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铃儿回常青殿后不久,就迎来了登门拜访的南宫向。他还带着桑雅,桑雅捧着那只装有香丽的象牙盒。
二人寒暄一番,南宫向不谈火铃儿盼望的正事,话题却直奔神境保卫战,先向他兴师问罪,然后顺势揭发,南风长老对他以及苍狼盟,早有反心。
“什么?南风起心造反?南宫先生,你……你此话怎讲?”火铃儿听得茫然,不能相信。
南宫向眨巴眨巴眼,讪笑道:“我就知你听了必是这种反应。旁的不说,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便由不得你不信。狞灭天子不是狂蟒的亲儿子,他是南风与狂蟒夫人生的孽种,是个私生子!”
“啊?你这话当真?”火铃儿惊得手足无措,眼也瞪得老大,想说“不可能”,话却卡在喉咙里,硬生生又给咽了回去。
南宫向见他这般受惊,还挺得意,进一步证实:“我师从云南巫雀门,千年前是由你经手。还有狞灭天子的阿娘,是巫雀门的二小姐雨秀。这两点皆不用质疑。所以狞灭该怎样称呼我,还用问吗?当年南风为助你夺妖界宝血,潜进巫雀门,看上了雨秀,可南宫沃连眼角都不斜他,就把雨秀嫁给了狂蟒。巫雀门关门大吉后,南风跑去漠北,以雨秀师兄的名义,死乞白赖地挤进狂蟒的妖陵,恐怕直到今时,你都还以为他做那些事,是因对你忠心不二呢!我就实话告诉你,他能那样卖力,全为追女人,直到后来,他终于如愿以偿,借醉酒之意奸污了雨秀。而我那不知廉耻的师妹,清白被毁后就该自尽,可她不仅赖活下来,还真生下了狞灭那个孽种!当然她也没落得好下场,终日郁郁寡欢,没等狞灭长大,就病死了。”
“这……这么说,这些事,都是真的?”火铃儿脑袋剧痛,快要裂开,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南宫向神秘一笑,道:“真不真,看消息来源。”
“消息来源?”他愕然抬头,“那你这消息……是从何处来?”
南宫向回答:“如果我告诉你,这都是我潜入南风大脑,在那里搜集的信息,你就不会再疑神疑鬼了吧?”
“这……”火铃儿惊讶变惊恐,两脚直向后退,“你……你能钻进别人脑子?”
南宫向摇头晃脑道:“与我有关的事,你只需了解这么多。至于南风,我好心用自己得来的秘密提醒你,只望你能知好歹,领我的情!你也不想想,他到处造谣,嚷嚷着要为你弄妖界宝血,却迟不交货,是因为什么?因为他投鼠忌器,生怕他亲儿子受到伤害,所以才虚张声势,防止别人下手!”
“好一个老怪,不为我弄血,也就罢了,却还要借这名义,来拉拢人心,实在可恶至极!”
话听到这份上,再回忆今日鹿鸣殿里,南风大夸海口,引来一片赞誉的情形,火铃儿怎能不信?气得一拳击向祥云柱基的大红殿柱,震落殿顶一片灰尘。
看他发泄,南宫向满意,换上一脸慈爱,指指桑雅道:“你看千年之后,心里有你的,还是我南宫向。这不知道你着急,就亲自把这珍贵的血源,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