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点,唐初妤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意。
投资在叛乱军身上的银子可算能回来些了!
“小姑,我要吃糖葫芦!”出来游玩的温骁指着一串糖葫芦道。
唐初妤大方地道:“要吃多少就拿,小姑我有的是银子!”
“我要三串!”温骁开心地道。
老人笑脸盈盈地取下糖葫芦给温骁,唐初妤银子给得也很大方。
一大一小地东走西逛,买了一堆吃的,最后来到湖边的凉亭坐着。
温骁吃着糖葫芦,将脸上弄得到处都是糖浆,唐初妤抿嘴偷笑,“骁儿,你现在吃的花脸猫一样,知道吗?”
“骁儿常常这样,爹说骁儿以后的外号就叫花脸猫了。”温骁一点都不嫌弃自己满脸都糖浆地道。
唐初妤愣了愣,在温骁的口中很经常听到温俊的事,她也与温俊有过一面之缘。
温俊的性格与温善很相似,喜欢孩子,对孩子又宠又爱,也能为了别人的事不顾自己。
说实话,若温俊没有成亲,又或者没死的话,她或许会找温善给她和温俊说亲。
只可惜,事不遂人愿。
唐初妤惋惜地叹了声起,托着下巴看向温骁,“骁儿,你很喜欢你爹吗?”
“嗯!骁儿最喜欢爹了。”
“为什么?”
“就是喜欢啊,爹对骁儿很好,骁儿想吃什么都会去做。”
“那你娘呢?你不喜欢你娘吗?”
“娘也喜欢。”
“那你娘这么多天都不在,你不想她吗?”
“想啊。”
“那你怎么不哭着找娘?”
温骁突然沉默下来,唐初妤以为他会哭的,结果他却很冷静,也在考虑为什么不哭着找娘,他的小脑袋想了想,终于想了出来,他的眼前一亮,道:“因为爹在骁儿的身边啊!”
“那如果有一天,爹和娘都不在你身边,你会哭吗?”
“会。”温骁沮丧地说道,“没有爹和娘的孩子很可怜,爹就是因为爹娘不在身边,就总是哭,骁儿要是爹娘不在身边,会比爹哭得还厉害。”
说着,温骁就已经有大哭的架势。
唐初妤不禁地长叹一口气,心想,想看温善穿回女装估计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
至少等这个孩子足够坚强再说。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莫祁修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唐初妤被吓得猛缩了下肩膀,厌恶地回头看向他,“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关你什么事,跟你关系很好吗?走过来做什么?”
莫祁修冷哼了一声,“还以为你跟着我们一起打仗,知道世事不易,没想到还跟小孩子在一起买这么多吃的,什么都不做,就在一边玩。”
“抱歉,我十岁经商,比你更早就知道什么叫世事不易。还有,我花自己的银子买吃的,你说那么多话做什么,又不花你的银子!”
“……”唐初妤说得太有道理,莫祁修一时半会找不到能辩解的话。
“将我说得这么闲,那么祁修大人,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会出现在城中,不去校场练兵?”
“我送大哥出城。”莫祁修没好气地说,“怎么不见唐青舒?是他提议要三百士兵埋伏的,我大哥都备好兵马出城,怎么没见他带兵出城。”
“你家是住海边的吗?管得这么宽?”
“我不就问问……”莫祁修突然觉得,自己专门过来找唐初妤说话就是来找罪受的!
唐初妤与他说话,句句都是带着刀子,没一句话是能听的。
“出城晚就出城晚呗,又不是临阵退缩,再说我家堂哥这么厉害,就算出城晚点也会赢得胜利,反倒是莫宇修这么急着出城是对自己多没有信心,担心晚一点就不能很好地部署陷阱?”
“才不是!”莫祁修气得脸颊通红,“我大哥也很厉害!他是我们莫羽族最厉害的人,他先出去是为保证万无一失,像唐青舒那样一点都不上心的,小心大意失荆州!”
“放心,不会的,你何时见过我堂哥轻敌过?”
“……”想不出能反驳的话,与唐青舒一起打过几仗,还被他所救。
说实话,他也不觉得唐青舒会输,可在唐初妤的面前,他就是不想服这个输。
“行了,没话说就走吧,一直站在这里,你不觉得无趣我都觉得无趣!碍我玩乐的心情。”唐初妤不耐烦地将他驱逐。
莫祁修支起手肘,撑着脸颊,吊儿郎当地道:“此地又不是你的,我想待在这里多久就多久,你管不着。”
“真恶心!”唐初妤道,“你就是看到我在这里玩得高兴,专门来恶心我的对不?”
“你真当我很闲!”莫祁修拍桌而起。
石桌很硬,重重的力道拍到上面,莫祁修的手掌立刻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可不能在唐初妤的面前认输,他强忍着疼痛。
唐初妤厌恶地瞥了他一眼,眼角的余光看到街道中心,换上一身休闲服饰的唐青舒,急忙走过去。
“堂哥,你要出城了?”
“是的。”唐青舒点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骁儿和善娘就有劳你照顾。”
“没事,我就算自己受伤,都绝不会让骁儿和堂嫂受伤的。”唐初妤拍着胸膛说。
唐青舒满意地点了点头。
莫祁修看到唐青舒这一身清闲的衣服,皱眉问:“你为何穿成这样出城?还有,你的士兵呢?”
“你要我身穿铠甲,坐在马上带着三百士兵出城?”
“难道不是如此?”莫祁修反问。
唐青舒眉宇微微一皱,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你就真的觉得城中百姓都是好的,没有朝廷的眼线,大张旗鼓地出门,不就正告诉那些人,我们有所行动,要多加防范。如果,莫宇修是这样大张旗鼓地出门,就赶紧让他回来!免得走漏了风声,还有换其他人领兵出城,他大张旗鼓出城,城中的百姓都知道他长什么样,再换身服饰出门也会引人注意。计划还没开始,就被他搅黄了!”
莫祁修神色一变,看向周围的百姓,发现有人在往他们这边看来,而当对上他的视线后,那些人急忙避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