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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与娘娘无关,都是奴婢自己做的。”嬷嬷这句话说完,便是满眼痛苦的望着沈贵妃说:“娘娘,老奴再也不能为您尽忠了,您与二皇子……可要多保重啊!”
  沈贵妃亲眼看到嬷嬷起身撞住而死,她吓得双手抱头尖叫了起来,一会儿又跪爬到西陵楚脚下,一把抱住西陵楚的小腿,仰头满脸泪痕点摇头哭泣道:“我没有,我没有让人害你,我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你,楚哥哥……”
  西陵楚望着这个抱着他的腿大哭的沈贵妃,回想当初,因为他们是表兄妹,她进宫后就闹着坚持要叫他哥哥,他当初是太子,不能真这样任她胡来,便答应她,许她背后叫她“楚哥哥”,人前却依然要尊称他为太子。
  她当是不高兴的噘着嘴,说宫里就是讨厌,可她……她还是记住了他的话,一次都没错过。
  也是因此,他对这个小表妹,便尤为的疼爱,一登基为帝,便封她为了贵妃,位居四妃之首,只在皇后之下。
  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很宠爱她,只要有好东西,那怕再少,也会给了皇后这位后宫之主后,也总有她的一份儿。
  可是……他的小表妹,长大后,有了利益之心,他就再也不是她的楚哥哥了,而是挡了她儿子登上皇位道路上的绊脚石了,对吗?
  沈贵妃望见了西陵楚眼底失望泪光,她跪地哭着摇头,甚至是拔了头上的金步摇,簪子尖对着自己的脖颈,委屈的哭泣如孩子般哽咽说:“楚哥哥,我真的没有害过你,我没有!我不想当太后,我想当你的小丫头,一直陪着你,可你不懂啊!”
  西陵滟在一旁观察够了,见沈贵妃都用簪子尖刺破自己的脖颈了,他眉头一皱,便起身想说……
  西陵楚一把抓住了沈贵妃的手腕,望着哭的像孩子的她,将她抱在了怀里,他或许真是错怪她了,她根本就没这样的心机手段,如果她真这么狠心,在恒儿之后,哪里还有这么多位皇子,能安好无忧的长大呢?
  西陵滟望着他们这两个大孩子,无奈一摇头叹气道:“她的确没说谎,可她身边的人,却必须要彻查。”
  “身边的人?恒儿!”沈贵妃手里还握着那种精致华丽的金步摇,她推开抱着她的西陵楚,便起身脚下踉跄的向殿外跑去了。
  西陵楚也起身要往殿外跑,西陵恒也是他的儿子,他如何能不担心这孩子的安危?
  “老实待着,我去。”西陵滟拦下了西陵楚,他举步向门口阔步走去,出了大殿,便吩咐墨云带领禁卫军保护好西陵楚,他与烈风运起轻功,速度可比沈贵妃一个女人的两只脚跑着快多了。
  西陵楚总算明白,皇叔为什么让他和皇后装病了。
  因为,皇叔在引蛇出洞。
  ……
  关雎宫
  西陵滟到来时,暗卫正与几名宫女交手,西陵恒便一个小太监抱着,似乎已经昏过去了。
  这些人一见到西陵滟到来,他们便一群人扑过去,阻拦了西陵滟和暗卫的路,让剩下的两个人赶紧带走西陵恒。
  “一个不留!”西陵滟脸色冰寒的下了一个命令,他便飞檐走壁去追那两个太监和宫女了。
  老家伙出手了,他们一出手,两个老嬷嬷便不是对手了。
  西陵滟追了上去,一掌拍向阻拦他的小太监,片刻没有停留,追上那名宫女,自后一掌拍出,小宫女如小太监一样,当场落地毙命。
  西陵恒还昏迷着,倒是没有生命危险,被西陵滟一手接住,他另一只手又是隔空一掌拍向一棵树上,一棵大树被劈的四分五裂,树上的人也跑了。
  西陵滟一手抱着孩子,追上那个人,出招极为简单暴力,一路上山崩树裂,宫墙都打坏了几处,可是吓坏关雎宫附近各宫殿的妃嫔了。
