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儿有没有什么练功夫的东西？”
开心在二楼的窗户边看着楼下的工人卖力地干活，实际上是在大脑里跟那巴聊天。
“功夫？”那巴愣住了，“功夫是什么意思？”
“打架，”开心很直白地解释，“就是跟别人有矛盾了，他要揍我，我打回去。”
“干嘛打回去？”那巴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报警啊，他会面临严重的惩罚——哦——”他总算反应过来了，“对不起，开心，我们的星球严禁私斗，以前倒是听说有黑市会进行一些血腥的比赛，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根本无法了解到那方面的信息呀。”
“那倒也是，”有时候科技太发达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想找些刺激性运动都困难，“那你觉得克塔星球会有吗？”
“可能会吧，”那巴不确定地说，“克塔星人作风严谨，因为与其他几个星球通商的关系，形成了非常复杂的社会秩序，打架的技巧——我想应该是有的。”
“老子在那儿还有存款呢，正好用一下，”开心觉得有道理，便整理了一份消息，把他的想法发了过去。
也是最近有点儿放松警惕，开心拎起箱子想去市里的时候才猛然想起，上一回他可是被撵的挺惨的。
那些人好像是专门来堵他的，开心也不傻，很少有人会在步行街闹事的，那里可是奖南市中心，乱扔垃圾都会上新闻，更别提当街打算斗殴了。
没点儿自卫能力，似乎有点儿太不安全了。
“你那儿有家伙没？”开心不死心，守着这么强大的文明只换垃圾，太亏了。
“家伙？”那巴看了一下翻译过来的文字，“天哪，开心，你想杀人吗？”
“自卫，”开心说，“我最近出了点儿风头，有人看我不顺眼，总想收拾我，得有点儿趁手的家伙保护自己。”
“这么乱啊？”那巴感叹着，“武器交易，天哪，你太难为我了，你还是问问希克斯吧，那个家伙在他们星球是个挺有实力的大商人，一定会达到你的要求的，只是开心，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武器用不好可是会死人的呀。”
这货还真是有点儿挫，开心心想，不过想想一个普通的打工仔，不管是在哪个时代，你能指望他有多大的抱负呢。
“好吧，我问问看，”开心打算中断与他的闲扯。
“那个——开心，”那巴这时却主动跟开心商量，“你收购的垃圾只有这些低等级的材料吗？更高级的行不行？”
“可以呀，”开心看系统没跳出来反对，便痛快地答应，“你还有什么？星际战船？坦克？飞机？”
“怎么可能呢？”那巴摇头，“那些是管制物资，就是烂成渣也轮不到我来收，而且上面好多物资是可回收的，其中的利润大都被大公司垄断了，我的意思是说，我刚刚承包了一处垃圾堆放场，那里面的材料成分很杂，有特别先进的，也有很落后的，我跟克塔星球的人都核对过了，那些低等级的材料是他们目前正在使用的，价格上会有所降低，如果你打算处理的化，你的收入会相对减少一些。”
“没关系！”开心对这位合作伙伴还是心存感激的，“你随便发，我随便收，低点儿就低点儿，我没关系。”
“那太好了，谢谢你，”那巴感激地说，“开心，跟你做生意真是痛快，我会努力争取拿到更高一级的垃圾堆放场，补偿你的损失。”
“咱们哥们儿，谁跟谁呀！”
中断与那巴的联系，开心看看身边的箱子，心里打起了鼓。
没个保障，他还真没那个胆子去市里。
曾碧裳不能一直保护他，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哪有总是让女人保护的道理？
可惜那巴跟他一样，都太挫了，要不然说什么也不至于只能干些底层的小活儿。
这么说来，那个克塔星的希克斯倒是真能帮助他不少。
才一会儿的功夫，大脑中的黑洞系统就自动弹出一封邮件。
希克斯那张严肃的脸出现在视频对话框中。
“关于格斗训练方法，我们有一套数字化训练衣，它可以与你的大脑和神经联系，并在你的大脑中模拟出一个假想敌，他存储有克塔星和其他七个星球的一百三十五种格斗技能，在他的教导下，我相信你会进步很快的，只是那套衣服价格不菲，要一千三百五十万克塔通用货币，您的帐户目前余额为一千万左右，还略有差距，不过我会非常乐意为您支付剩下的款项，至于武器嘛，开心先生，我当然也有，在我的公司里，为了保障星际贸易正常进行，基本的武力配备还是有的，偶尔丢失一两支枪还是可以的，不过我并不建议你这样做，如果你坚持的化，我可以把一支手枪发过去，但是真心希望你不会用到它。”
那还用你说？
他的回复速度可比那巴快多了。
“希克斯派了专门的人处理与你的交易事项，”系统说，“他是克塔星很有实力的一个星际交易商，每天处理的生意至少涉及到三到四个星球，那巴所在的星球虽然科技文明更加先进，可是那巴本人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职员，那波塔星球等级森严，想享受更多的科技成果需要较长时间的努力。”
“这么说还真是傍上了一个大款，”开心不爽地揉揉鼻子。
