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颜心想:当年我想要守护你,不让任何人做第三者,是你松开了我的手,去救她的。现在……一切都为之晚矣。
见景颜又笑了,盛谨洋凝眉:“你今天怎么这么爱笑?”
“就觉得你说的太夸张了啊,我看江小姐还不错啦。”
“所以说你太单纯。”
她又笑,她单纯吗?五年前的她或许真的很单纯。
但现在,她只是懒得坏罢了。
“又笑?”盛谨洋瞪她:“我怎么觉得你的笑容有问题?”
“我的笑容没问题,是你的想法有问题,咳咳……”
“怎么咳嗽了?”盛谨洋瞬间凝眉:“是不是感冒了?”
他顺势抬手摸她的额头:“我看看头热不热。”
景颜侧过头躲避他的手:“不热,我可能是昨晚吹了凉风,有些感冒了。”
“一会儿我让保健医来给你看看。”
看到他担心的样子,景颜又笑了起来。
盛谨洋抱怀:“你今天到底一直在笑什么,说来给我听听,我也跟着一起乐呵乐呵。”
“真的没有。”
“我眼睛看到了,你还说没有?不许口是心非。”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打了江迎霜,她觉得心里太痛快了。
见她不说话还是往前走,盛谨洋拉着她将她抵到墙边。
“说啊,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盛谨洋嘴角也带着一抹笑意。
景颜抿唇摇头。
“你要不说的话,我就亲你了。”
景颜还是摇头。
盛谨洋扬眉,他一向说一不二。
接着他的吻就覆到了她的唇上。
景颜本能的推他,头别向一旁。
视线移动之下,她竟看到了长街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像是被定了型似的站在那里一脸失望的看着她。
她猛的推开盛谨洋,神情紧张的看向站在那里的男人。
景颜人生中第一次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坏了。
在她盛谨洋亲吻时,为什么没能想到她已经答应了凌柏声的求婚。
而此时,凌柏声就站在路的中央,伤心的望着她。
他一身风尘仆仆,一手提着拉杆箱,一手握着屏幕还在发亮的手机。
盛谨洋看到景颜的神情,也回头望去,却不自觉的在唇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凌柏声看到了,很好。
景颜忽略了盛谨洋的存在,直直的朝着凌柏声走去。
“柏声,你……你怎么来了。”
凌柏声神情中带着一抹不自然的将投递到盛谨洋身上的气愤目光收回。
“看来我不该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景颜知道,她已经伤了凌柏声的心。
“对不起,刚才我……”景颜有些羞于启口,她刚刚做了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事情。
凌柏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登儿呢?”
“登儿在里面。”景颜指了指云水山庄的方向。
“叫上登儿,我带你们去宾馆住。”
盛谨洋这时手抄在口袋中走了过来:“何必呢,既然来了,就住在我家吧。我家客房很多,够你住的。”
凌柏声扬眉冷漠的看向他:“不必了,我凌柏声虽然不像盛总这样财大气粗,但是在南城住个总统套房还是住的起的。”
说着,他看向景颜,“亲爱的,你应该没有东西要收拾,回去叫上登儿,我在这里等你。”
见景颜不动,凌柏声的目光这才正正的落到她的脸上,“怎么,来南城住了两天,我变成坏人了吗?”
景颜咬唇:“不是的,我这就去。”
盛谨洋一把拉住景颜的手,“不许去,你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听他发号施令?”
凌柏声也上前一把扯住了景颜的另一只手:“盛总,你这样对我的未婚妻不合适吧。”
“这话该由我来说,凌教授,你这样对我的妻子,不应该吧。”
“盛谨洋你松手。”景颜夹在中间尴尬极了,只能喝着让盛谨洋松开她了。
她想,如果盛谨洋真的为她好的话,会松手的。
盛谨洋起先有些生气,可看到凌柏声同样气愤的目光时,他反倒坦然了,“景颜,你让你老公松开你的手,你好去抓另一个女人的手。这可能吗?”
“盛谨洋,你别说了。”景颜咬牙瞪向他。
“你没听到吗,景颜让你松手。”
凌柏声神色始终清冷。
盛谨洋扬眉:“那你呢?没听到吗?我让你松开景颜的手。”
他盛谨洋也不是吃素的,就凌柏声这点伎俩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凌柏声咬牙,一向斯文的他也终于被惹火了。
他抬起拳头对准盛谨洋的脸就挥过去一拳头。
盛谨洋也不是吃素的,侧头躲开后,也勾拳打向了凌柏声的鼻子。
这下倒好,盛谨洋没受伤,凌柏声的鼻子倒是流血了。
景颜尖叫一声:“盛谨洋你有病啊,干嘛打人啊。”
她连忙来到凌柏声身前:“柏声,你没事吧?”
她真的觉得好愧疚,如果刚才她能够有点正常人的思维,义正言辞的拒绝盛谨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