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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原配之女(穿书) > 第26节
  而且他脸上的那抹红色不知道想起什么?没有散去不说,反倒更加的嫣红了。
  ☆、怒火
  荣明瑶看着夏子然那越来越红的脸庞,额头忍不住滑下三条黑线下来。
  泥玛~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节奏?不管是她从别人的那里听到的,还是她自己亲眼所见的,她也都觉得夏子然当得起‘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的赞美来。但是眼前这个羞涩的如同新婚小媳妇的神情是个肿么回事?突变吗?还是说这其实是他潜藏在内在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属性?
  “王爷,医女来了。”这时,忽而传来了一个男声。
  夏子然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红晕,就跟魔法一般,快速的退去,稍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扬声说道:“进来吧。”算他们还懂点事,叫了医女过来,而非大夫。
  他这一番的变化,让在一旁的荣明瑶大呼,果然不愧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这变脸的程度绝对是大师级的。
  也是因此,荣明瑶的心里对夏子然起了淡淡的提防。
  医女来了之后,夏子然十分识趣的先行出去了。虽说他十分的确定,荣明瑶是他的妻子,是会和他过一辈子的人。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名份确实还没有定下来,再加上荣明瑶伤的是脚踝,医女帮她检查,必定是要脱鞋袜的。对于女子来说,自己的脚除了自己的夫君之外是不能够给其他男子看的,更遑论现在荣明瑶和夏子然的关系还没有确定下来。
  那便更是不行的。
  “江南,你现在立刻进宫,找到皇伯父,让他现在就把我和明瑶赐婚的圣旨颁下来。记得,越快越好。”刚走出房间里,夏子然立刻把江南给叫了过来,而后开口吩咐说道。
  如果是江北或是江西的话,可能会问上一句为什么?但江南却不同的,他的性格沉默寡言,不喜说话,在得了夏子然的命令后,立刻应了一声是。便离开。
  江南前脚刚离开,后面,医女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明瑶的伤怎么样?严重吗?”夏子然开口问道。
  医女低声回答说:“请王爷宽心,姑娘的脚伤不算严重,奴婢已经帮姑娘擦了药酒。最多七天的时间,姑娘便会痊愈的。此间,让姑娘不要吃太辛辣的食物,多喝些骨头汤,对伤势的恢复有好处。”
  夏子然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便挥手让医女下去了。
  *
  忠义侯府
  本来今日因为老夫人忽然开口说分家的事情,一时让府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准确的来说是让二房的气氛凝重。至于其他的三房。
  大房做为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自然是最不受影响的那一个,甚至于如果不是现状不允许的话,张氏都想要摆上两桌的席面庆祝一下。三房那边,也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横竖有老夫人在一日,他们都不用出府的。况且便是日后没了老夫人,他们要搬出这忠义侯府,也不用怕的,毕竟三老爷荣德民现如今的官职也不比侯爷低多少。
  至于向来在府里都有些小透明的四房。四老爷荣德礼是个聪明人,这些年来他和忠义候还有三老爷的关系都处的不错,加上他如今的仕途也还算是顺利的,对他来说,搬不搬出府里,都没差。四夫人李氏则是高兴的,搬出府去,她就可以自己当家做主了,日子只会比在府里的时候过得舒心。
  申时刚过,老夫人这里才午休醒来,便见她院子的一个跑腿小丫头忙忙的进来,对着老夫人福身行礼,急声说道:“老夫人,有宫里的李太监过来降旨。”
  老夫人一听这话,立刻站起身来,一边吩咐使人摆了香案,准备接旨,一边使夏雨夏蝉帮自己重新的换了衣服,上了妆容。便带着自己得用的丫鬟朝前院走去。
  她到的时候,早有李太监带着几个内侍在那里。
  忠义候荣德修,二老爷荣德强,三老爷荣德民、四老爷荣德礼以及大夫人张氏、二夫人赵氏、三夫人周氏和四夫人李氏,并着在府里的少爷以及一些在主子面前有几分脸面的的丫鬟婆子,都已经在前院里等候了。见老夫人过来,立刻让出一条路来,让她到了最前面。