  对方应该是接应的人,可惜!西陵恒没被他们的人交到他手里,他就已经被人当过街老鼠追杀了。
  西陵滟这回目的只在杀人,没有半分与对方玩笑的意思。
  对方在西陵滟手下只过了十招,便被西陵滟闪身背后,一匕首透过肩胛骨的缝隙,将人给一招刺破心脏毙命了。
  西陵滟拔出匕首,一脚将人踹了下去,他紫袍尊贵的翩然落在屋脊上,一手抱着趴在他肩上昏睡的西陵恒,居高临下,放眼望去,所有宵小之辈,都别想活着出宫。
  两个解决了人追来的老家伙,看到西陵滟在大开杀戒的场景,他们彼此吃惊的对视一眼,这都多少年了?他们,似乎很久没见这小子大开杀戒的样子了。
  对!从顾相思此女子出现后,西陵滟身上的戾气便逐渐被敛去了,
  很多时候,人们都会忽略,西陵滟曾经的杀神之名了。
  西陵滟杀了很多人,他手中的匕首一直在滴血,可身上却没有沾染一点血迹,连他如玉的手指都是干干净净的,这样利落干净的杀人手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两个老家伙看完了热闹,便转身隐藏去暗中了。
  禁卫军跑来,见到这么多死人,一句话没人说,便忙上前去拖走了尸体。
  各宫的太监宫女,则是打水开始收拾这些血迹,镇国王爷发怒太可怕了,那杀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说实话,他们这些人,真的很多年,没见过这样杀人如麻的镇国王爷了。
  西陵滟杀完人,便抱着西陵恒回到了关雎宫,把西陵恒交给了沈贵妃,并对她冷声说:“你最好永远记住,你是皇上的妃子,是西陵恒这位皇子的母亲。”
  “我记住了,我这回什么都明白了。”沈贵妃紧紧的抱着她都儿子,双眼泛红的咬着牙,愤怒至极的无声落泪。
  西陵滟眸光淡冷的看了她一眼,留下所有的禁卫军,以及皇家暗卫二十多名,他便走了。
  沈贵妃抱着孩子回到主殿里,走到罗汉床前,泪流满面的坐下来,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她心里真的好恨。
  为何外祖父不止要杀皇上,要栽赃她,还有带走她的儿子啊?
  还有母亲,这些人,可都是母亲来信和她,说是可以信任,刻意安排在她宫里伺候她的。
  可如今,他们却都是隐藏在她身边的毒蛇,一个个的都想害她和她的儿子。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她?如今这一切的荣华富贵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杀皇上,还要……
  她低头望着怀里的儿子,她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让人惦记着加以利用,她……她是个失败的母亲,连孩子都保护不好。
  “嗯……”西陵恒被他母亲抱的太紧了,憋的脸通红,就这样被憋闷醒了。
  “恒儿?恒儿你醒了?”沈贵妃见儿子醒了,她又哭又笑的,抱着孩子起身就向外走,边走还流着泪说:“恒儿不怕,我们去找你父皇,你父皇会保护我们的,我们以后谁也不要了,就只依靠着你父皇,咱们谁都不要了,通通都不要了,全不要了!”
  西陵恒不明白他母亲在说什么,可他看到他母亲在哭,在他记忆力,母亲也有难过不开心的时候,可母亲却从没有哭过,更不要说哭的这样悲伤无助了。
  禁卫军护送着沈贵妃母子,坐着肩與离开了关雎宫,去了宸宫。
  ……
  宸宫
  墨云一直在这里陪着皇上,烈风则是一直陪着西陵滟,谁让这位爷是个路痴呢?
