嗓子,跟破风箱一样嘶喊着。
  蓝大柱已经被邪火烧光了理智,抓了迎娣,低头就往迎娣脖子上拱去。
  呯!房门突地被人踹开。
  陈国富一进门就看到弱小的女孩被亲生父亲抓在怀里,他瞪大眼睛,几个箭步冲上去一脚将蓝大柱踹倒在床上。
  “畜牲,畜牲,永安乡怎么出了你这个畜牲!”
  陈国富是受过大学教育的知识青年,一直被教育要爱护尊重女性,当看到这灭绝人伦的一幕,连父母官的形象也不要了,发了狠劲踹打着蓝大柱。
  他想象不到这世上怎么会这样的父亲。
  “陈乡长,陈乡长,你会踹死他的!”联防队的人急忙上前拉开陈国富。
  陈国富犹自气的发抖,“报警,把他抓起来!”
  “陈国富,你当了几天乡长就把自己当根葱了,老子管教自己的女儿要你瞎掺和?还是说你看上迎娣了!”蓝大柱一吐嘴里的血沫子,扬起脖子撂狠话。
  “蓝大柱你说什么混话,管教女儿有必要脱了衣服到床上来吗?”
  “老子生的女儿娘胎里出来什么老子就看过了,老子就是要扒光她的衣服,狠狠的打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