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木知行猛地蹿起,一拳向着萧逸闲脑门砸去。
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大家刚刚看清楚木知行出拳,下一刻,闪着雷光的拳头已经轰击到了萧逸闲的额头上。
“雷爆!”
木知行拳头上雷光轰然炸裂,青紫色天雷闪耀横空,巨大的电弧呼啸而出,瞬间,木知行身前方圆五米的空间化成了一片雷电的海洋。
轰轰轰——
一阵阵爆炸声从雷电海洋里发出,仿佛山石在崩裂,生灵在灭绝。
人们骇然地连连后退,惊惧地看着雷电海洋,在这等绝灭天地的雷海中,萧逸闲还能再死里逃生么?
木知行疯狂地大笑,喉咙中嘶吼着无意义的字眼,神情凄厉而张狂,脸颊狰狞得近乎扭曲。
他双手更是用力地锤着胸口,鲜血顺着嘴角流淌都丝毫不顾,仿佛不如此不足以发泄他心中的愤懑。
猛地,木知行转过头来,披头散发,状若疯癫。他眼睛里似有精光爆裂,瞪着众人杀气蔓延。
“岛主威武,从今日起,金家自我金越以下387人谨尊岛主为主,愿供岛主驱策,恭祝岛主千秋霸业,一统江湖。”
雷光炸响声中,一个尖锐而高亢的声音高声叫道,金越小跑着上前,来到木知行身前,长袖一揖躬身拜了下去。
金家部众微微一怔后连忙跟前,学着家主的模样,跟着拜了下去。在金越的指引下,三百人齐声大喝:“恭祝岛主千秋霸业,一统江湖!”
声音嘹亮而整齐,一时间将雷电声都压了下去。
金家的呼号声终于震醒了还处于懵逼状态的众人,他们抬头看去,看到了小人得志的金越,更看到了木知行眼中肆无忌惮的暴虐神色,而这份暴虐正向着他们逼来。
金越眼睛忽然一瞪,大声叫道:“火老爷子,你不上前向岛主效忠吗?还是你自恃你孙女掌控的金剑认了主,不将岛主放在眼里了?”
火炎空气得胡须乱颤,咬牙骂道:“金越,你端的无耻!”
金越脸皮涨红,恼羞成怒地叫道:“无耻?我是良木择禽而栖,用外面的话来说,那是顺应时代潮流大势,像你这等老顽固又懂得什么?”
木知行忽然出声:“金兄客气了,不过本岛主以为此言大善!”
他双眼横过另外三大家族,神情霸道再无半点掩饰:“火炎空,水太君,土上行你们三人是否愿意归顺本岛主?是或者否?你们没有第三个选择!”
话音才落,场地里火家三百多部众腾地一下全站了起来,人人刀剑在手,双眼决绝似抱定了死志,散发出一股凛冽决绝的杀伐之气。
火炎空情不自禁地放声长笑,雄浑而悲壮,他大声叫道:“好,这才是我火家大好男儿,宁死不从!”
他从背后抽出一把两米多长的长柄大刀,刀锋指着木知行,厉声喝道:“木知行,你的狼子野心终于暴露出来了!想要我火家归顺于你,做梦!”
木知行狞笑一声道:“不自量力!你们呢?”
木知行冷笑着,眼神瞟向了水太君和土上行。
火炎空也连忙看向两人,微微躬身神情陈恳:“两位,只要我方合作,木知行他未必敢与我们一战。但是一旦我们臣服,可就再无翻身之日了。木知行心胸狭窄,更是狼子野心,迟早会对你们下手的!”
水太君轻叹了一声,满脸苦涩:“火大哥,我水家多是孤儿寡女,哪里有反抗之力?苟延残喘已是多年,老身不敢拿水家两千人命跟你一起拼命!”
土上行没有说话,他深深地看了火炎空一眼,低头踱步走开,已然表明了态度。
“哎,你们……”火炎空将心中的恶语压了下去,没有意义了。
木知行放声大笑,他大声叫道:“水老太君,土老弟果然都是智者,本岛主不会亏待你们的。至于火炎空,你们火家可是真的有种!”
火炎空大口呸了一声,指着木知行喝道:“木知行,你待如何?”
木知行倨傲地笑了笑:“怎么说您也是前辈,别说晚辈不给您机会,只要你现在当众下跪,自毙于人前,我木知行顾念咱们五行家族同气连枝之谊,未必不能饶恕火家性命!”
火炎空睚眦欲裂,双眼充血,他怒吼道:“你想要当众侮辱老夫?就像你当年逼死我儿子一样吗?”
木知行眼睛里猛地精光大放,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他寒声:“老东西,你胡说什么?死到临头还想要污蔑本岛主?你当本岛主真的不敢灭你火家全族吗?”
场地上,众人面面相觑,怎么又牵扯上火家当年死去的家主了?
人群里一声惊呼,水芙蓉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她腮上两行清泪长流,分外凄楚,她凄声问道:“公公,您说元路是被木知行杀的?”
火灵儿连忙跟着跑出,她紧紧抓住母亲,也疑惑地看着火炎空。
火炎空老眼一酸,泪水滚落,他恨声道:“不会有错的,我查探过路儿的伤势,他是被近距离偷袭致死的,就像刚才木知行偷袭萧逸闲那样!”
水芙蓉闻言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昏厥,火灵儿连忙给水芙蓉推功过血。
“娘,您没事吧,不要吓我?”火灵儿哭道。
水芙蓉看着双眼里慧光灵动的女儿,她猛地感觉后背一阵阴寒,几乎要冻僵自己的灵魂。她本能地抬头一看,却见到木知行正紧紧地盯着她的女儿,眼神里满是觊觎淫邪神色。
水芙蓉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她用力地推开女儿,发疯一般地向着木知行冲去。
“木知行,我绝不会让你祸害我女儿的,我们一起死吧!”她的气息迅速攀升,身上闪亮起湛蓝色的炫光,明显是准备自爆跟木知行同归于尽
木知行身法轻盈地蹿空而起,他悬浮在空中阴笑道:“想要偷袭我,让我变成第二个萧逸闲?哼,水夫人,你未免太小看我木知行了!”
“咳咳!”
一道带着几分戏谑,又有几分嚣张的咳嗽声忽然在现场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