  太监李守忠这才带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走过来。
  以老夫人为首,齐齐的跪下来。
  “怎么不见府里的姑娘?”李守忠虽然是皇上身边得用的太监,但是关于这件事,夏子然本就没有多吩咐江南,而江南又是个嘴严的,自然也不会多说。皇上也只当夏子然是让人过来催促的,心下有些好笑,开口调侃了两句,便让李守忠过来宣旨了。所以个中的缘由,皇上尚且不知道,他这个做奴才的,自然更不会知道了。此时见荣明瑶不在,自然是要开口问上一二的,毕竟这圣旨是颁给她的不是。
  做为府里的当家主事的人,这个时候自然是荣德修这个侯爷,开口回答说:“小女到城外的庄子上赏枫了。”李守忠这话一问出口来,又想到那些日子皇上在下了朝后,单独召见自己,问起明瑶的一些事情,还有那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让他的心中对于今天这份圣旨,便有了八成的猜测。
  李守忠听此,倒也没有多为难,只说:“竟是如此不凑巧。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虽然正主儿不在,但这圣旨还是该颁还是要颁的。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忠义候听旨。”
  “臣,听旨。”荣德修微微的弯下腰,朗声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忠义候嫡长女荣氏明瑶,娴雅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阅。今清郡王夏子然年十七,适龄婚娶之年,当择贤女与之匹配,值荣氏明瑶,待字闺中,与清郡王天造地设,天赐良缘,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给清郡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吉日完婚。布告内外,钦此!”李守忠最后拖了一个长长的音调。
  “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荣德修磕了一个头,扬声说道。
  他这话一出口,其他人自然也是跟着谢恩,高呼万岁。
  李守忠合上圣旨,交由忠义候的手中,笑得一脸真诚:“侯爷,恭喜令千金于归之喜。”
  “同喜同喜。”荣德修说话的同时还顺手把一个荷包也递给了李守忠,如是的说道。
  李守忠捏着手中一点份量都没有的荷包,心中脸上都是笑开了花,像是这种摸不出东西的荷包,里面必定是装的银票,再想着荣德修的嫡长女马上就是清郡王妃,而清郡王又一贯的圣上怜爱,他这对荣德修的态度立刻变得更加的热络,说出口的话也更加的真诚:“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很是喜欢荣姑娘,侯爷大喜。”
  “同喜同喜。”荣德修是个聪明人,听到李守忠这话,当下脸上的笑容更为的真诚,笑着说道。
  李公公刚才那话,可是告诉他,明瑶很得太后和皇上两大boss的喜欢。
  送走了李守忠,忠义侯府阖府上下,那是有人忧愁有人欢喜有人感观复杂的。这忧愁的当然是指除荣德强夫妇外,至于这感观复杂的,除了张氏,便不作他人选了。欢喜的就多了去,上到老夫人,下到府里的那些粗使婆子,也都是高兴非常的。
  “母亲,进宫谢恩吧。”荣德修笑着说道。虽然他没有想过要那自己的女儿去攀龙附凤的,但女儿能够嫁给清郡王,成为其王妃,他不管是做为忠义候的身份还是做为一个父亲的身份,他都是打从心底高兴的。
  清郡王的身份自然是不用说的,太后的嫡亲孙子,皇上一母同胞弟弟的嫡亲侄子。他这样的身份,配他的女儿,自然是足足的。当然了,除了身份附和之外,清郡王本身也是不错的。长相很好的袭成了当年早过逝的清亲王俊秀的外貌,为人谦和,学识渊博,气质卓然。和明瑶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因着荣明泽的缘故,老夫人对夏子然的印象很是不错,所以对夏子然成为自己的孙女婿,自然也是欢喜异常:“可是呢。”
  片刻,老夫人重新的换过衣衫,按照品级大妆,带着张氏、赵氏、周氏和李氏,一共五乘大轿,入宫谢恩。
  *
  “什么?你这话可是真的?”温言在听了来人的话后,本来正在上妆的手一抖,那水晶镜里的细长的柳叶眉便画出了长长的一条痕迹。
  红筏笑盈盈的说道:“当然是真的。赐婚的圣旨在半个时辰前已经到了府里,现如今老夫人和几位夫人都已经进宫谢恩去了。” 真是太好了。五姑娘是大爷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子,她成了清郡王妃,大爷这世子的位置自然坐的更加稳稳妥妥的。
