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姜荷抽了抽手,发现顾西岭的力气大得很,她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束缚。
她真的有些怕了。
身体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
这会儿顾西岭强来,她便有些抵触。
虽然这件事,她早做了心理预防,可她要迈过这道门槛,真的很难很难。
顾西岭左手撑在她的耳际,右手锁着她的双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姜荷,我真想知道,哪个模样的你,才是真的你。”
姜荷见他停下来,纤密的睫毛颤了颤,委屈巴巴的问,“那哪个模样的你,才是你?”
顾西岭听到这话,猛地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血腥的,香艳的,他有些不能接受的摇头,想要抛开那些画面。
他这是怎么呢?
猛地松开姜荷双手,起身,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隐忍着:“回。”
姜荷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背影,微愣了一下。
他这什么意思?
刚刚闹腾着她玩儿?
她看他走远,要放小跑跟上,忽而想到东西没收。
又立即跑回去收东西。
抱着白布,忙不跌的跟上他的步伐。
“顾西岭,你等等我……”
姜荷想要追上去,心急了一些,没有注意脚下,倏尔被长出来的树根给绊倒。
“啊……”
姜荷吃痛的看了看擦在地上有些疼的手。
顾西岭倏尔折了回来,盯着她摔倒在地上的姜荷,微皱眉,“笨蛋!”
嫌弃中,透着一丝的心疼。
顾西岭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直接公主抱。
姜荷勾着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喃喃问:“你今天怎么呢?好生的奇怪……以前你不会这么暴力的,想要杀人的……
刚刚生气是因为我阻止你杀于晴吗?老公,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沾血。她罪不致死,真的……”
她声音很低,只听他一人听到。
可他目视着前方,步履未变,也不作回应。
姜荷抿了抿樱唇,今天的顾西岭真是奇怪。
她没有再多语。
回到家里。
他将她放下,就去澡棚洗澡。
一桶冷水从天而降。
顾西岭狠狠地抹过脸上的水,脑海里响起姜荷的声音。
他在做什么?
为什么刚刚那一刹,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难道自己受了那些梦境的影响。
近来那些画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
梦里的他,好像是另一个人,做事极狠。
想到这里,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想到于晴险些给他掐死。
他猛地紧攥着手,又将一桶冷水倒身上,努力的让自己清醒。
站在澡棚外面的姜荷,咬了咬下唇,“顾西岭,你不能拿冷水洗澡,对身体不好!你身上还有旧疾,我给你烧热水过来。”
“走!”
顾西岭嘶哑的声音传来。
走?
他什么意思啊?
她关心他,他还不让?
姜荷纳闷着,却还是去打了热水给他提过来,“我给你打了热水,洗洗吧。”
“……”
里面没声音。
他走了吗?不对啊,刚刚一转身的功夫,怎么会这么快没人了?
姜荷好奇的掀了布帘。
结果里面的顾西岭倏尔一把将她拽了进去,按在墙上。
姜荷震惊的瞪大双眼,看着不着片缕的顾西岭,“你……你怎么呢?”
顾西岭缓缓地闭上双眼,“走。荷儿。”
姜荷微皱小脸,紧张的问,“老公,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一喊老公。
顾西岭就好像就不对,掐着她腰的手微用力,欺身就啃她。
他身上湿漉漉的。
冰冰冷冷。
他吻得很急,甚至很娴熟……
与先前温柔似水的他,完全不同。
他的吻如同疾风暴雨,一点点辗着,仿佛要将她吞噬。
姜荷有些招架不住的挣扎。
可他恍若未闻,一味的索取。
极其粗暴。
还伸手扒她的衣服。
姜荷慌了,用力的推着他身体。
可他若大山一般,根本推不开。
“顾……顾西岭……你……你干什么……”
他今天疯了吗?
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没两下,她的衣服就给他撕烂了。
姜荷害怕了,因为此时的顾西岭真的太陌生了,根本不是那个把她宠得无法无天的男人。
她嘤嘤低泣起来,“顾西岭……顾混蛋……你说过不强迫我的……顾混蛋……呜呜……”
她一哭。
顾西岭又把她放开了,转身低喝道:“走啊!我让你走!”
姜荷看着他不着片缕。
身上还有水,又担心他着凉。
可想到他刚刚无情的举动,她揽着衣服就跑了。
她没敢上楼。
而是去了一楼的小耳房里,上门栓,靠着门狠喘一口气。
不对劲!
完全的不对劲!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西岭怎么会变成这样。暴戾得很。
像是变了一个人。
特别是从他要掐死于晴开始,到后面他要强她……
再刚刚。
一连串的问号都在她的脑海里。
拿过毛巾擦了擦身上,换了干的衣服。
她出去的时候。
澡棚里已经没有顾西岭人。
桶里的热水还在。
她不敢去楼上看,把热水提到耳房里擦了擦身体,然后就在小金钟的屋里睡下了。
转天,清晨。
姜荷一夜都在做梦,所以上半夜没有怎么睡着,下半夜这才慢慢地入眠,她就久睡了一会儿。
一直到小金钟吵吵。
她这才醒。
她起身。穿戴整齐的到院子里。
只见顾西岭和小金钟正在做早饭。
姜荷一看顾西岭,立即收回迈出门槛的脚,倚在门框上,猫着身子,悄悄的打量……
怪!昨天的顾西岭着实是怪!
怪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今天这个,好像正常了一些。
顾西岭发现了她,把粥盛了出来,“我和小金钟做的,你尝尝看。”
姜荷对上他的双眼,经确定是她的糙汉子,脸皮薄的老公。她接过碗,顺势摸了摸他的额头,“顾村长,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西岭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因为昨晚他一些疯狂的举动,他是受了梦境的影响,所以有些失了控制,他摇头。
姜荷一眼看到了他眼里的逃避,“顾村长……你是不是最近又梦到了什么?”
经了她一提。
他想到梦里那些肮脏,血腥的画面,垂下眼睑,否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