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潇洒不羁的傅岩,最最最害怕的就是老母亲。
一听老母亲要来。
立即投降,“妈,妈!我向你保证,我哄,我一定哄得秦纱嫁给我,真的!你相信我,路途遥远,你就不要来了!”
“呵,我会信了你的鬼话。别人管不住你,我还管不住你吗?你给我等着!混小子!”
“啊!妈!”
傅岩只差要给老母亲跪下了。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怎么这么倒霉!
听着电话听筒里的嘟嘟声,傅岩满面的绝望。
郁闷的坐在椅子上,那是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会儿。
恰巧去山里训练的士兵回来了,满面欣喜的跑过来,“连长!我们打到一群猎物,你来看看啊。”
“没兴趣!”
“那要不要给你的妹儿留点。”
往常有什么好东西。他们的连长,都是给他白得像糯米团子的妹妹留着的,所以他们早就习惯了。
傅岩看了外面的猎物。
“嗯,留一些,正好我也有事儿找她。”
这事儿啊。
必须得找姜荷,不然他一个人还真的是办不下来。
而这边的朝南寨。
贞儿的表扬信寄出去了。
张珍天天笑容满面,工作干劲儿十足的等待着上面的领导表扬自己。
这盼啊盼的。
终于把领导给盼来了。
她立即梳妆打扮的,用水把头发抹得油光光的,一点小碎发都没有。
还看着秦纱问,“我这样子好看吗?”
秦纱点头,“好看,张主任,有什么喜事吗?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我听说老领导来了,这不要去开会嘛。所以得收拾整齐一些。”张珍笑眯了双眼,只差没有写在脸上了。
秦纱哦一声,心里想着和傅岩的那点事儿。
老领导来了。
要不要找领导,把这个事情说一下。
傅岩看不上她。
她又何必去强求。
而且他拒绝过一回了。
所以秦纱也不想再有什么纠缠。
张珍拿着本子,匆匆忙忙的就去办公室开会了。
她到的时候,人都到齐了。
老领导看着张珍,温和的笑,“快,张珍同志坐下吧。我们的会议开始了。”
张珍笑着落座。
老领导拿出手里的表扬信,“在会议之前,我说说我这次的主要目的。是因为收到一封表扬信,这件事儿呢,可大,可小!
可我还是要拿出来说一说。”
老领导说着,还拿了一包的东西出来,“这是组织给这位同志的嘉奖。”
张珍笑眯了双眼,伸长了脖子去看那包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真没有想到一封表扬信这么有用。
那么她坐稳这个妇女主任的位置,是妥妥的了,不会有人和她抢。
姜荷也不行。
老领导打开表扬信,开始念起来,写得可真真的是好。
字里行间都透着感激,还有真诚。
姜荷看着张珍那满目期待的模样。
淡笑,仿佛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与自己就是没有关系。
张珍不好意思的垂头笑。
老领导念完了,霍然起身,带头鼓掌,“来,我们给这位优秀的同志鼓掌,感谢她对社员的关爱,还有照顾!”
啪啪巴掌声,连绵起伏。
老领导开口要说什么时,张珍抢下话头,“领导,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来这里,我就应该热爱这片土地,热爱这里的社员。”
老领导愣了一下,“张珍同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封表扬信是给姜荷同志的。”
张珍脸上的笑意猛地僵住,满目不可思议的看着老领导,“给姜荷的?怎……怎么……是给她的。”
她险些嘴快的说漏了嘴。
老领导笑,“姜荷同志,过来接受表彰吧。”
姜荷起身,走过张珍的身边时,特意笑了笑。
张珍气得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她还真是想得美。这个村里的人,都是她的人,咋可能听了她的安排。
好在这件事没有抖出去。
姜荷也不是完全的正直嘛,要换了其他人早就举报她了,她却大大方方的把名字写成了自己,她是为她人作了嫁衣。
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她不急。
不能急。
第一件事处理完,接下来就是关于朝南寨的发展。
还有卫生站的建立。
妇女课堂。
都是姜荷一个人在巴拉巴拉,比领导还能说。
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
老领导就直接去了糖厂。
顾西岭这几天天天呆在糖厂,说是有什么惊喜。
她大致猜到,可能是要发展什么新的项目。
西南这一带,很多东西,都从海市,广市运过来,成本极高。
所以他在这边成立一家大厂,绝对能迅速的站稳脚跟,老领导对他的厂子,也特别的有信心。
领导的事儿多。
当天来,当天就走了。
因为他要看的地方太多了。
姜荷没有随了老领导去厂子,但是大概是猜到了。
傍晚。
她做好晚饭。
顾西岭回来了,一脸的喜悦。
她揭开盖,“看我给你做的什么。”
顾西岭看了一眼,“一锅乱炖?”
“笨!这叫冒菜,南省的吃法。这种吃法,很受人欢迎的。很地道,又有特色的小吃。骨汤熬底,然后再加了酱进去,各种蔬菜煮一块儿。”
顾西岭尝了一口,“味儿真不错!”
姜荷看着他,“今天我没空,没去你厂子里,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你那么聪明早就猜到了,还用我说吗?过两天,我就出去学习,不在家。有什么事,你找方彬,或者是父亲,傅岩都可以。
不可以像上次那样,开着车就出去了。听到没有!”
顾西岭很是严肃的低喝出声。
“是是!上回的教训,我可记着了。江卫东这回给你整得那么惨,他哪有空档来整我。你就安心的学习,把你的厂子发展起来。
我要做总裁夫人。”
“你现在也可以做厂长夫人,不过你就是闲不住。寨里的事情,让你别管,怕是难。那个张珍同志,怕是心里更记恨你了。
要不我想个办法,把她弄走。”
顾西岭还是很担心。
“弄走做什么,她还要脸,不会做什么事情的。最多给自己谋点利什么的。我们寨里啥啥不缺,她闹得不厉害,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是厉害了。别怪我无情了。我听说她男人是老领导手下的,忠心耿耿的做了好多年。你怎么能拂了老领导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