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君与斗斗一起,率两千卫营士兵,从后路包抄魔族偷袭者,发现他们的领头之人,是银蛇坛主尧豸。
大战未开,尧豸就可轻而易举地摘取首战战果,正自鸣得意,却听背后响起一阵震撼人心的战马嘶鸣,同时还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唤她,这声音,听着十分耳熟。
她马上想起一人,惊得两肩一抖,暗想“不好!”
有新情况出现,她便命魔兵停手,然后转回头看,不出她所料,来人正是江南君。
确认来者是他,她反不紧张了,露出招牌式的淫邪,怪笑道:“哎呦,我道你这不中用的禁军,得了啥后援,却原来是姐夫。我说江南子墨,你是和这稽洛山有勾结,还是做了曦穆彤的倒插门男人?怎的成天就要与这班贱人搅和在一起!”
尧豸为示挑衅,又称江南君为姐夫,江南君却不在意,唯一不爽的,就是这二字给从她嘴里吐出来,实在有所玷污,于是轻蔑一笑,道:“贱人?在场所有人里谁最贱,你不最是清楚吗?”
“你……”尧豸被他反唇相讥,怒火顿生。他这是在含沙射影地骂她贱,她可听得出来!
“江南子墨,本座带银蛇坛魔兵攻打稽洛山,是仙魔之间的事,你一个连云都踩不稳的凡人,少来瞎掺和!否则别怪我无情,即刻就放出银蛇,把你啃成一堆白骨,让凤涅那个臭婆娘守寡!”
她辱骂自己,江南君还能当没听见,可现在竟对凤涅出言不逊,哪还能由得她放肆?仅抬手一晃,殷螭剑明晃晃的剑尖,就指向了她的银脸。
“尧豸,废话少说!就算你带一万人来,我两千骑兵精锐,也已将你团团包围!加上镇山将军的五千兵马,由内向外突围,这样的夹击之势,你以为你能抵挡多久?”
江南君绝非凭空威胁,尧豸看看眼前形式,银脸霎时发黑。自己没能速战速决,被对手后来居上,形成反包围之势不假,但她既然来了,又岂有空手而回之理?
她满脑子冒“不甘心”三字,暗道:“你的援兵不过两千,加进来也短我魔兵一截。如此兵力悬殊,难道我还怕打不过你?对你来说,最为致命的,是要顾及那些仙民,为不伤到他们,肯定畏手畏脚。我就专点你这死穴,看你还怎么和我斗!”
想罢恶念再起,挥舞令旗大喝:“银蛇坛魔兵听令,先不要管这些不中用的灵童兵,给我杀他们那些仙民,要杀得一个都不剩,把稽洛山变成一座死山!”
魔兵得令,改换攻击目标,张牙舞爪地挥舞兵刃,就欲冲向缩成一堆的百姓。
陈涛与尧豸开战不久,因江南君赶到及时,人马折损不多。见她敢拿无辜百姓开刀,哪能轻易让她得逞?迅速指挥禁军,拼死护住一众仙民,等江南君从外围夹击。
江南君目睹尧豸猖狂,意欲破釜沉舟,也不再多说,命令两千骑兵策动飞马,就要从后进攻。
眼看双方的浴血厮杀,就要展开,在这生死关头,却听半空又传来一声威喝:“尧豸,你这个魔头,休得在我稽洛山地界放肆!”
难道又有援军到?尧豸一听,叫苦不迭,好容易争得这么个露脸的机会,来给稽洛山致命一击,也算为自己出口恶气,怎的就冒出这许多打扰?
她烦躁地抬头,再往前看,却惊得面如灰土,脚也向后挪,喊道:“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