  温言也顾不得被自己画毁的眉毛,立刻急声吩咐说道:“既是如此,红筏,你赶紧带人去把明瑶和八姑娘带回来。另外让人赶紧的收整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府去。”而后语气顿了顿,接着说道:“雪盏,你去与其他几个姑娘说上一声,让她们也准备一下。”
  “是。”红筏和雪盏当下福了福身,下去领命不提。
  *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荣明瑶她……”有什么资格成为清郡王妃?荣明珠听到雪盏的话,再想到那日里见到的翩翩少年,脑袋瞬间空白,一下子尖叫出声,还不小心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给掀翻了。
  荣明珍看着雪盏瞬间变了的眼神,立刻打断荣明珠的话,厉声喝道:“明珠,不许胡说。五姐姐品貌出众和清郡王才华出众,和五姐姐乃是天赐良缘。”
  虽说她们和五姐姐一向关系是不大好,但是明珠做为一个妹妹,她怎么可以直呼五姐姐的名字,而且语气里还带着怨恨之意。如果房里只有她们便罢。但这个雪盏,可是大嫂跟前得用的丫头,明珠这话要是传到大哥的耳朵里,少不了要被大哥记恨。将来不管是她们姐妹出阁后,娘可还是要跟着大哥一起生活的。况且她们没有亲兄弟,来日如果再夫家受了气,还指着大哥张目呢。
  荣明珠看着站在一边的雪盏,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言了。只是一想到清郡王,她这心头的火气真是忍不住,不过看了看荣明珍,忍了又忍,这才把自己心里想说的那些话给咽了下去。
  荣明珍这才开口:“好了。我们知道了。你且回去复命吧。”明珠的反应这般的大,看来里面可有内情的,她要问上一问。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不然的话……
  倒是四姑娘荣明月和九姑娘荣明雪的反应倒是最正常的,一脸的欢喜之色。前者是因为有了个做王妃的堂妹,她日后在夫家的地位会更加稳妥,后者则是年岁还小,对婚事还没有多大的概念,只是有样学样的,见荣明月高兴,她也跟着高兴。
  ☆、天命不可违
  前脚里,送走了满脸都有些诧异的雪盏,荣明珍当下便挥退了房间里的丫鬟,便只留了自己的心腹丫鬟花挽和荣明珠得用的姚黄在房间里伺候,其余的都到外面守着。
  “明珠,你知错吗?”等到丫鬟们离开后,荣明珍立刻沉下脸色,开口问道。
  荣明珠从刚才开始,心里就窝着火气,又兼之荣明珍此刻的语气不算好,所以她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我哪有错。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她荣明瑶凭什么能够得此姻缘?她相貌平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就没有一样是出挑的,就只因她是嫡长女,这等难寻的好婚事,就合该落到她的身上吗?我不服……”说着眼底就闪现了水光,眼眶泛红。
  荣明珍一见荣明珠这样貌,心中当下一‘咯噔’,脸色更是难看,“你喜欢清郡王?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又是什么时候见过清郡王的?”如果不是对清郡王有意思的话,怎么会如此气愤难当?
  沉默片刻,荣明珠方才开口回答说道:“恩。上一次在太后举行牡丹宴的时候,我和清郡王有过一面之缘。”
  那个站在牡丹花丛里,冲着自己点头微笑的男子,就在那一刻里进入自己的心里,就此生根发芽。她有想过的,清郡王虽说身份贵重,但是她也不差,侯府千金嫡女,父亲在皇上跟前也得用。她又生的一副好容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自诩拔尖。清郡王妃的宝座,她还是配的上。她唯一的不妥的地方,就是她的年纪,她今年才十二岁,还有三年的时间才及笄,而清郡王却已经十六,到了婚娶的年纪。大燕朝女子出阁的年纪则是在十六到十八之间,四年后,清郡王便及冠了。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都不会允许清郡王到二十还不成婚的。
  娘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后,也夸赞自己的眼光好,还说等到过了大哥的婚事后,便帮自己好好的合计合计,争取让自己如愿。但是现在…大哥的婚事好不容易才过去,府里的所有事情,也都重新的安顿下来,正要说这件事。就告诉她,她喜欢的人,变成了自己未来的姐夫?这算什么?