  西陵滟回来后,不得西陵楚开口问,他便语气淡冷道:“沈家应该也参与了此时,沈贵妃如果带着二皇子再来宸宫,便选择的你。”
  如果沈贵妃不来,他便会将沈贵妃囚禁起来,把西陵恒交给赵皇后抚养。
  西陵楚又扶着桌子坐下来,一手捂住心口,觉得有些闷疼的,好像快喘不上气来了。
  西陵滟一个箭步走过去,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两个绿豆打小的褐色药丸,喂西陵楚吃了下去。
  “皇叔,我……我到底是怎么了?”西陵楚再迟钝,也发觉他这种情况很不对劲儿了。
  似乎如今的他,比小时候犯病还严重,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没什么事,别胡思乱想,不过是你之前被那些人气伤了身子,元气大损,才会一直不能情绪过激的。”西陵滟收起了药瓶,提壶倒了一杯茶,细心温柔的喂他喝下,心里满是对这个孩子的担忧。
  西陵楚这些日子一直在喝着能凝神静气的茶,这些茶很不好喝,可却能生津止渴,让他神清气爽。
  他知道,这是皇叔在让东方延玉医治他,他可能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
  “皇上,沈贵妃与二皇子来了。”赵顺德在外躬身低头禀报,侧身请了神情有些恍惚的沈贵妃,以及一脸茫然的二皇子进了大殿。
  西陵滟见到沈贵妃到来,他很欣慰,总算这个女人不傻,还知道怎么选择自己未来的路。
  西陵楚望着牵着儿子的手走来的沈贵妃,他心里也是暗松口气,对于这个表妹,他还是在乎的,因为在乎,才会在意她的选择可能是背叛。
  “皇上,从今以后,宫中只有沈贵妃,再也不会有沈家的女儿了。”沈贵妃牵着儿子的手跪下,低头叩拜,额抵手背,闭目流下一滴悲痛的眼泪,自此后,她再也与沈家无任何关系了。
  西陵恒依然是一脸的茫然,他看不懂父皇和皇叔祖眼中的满意是什么意思,也听不明白他母亲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似乎出了很多事,可是他……他却什么都不明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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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八章 杀父之仇(二更)
  八月二十四,沈家满门被下狱,其罪名为谋反。
  也是这一日,西陵楚发布皇榜昭告天下,靖南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沈贵妃因为是沈家女,暂时由赵皇后看管,软禁于关雎宫。
  一时间天下哗然,怎么也没想到,保卫边境多年,抵御西戎人入侵的英雄,转眼间,却变成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反贼。
  康乾太子余党早已覆灭之事,也被西陵楚昭告天下,西陵业利用康乾太子余党之名,作乱多年,实乃罪恶滔天,万死难赎其罪。
  两道皇榜发出,便昭示着朝廷与靖南王,定然有一场大仗要展开了。
  第一战,便是云海山庄。
  于八月二十六这一晚,风齐冀带领的八万人马,对上了西陵业藏于深山训练了十年之久的虎狼之师。
  西陵射是第一次带兵,他是他父王训练死士的统领,可却不是陪他父王征战沙场的儿子。
  风齐冀一身盔甲骑马在前,神情威严,手搭在腰间的重剑上,望着对面意气风发的西陵射,没有开口骂什么乱臣贼子,而是扭头问了花缘君一句:“花公子觉得咱们……该怎么打这一仗?”
  花缘君看到司琴的眼神了,火把照耀之下,她的眼神很平静,嘴角更是扬起一丝浅浅淡笑,这是……
  西陵射见花缘君一直盯着他身边的司琴看,他猛然扭头看向司琴,司琴依然是哪张万年不变的冷若冰霜脸,半点表情都没有。
  风齐冀见花缘君一直盯着对方主帅身边的姑娘瞅,他感到很疑惑,便看向了花缘君身边的水沧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水沧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花缘君一直都尚算冷静,可这时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情不自禁了呢?
  花缘君不是情不自禁,而是他在等,等着看司琴到底要做什么。
  西陵射厌恶至极花缘君看着司琴的眼神,他抬手下令道:“进攻!”
  这一万五千人,第一批便出列了一千多人。
  花缘君猜得没错,这群人不止单独战斗胜过普通士兵,就连排兵布阵,看样子也比普通士兵厉害。
  “迎战!”风齐冀拔剑而出,第一个骑马冲了出去。
  司琴在他们两军对战,打的如火如荼之际,她忽然拿起一支烟火,点燃后,放向了天空。
  “你在做什么?”西陵射扭头看向司琴,他没有出战,当司琴在他身边点燃烟火时,他便看到了,可却没来得及阻止,烟火便飞向了天空。
  砰!烟火炸开,是尊贵无比的金色,像夜里下了一场金雨一样的绚烂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