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会还是得开，虽然开场的时候有点儿尴尬。
具体的事务工作当然轮不到大管家操心，所有的考察在此之前就已经经过专门的审计公司进行过考察，他只是来做出自己的判断结果，至于背后是个什么考虑，看秦云贞忐忑的表情，开心知道这是个没影儿的事。
秦云忠还在擦汗，脸上偶尔还会闪过痛苦之色，看开心的表情也格外不善。
开心比他更虚，他的脑袋现在还嗡嗡作响，眼神儿都不聚焦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涌出来，又突然消失不见，枪支使用规范，格斗技巧，桑博摔跤，杀人，还有——少儿不宜的东西。
“嗯哼……”开心怪腔怪调地吭叽了一声，马上换来会议室内众人愤怒的注视。
秦云忠看起来是很不容易才憋住即将爆发的怒火，“秦小希？”
“到，大伯！”秦小希绞着双手，开心在她旁边顿时觉得她身上的体温高了八度。
“本来你的成绩做的非常糟糕，”秦云忠的话让秦小希更紧张了，“在你接手之前，大秦娱乐的营利本来是每年维持在4到8个亿美元之间，但是在你接手以后，就损失了一个当红艺人，而且在即将推向国际市场的时候，失踪了，虽然这不能怪你，但是你在她之前居然把兰开斯特分公司的宣传工作临时改为一个新人，我需要一个解释。”
“是因为——”秦小希瞥向开心，真相是简单，因为开心把人打了，可这不能在这儿说，她自己没本事控制住旗下艺人，是她没本事。
“我干的，”开心哪是让人背黑锅的人，“人没教养，狗都嫌，我把她揍了，还把她衣服扒了，那娘们儿气不过，就要罢拍，我是无所谓啦，不过看在我干妈的面子上，就把我老婆推出来当明星，怎么样，漂亮吧？”
“开心，”秦云贞不得不出言阻止，“不要干扰考核。”
开心闭嘴，不是不想，是不能，又一轮眩晕袭击了他，于是他只好趴在桌子上，不顾秦云贞一个劲儿朝他使眼色，保持端正坐姿，只是倒气儿，哪怕闭上眼睛也觉得天旋地转。
“红灯照失踪救了你，”秦云忠并没有理他，转而继续向秦小希，“如果她还在，她的经纪人还在，你冒险启用新人，就要面对流失当红艺人，为这个公司带来巨额损失的风险，这样的化，你要为此负责，我会认为你没有足够的能力驾驭这样庞大的一个公司，后果你是清楚的。”
秦小希脸色苍白。
“至于你，”秦云忠看向秦云贞，“对于前一段时间你个人不公平的遭遇，我表示歉意，秦枫有错在先，我已经跟他的父亲谈过，如果他敢对你个人做出报复行为，我将剥夺他的竞争资格，逐出秦家！”
“比尔和凯丽呢？”秦云贞冰冷地问，“作为大秦公司的安全顾问——”
“他们失踪了，”秦云忠说到这儿，意味深长地瞅了一眼一边趴着的开心，“不过总公司正委托全球四大保安公司，发出悬赏令，没有人可以在暗杀秦家人以后，不付出代价的，哪怕几十年，只要不见到这两个人的尸体，我们永远不会放弃。”
“我没意见，”秦云贞轻声说。
“对于你的成绩，我们很满意，”秦云忠看来也放松了不少，“在此之前，你的赢利只排第四，而且今年你临时更改了投资计划，让你直接跌出了第十，甚至一度进入了破产的边缘……”
“呼——”开心恍惚中听到这样的话以后，一下子从桌子上立起来，惊讶地看着秦云贞。
为了他吗？把全部的前途——只为了一个干儿子？
“但是从目前的发展潜力来看，你做的是对的，”秦云忠再次瞥了一眼开心，“总公司的审计和企划公司都一致认为，你做的计划虽然冒险，前景十分可观。”
“在奖南的投资一个月以前已经开始赢利，”秦云贞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大仁市的投资最多还有两到三个月，就可以全部收回，今后的78座城市的环境治理将为大秦公司创造数百亿美元的纯利润。”
“扑通——”开心再次倒在桌子上。
“这就是我要说的下一件事，”秦云忠的脸色一变，突然转向开心，“家族已经正式承认你的身份——”
“等等——”秦云贞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已经晚了。
“作为大秦集团的新成员，你将出任分公司的主管，”秦云忠说出了后半段话，“无条件交接你的全部技术，你将孤身一人进入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公司，三年之内，不管你的公司原来是什么状况，都必须让总公司的评估部门给出足够优秀的评价。”
“就算我踢了你，你也不用这么坑我吧？”开心把这话说出口以后，自己突然发觉说的话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
“很好，”秦云忠恶魔一样笑，“你的俄语说的真不错，虽然有点儿圣彼得堡的口音，不过很流利，你准备好去俄罗斯开创你的事业了吗？”
俄语？擦咧？开心精神起来了，老子现在就会外语了？
“俄罗斯——在哪儿？”开心傻了巴叽的问秦云贞。
“他还没成年，”秦云贞失了方寸，“你想让一个未成年人怎么在那个地方取得成绩？”
“他已经成年了，”秦云忠看向她，“开心的出生年月日，是你上报的，还记得吗？就在四个月以前，他已经取得了合法身份，有驾照，有身份证，还有他的户籍，都证明他已经成年。”
“不行！”秦云贞断然否定，“他只能跟我在一起！谁也分不开！”
“如果你拒绝——”秦云忠的语气严厉起来，“这是大秦集团董事会赋予我的权利，我将召开紧急会议，罢免你的董事身份，你出局，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随你的便！”秦云贞虽然这么说，手却抖起来。
开心的火儿上来了，“去！老子去！屁大点儿的事！怕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