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的那天,所有和陶瓷打过交道的人都去了。大家沉默的站在医疗室之外,气氛压抑的可怕。一直过了很久,乔治才面无表情的从里面出来,把怀里抱着的红发婴儿递给莫丽,他好像并不愿意看一眼那个孩子,对她的哇哇大哭也熟视无睹,“是个女儿,就叫荔枝。”他扔下这句话就又返了回去。我们面面相觑,对乔治的这个态度有点惊异。
他……真的把陶瓷的死亡也归于这个孩子吗?
莫丽轻声哄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们都围了上去,她很快就停止了哭泣,瞪着一双乌黑澄澈的眼睛瞧着我们。
“她长得像ci。”莫丽十分肯定的说,“乔治会喜欢她的。”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乔治又抱着陶瓷走了出来,由于已经死亡,她的伤口已经没有办法用魔法修复,暗红的鲜血浸透了她身上裹着的衣服。“瓷娃娃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乔治的声音平静到近乎冷漠,“她必须立刻下葬。”
“好,”莫丽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现在就去。”她要把怀里的荔枝交给一旁的护士,乔治又打断了她,“她也去。她必须送她母亲最后一程。”
“乔治你疯了吗?”赫敏立刻出声反对,“她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她非常脆弱!”她不可置信的瞪着乔治,“你好好想想,她是ci的孩子!是ci和你共同的孩子!ci要是还活着非要气疯了不可!”
“我宁愿她疯了。”乔治冷声道,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坚持要荔枝一起去的话,径自抱着陶瓷朝前走去。
我们盯着乔治的背影呆了一会儿,都沉沉叹了口气。
好在陶瓷下葬之后,乔治开始试着担负起父亲的责任。也许是他终于明白过来荔枝对于他的意义。她是陶瓷留给他的孩子,唯一的孩子。是陶瓷生命的延续。不管他以后还会不会再婚,他也不会再有一个和陶瓷的孩子了。
他把生活的重心又全都放在了这个孩子身上,生意全都扔给了弗雷德。弗雷德还要去准备给陶瓷做个画像的事情,忙到脚不沾地,最后居然一路闯到我的卧室几下把我晃醒。
我睡眼朦胧的瞪着他,恨不得给他一脚。真后悔以前居然会给他一把我的备用钥匙。
“擅闯民宅是犯法的,韦斯莱先生。”我打着哈欠说,“你想要干嘛?”
“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在睡?”弗雷德无视窗外只是蒙亮的天厚颜无耻的说,“我今天有个重要的约,你今天帮我看下店怎么样?”
“你去约会我帮你看店?”我瞪大了眼睛,“你的良心呢?”
“在你这里啊。”弗雷德笑嘻嘻的说,“我的心全放你这里了。”
我的脸迅速红起来,我侧过脸虚咳一声,“你要和谁约会?”
“一个据说很了解画像制作的大巫师。我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他。”弗雷德凑过来捏捏我的脸,“别吃醋啦,嗯?”
“谁吃醋了?”我伸手推他,“那我帮你有什么好处吗?”
“真是锱铢必较的斯莱特林。”弗雷德装模作样的哀叹一声,抓住我推他的手更近的凑了过来,几乎要贴上我的脸,我下意识后仰,他一点点逼近,最后我完全躺了下去,这才发现现在的状况有多么危险。
我侧过脸躲开他灼灼的目光,“那什么,看在我们多年的友谊份上我给你帮忙,免费帮忙。你可以起开了。”
“多年的友谊?”弗雷德重复了一遍,没有管我最后一句话,“可是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知恩图报啊怎么办?”他凑的太近了,说话时暖暖的气息都扑在我的脸上,我猜我的脸一定红到不行,毕竟它现在烫的要爆炸了,“弗雷德你先起来……”我动了动还被他抓住的手,“你不是还有约吗……”
“现在不是在和你约吗?”弗雷德笑吟吟的咬了一口我的鼻尖,“我是个专心的人啊。”
“我……”我的声音都在抖,“我不想和你约,我……你先起开……”
“不想和我约?可是选择权不在你这里啊小青蛇。”他的语气变得轻柔,我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危险,“弗雷……唔。”
他直接吻了下来,他的亲吻一向凶狠,每次我都有要被他囫囵吞掉的错觉,舌头在我口腔里翻搅着,双唇被吮的发麻,舌根又酥又痛,我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身子变得和床铺一样软。弗雷德得寸进尺的伸手托起我的头以方便他更深入,我不得不勾住他的脖子增加一点安全感。
可能是现在所处的环境太容易擦枪走火的原因,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手伸进了我的睡裙。当他碰见我的柔软时两个人同时一震,我立刻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弗雷德舔了舔我的唇角,手依旧没有放开,甚至有些恶劣的用拇指按压揉搓着那一点,“没穿内衣?”
我很想恶狠狠的推开他,可是被他刺激的浑身无力,还微微发着抖,“我……我刚刚还在睡觉!你放开我!”
弗雷德挑高了眉毛,“好吧。”他慢吞吞的说,还没等我松一口气他又捉住了另一只揉搓把玩着。
“弗雷德!”弗雷德凑过来亲了亲我的耳朵,“我不是放开了那边嘛——”
“你——!”我被他刺激的眼泪都几乎出来,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行啦。”弗雷德突然松开了手,“我该走了。”他亲了我一口,又冲无力躺在床上瞪他的我挤挤眼睛,“下回再继续吧。”
“……”谁要跟你再继续啊你个大混蛋!
我把一边的被子拽过来蒙在脸上,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脸上的热气还是散不下来……那里好像还残留着他揉捏时的感觉……
我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弗雷德这个大混蛋!大色狼!我们就不能纯洁的谈个恋爱从拉拉小手做起吗!怎、怎么就直接上手摸……呜。
我在床上滚了两圈才想起来他来找我是干什么的,只好爬起来洗漱。他们两兄弟开的店,结果一个忙着带孩子一个忙着画画像,最后看店的差事居然落到了我的头上。说起来我自己的蛋糕店还没开起来呢……不会这辈子都开不起来了吧?
我哀叹一声纪念我逝去的懒觉,有一有二就有叁,我看以后短时间内这就要成我的日常了。
我是第一次接手这个工作,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好在柜台上放了本价格清单,上面用清秀的字体记录了所有商品的价格,大概是当初陶瓷整理的。
想到陶瓷,我又叹了口气。
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如果真的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时空,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再与乔治相见的可能。
下午弗雷德就回来了,眉开眼笑的样子大概是很有进展,“约会很顺利?”
弗雷德摸了摸胳膊,“你能换个词吗?老用约会会让我以为自己和那个七八十的老头在一块儿了。”
“谁知道呢?”我轻飘飘的说,见他变了脸色要凑过来又连忙改口,“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
弗雷德挑高一边眉毛,“是啊,谁知道我现在是在和谁约会呢?”
“呃……”我沉吟了一会真诚的望着他,“我也不知道呢。说不定真的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也说不准啊。”
“七老八十……”弗雷德探身揉了揉我的嘴唇,目光意味深长的往下望去,一语双关的说,“可没有这么软的手感啊。”
“弗雷德·韦斯莱!”他他他他他居然大庭广众的耍流氓!
“啧。”弗雷德无视我的瞪视,直接捏住下巴吻了上来。
店里还有客人啊!我急的拍了两下他的背,然而却只换来了他更凶狠的亲吻。
反正没人看见我的脸……是吧?我破罐破摔的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