  “娘,知道这件事吗?”荣明珍看着荣明珠那红红的眼眶,心中也不好受。
  荣明珠点了点头。
  荣明珍在心里酝酿了片刻,温声道:“现如今皇上已经下了赐婚的圣旨,君无戏言,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断无可能有回改的余地了。清郡王那里,你只当是一场梦,醒了,也就散了吧。”长痛不如短痛。她这话虽然不中听,但却也是实话。
  “凭什么?”荣明珠也知道,自此,她和清郡王断无可能的。只是想着自己思慕了半年的人,要变成了自己的姐夫,她的泪水就忍不住顺着眼眶滑落下来。
  荣明珍见此,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明珠,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年少的思慕,不一定要有结果的。将来,你一定会碰到比清郡王更好的人的。”呼~~看来明珠陷的还不深,既是这样,那也就好办了。她就怕明珠万一糊涂,做下错事,不说父亲和祖母那里,就是大哥那里,就够明珠受的。
  荣明珠一把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姐姐,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不过她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手握紧拳头,任凭指甲掐进肉里,也丝毫没有感觉到疼。
  她真的好不甘心!
  *
  荣明瑶被夏子然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
  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夏子然是让人驾了马车过来的,他本人则是骑着马跟在马车的身后。
  荣明璇是比荣明瑶早一刻钟回到别院里的,刚一进院门,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了皇上为荣明瑶和夏子然赐婚的圣旨,神色很是恍惚了一番。
  天命不可违!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荣明璇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五个大字。其实自从是张氏搅黄了那一次的牡丹宴,阻止了他们的婚事,她的心里便有了庆幸,倒不是说她有多么的喜欢清郡王这个人,只是这样便可以证明,一些轨迹相较于前世来说已经发生了改变,就像是蝴蝶效应一把。只是不经意之间煽动一下自己的翅膀,便可以引发后来巨大的连贯反应。
  但是现在,转了一圈后,好像又回到了原地一般。
  如果说,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再次重生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姑娘,姑娘……”剪瞳有些疑惑的看着不知道为何,神色开始变的有些恍惚起来的荣明璇,小心的叫道。
  荣明璇这方才回过神来,正了正自己的神色,“恩,我知道了。那真是恭喜五姐姐了。既是大堂嫂已经发了话,那么便让丫头们开始收拾东西。”
  “是,姑娘。”剪瞳看着自从秋水死后,性情变得越来越无法琢磨的姑娘,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应答说道。
  做为姑娘身边最为得用的丫头,又是张家的家生子,她自是对自家姑娘的心思知晓一二的。姑娘,她对清郡王有几分的好感,如果说之前的话,她倒也是赞成的,但是现在却是没办法了。清郡王成了府里的五姑爷……那么清郡王便是再有千好万好的,他也不会是姑娘的良配的。
  但愿姑娘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才好。
  *
  荣明瑶带伤回来,知道这个消息后,温言自然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更何况,不提这件事情,单说是赐婚和明天一早要回去的事情,她也是要过来走一遭的。
  “红筏,雪盏,你们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温言刚一进到房间里,立刻点头吩咐说道。
  而在温言开口说话的同时,荣明瑶也对着身后的春燕和细雨点点头,示意她们也跟着红筏雪盏出去。
  福了福身,春燕和细雨便跟着红筏雪盏身后出去了。而本来在房间伺候的那些小丫头,自然也是十分有眼色的跟着一道出去了。
  待到她们出去后,温言便语带急切的开口问:“明瑶,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医女过来看过了吗?要不要紧?”她头一次带着府里的姑娘出来,就有人受伤,而且还是夫君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这太婆婆和夫君知道了,就算是嘴上不说,难保心里不会有埋怨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