对于有钱人，也许是长期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吧，开心不是很有好感，曾碧裳是例外，除此之外，就是那个水晶球里原始人的祖先——程胖子。
还是准备先把吴富华的要求达到吧。
没有保障之前，说什么也不能再往市里跑了。
这个希克斯的效率还真是高，才不到一个小时，火山口附近的一个平台上就闪过一道闪光。
一件充满了科幻感觉的白色衣服和头盔出现在地上。
还有一个小箱子放在边上。
开心带着急迫的心情闪回了水晶球，急不可耐地就把衣服往身上套。
“你必须把衣服都脱下来，然后才能穿上，”系统提醒他，“这件衣服为了让你的身体随着大脑的反应形成条件反射，必须让皮肤直接与衣服接触。”
“哟，这麻烦劲儿，”开心嘀咕着，把身上的衣服几下甩掉。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可是弹性极佳，穿在身上以后，开心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连体衣，还是紧身款，在他的印象里，好像只有某些杂志封面上的一些衣着暴露的女人穿。
头盔好像是飞行员戴的东西，全覆式，套在头上以后，一片漆黑。
“滋……”
一个无死角的屏幕展现出来。
开心好奇地来回扭头。
外面的景色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
“格斗家5.0系统启动中……身体检查中……检查完毕，判定为格斗新手模式。”
随着一系列好听的女声，开心突然发现有一支无形的笔正在自己正前方三米处开始画起来。
先是一些光点儿，然后由点连线，当光线消失以后，一个光头男出现。
这货比开心还高一个头，体积比他大一倍，肌肉的线条——好吧，开心离着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距离。
艹！这货怎么不穿衣服啊？
开心心惊肉跳地看着这个健美先生，还有——开心在心里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本钱，十分自卑地低下头。
头盔里那个好听的女声响起，“为了让新手能更好地掌握攻击和防守时肌肉的工作状态，你的对手将被设置为裸*体，小心！”
“呼——”
异响传来。
开心抬起头，大吃一惊。
光头男刚才还离着有段距离的，可是一转眼就到了近前，一拳朝着他脸砸来，一副要开心命的样子。
“嘭——”
虽然明知是虚拟的，可是那一拳揍在脸上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开心头猛朝左偏去，人也顺着飞了出去。
“嘭——”
摔在地上，这感觉是实打实的。
这就是所谓的条件反射吗？
开心还没等爬起来，光头男再次冲上来，几乎没有任何间隙，照着开心就是一通连踢带踹。
“哦……啊……妈呀……”
开心哀哀叫着。
不到十几秒，光头男的攻击停止了。
等开心哼哼叽叽地爬起来，本来的疼痛感却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哎？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光头男已经再一次冲过来。
马的，还来？
开心被逼急了，抢前半步，抡拳砸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用的是与光头男同样的招式。
“乓——”
开心的拳头正中目标，光头男朝着左边飞跌开去。
开心大喜，上前大脚开踹。
光头男化做光点儿，消失了。
“恭喜，你已经完成了新手教程……”
这就完成了？
开心傻眼了，特么这也叫格斗吗？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眼前再次出现光点儿，这回还是刚才光头男的形象，还是一样的挥拳而来。
可是开心再想像刚才那样攻击时，光头男抢先出脚，一脚蹬在他肚子上。
“呃……”
开心才一弯腰，就觉得头被人按住，一个膝盖突然出现在脸前。
“乓——”
正撞在鼻子上。
酸甜苦辣一下子涌进大脑，那个滋味儿——真不是人受的。
开心满眼金星乱冒地仰头倒地上。
光头男上前又来了几下狠的，然后退到一边。
到现在开心大概也明白这个新手教程是个啥意思了，这就是由最低级的格斗术开始培养，越来越高明，到最后变成高手。
所有的格斗都只有一个目的，放倒对手，在训练过程中记住每一个动作，打人的时候怎么做，挨打的时候怎么做，记住以后，直接在自己的肢体上形成条件反射，然后再加码。
开心的狠劲儿被逼出来了，他再次跳起来，像个真正的斗士一样，不屈不挠地开始新的较量。
就好像有一个高明的师傅在充当着老师和陪练的双重任务。
开心有了强化过的身体，这些天又从来没有放弃过锻炼，欠缺的只有技巧和磨练。
等着吧，下次一定不会再被撵狗一样撵来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