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若这才想起自己是坐马车来的。
“你这奴才跑哪里去了,让少爷,小姐走了这么远的路。”花子若训斥道。
“少爷,小的一直在你们身后啊!”晨子委屈。
“那你怎么才出声?”花子若扶着花子涵上车。
“小的以为少爷和小姐是想走走,小的不敢打搅啊!”晨子咕哝。
“你这奴才,还敢顶撞少爷,你是看本少爷没脾气吗?”花子若心情不大好,晨子算是做了炮灰。
晨子也是了解自家少爷的脾性,知道再说一个字,心情不好的少爷真的会胖揍他一顿。
只是今儿活该晨子运气不好,马车刚行驶一会儿,前面就出现了一群人堵在路中央。
马车过不去,晨子只能停下马车。
车内的花子若和花子涵都没有注意,突然的停车让两兄妹都差点撞在车缘上。
“晨子,你今儿真的是皮痒了吗?怎么驾车的?”花子若火冒三丈。
“少爷,小的不是故意的,前面的路被堵住了,应该是出了啥事。”晨子无奈道。
花子若掀开车帘,看到路中央果然是围了一圈人,还能听到有人的咒骂声。
“妹妹,你在车内等着,为兄下去看看。”花子若说着便下了马车。
花子涵透过车窗也看到外面的情况,估摸着前面是出了啥事,便也只能坐在车内等候。
花子若挤进人群,看到的是一辆散了架的马车,一名小厮模样的男子昏倒在地。
一名衣着华丽,但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的年轻男子与一名女子在争论着什么。
女子背对着,看不清容貌。在她身旁的地上坐着一名头发花白,衣衫破旧的老者。
那老者似乎还是个瞎子,身旁散落着打烂的鸡蛋和一个竹篮子,一根木棍断成了两节,最惨的是老者的小腿还有殷红的血液流出。
只是老者并没有喊痛,只是小声地“哼哼”着。
“你这死丫头,管什么闲事,一个糟老头而已,又没有撞死,小爷我赏他几个铜板就是!”男子语气傲慢。
“赔钱是肯定的,还得向老人家道歉!”女子掷地有声。
“那我这好好的马车找谁赔,要不小娘子陪小爷一晚,小爷就不计较了。”男子猥琐道。
“呸!赶紧向老人家道歉,再赔十两银子,否则别怪姑奶奶不客气!”女子凶巴巴道。
“哦哟!还是个小辣椒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慕二少爷就喜欢整治泼辣的小丫头片子,今儿小爷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不客气!”男子说着就向女子扑去。
那男子看似凶狠,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他下盘不稳,步履虚浮,明显就是某事太过频繁。
果然,女子只是轻轻一侧身,男子便摔了个狗啃泥。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哄笑,还有人起哄:“打他!打他!”
摔在地上的男子懊恼地嘀咕:都是昨夜那小蹄子缠着本少爷。
此时那男子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他手里多出一枚匕首,今儿他就不打算怜香惜玉了。
这自称是慕二少爷的男子正是慕斯文的二弟,慕家的庶子慕斯仁。
这个慕斯仁整日游手好闲,流连烟花之地,还时常调戏良家妇女。
偏偏慕老爷宠爱姨娘,便也惯着庶子慕斯仁,任由他胡作非为。
慕斯仁文不行,三脚猫功夫倒是有点,特别是一手暗器,也算是百发百中。
这不,慕斯仁今儿遇到管闲事的女子是个练家子,他知打架肯定打不赢,便要用暗器射向女子。
这要是被暗器射中,女子非死即伤。
只是慕斯仁今儿是踢到铁板了,他射出的匕首被一把折扇挡了回去,差点把自己给伤了。
被挡回的匕首射在还倒在地上的慕斯仁衣角上,吓得他差点尿失禁。
“你们等着!等着!”慕斯仁拔起匕首,爬起身就要跑。
“留下银子,饶你狗命!”女子不肯罢休。
慕斯仁没有现银,只能扔下一张百两的银票,跑得比兔子还快。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要去找大哥找回场子。
“少爷,等等小的。”刚刚清醒过来的小厮,也不太清楚状况,爬起来也跟着跑了。
女子似乎还不满意,欲追上去,却被刚才为她挡暗器的男子拽住衣角。
“放开,那小子还没道歉呢!”女子迎上拽住她的男子,顿时瞪大眼睛,“花少爷,是你?”
“笨女人,你追什么?还不带老人家去看大夫?”花子若指着地上的老者。
女子正是被花子若称为笨女人的柳红艳。
“老人家,刚才那撞到你的人赔了百两银子,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柳红艳扶起老者。
“谢谢姑娘,你真是个好人。”老者连身道谢。
“医馆在哪里?有谁知道?”柳红艳询问看热闹的众人。
只是并没有人管闲事。
“没人知道医馆在哪,就赶紧让开,等下那慕家二少带了帮手回来,小心被牵连!”柳红艳气闷,吓唬看热闹的人群。
这话还挺管用,不多会儿人群就呼啦啦散开,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