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不知道小金钟又跑回去做什么,她有些担心他,“麻子,你进去看看,小金钟干嘛去了。他才五岁,我担心他。”
这孩子是聪明,但是那三个大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万一把他们惹怒了。
麻子立即提了手里的锄头,“成,我过去看看,让我看到那几个人渣,我宰了他们!”
姜荷立即说道:“不要动手,能避免就避免。”
“行,我听嫂子的!”
“嗯……”
姜荷在原地走来走去,不安的等待。
小金钟到底想干什么啊?
树林里一传来动静,姜荷就立即转过头。
只见麻子扶着一个女人,小金钟满面欢喜的跑过来,“婶婶,我回来了!我还救了一个漂亮的姨。”
姜荷拉过小金钟左看了一圈,右看了一圈,确定他没事,这才松一口气,“你跑回去,就为了救这个姨吗?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了!”
这孩子是她了解得不够多吗?
小金钟看一眼身边柔弱,全身都是伤的女人,“婶婶,这个姨人很好的,先前我流浪的时候,给过我饭吃。”
原来如此。
姜荷没有想到小金钟这么记恩。
她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在看到她脖子上的伤痕时。
猛地想到刚刚那三个畜生干的事情,不会欺负的就是她吧。
显然是!
姜荷立即从麻子手里接过那女人,替她拉了拉衣服,“走,先去我家,我给你打水洗洗。”
女人全程没有说话。
噤若寒蝉。
她碰她一下,她都有些反感,全身紧绷。
姜荷不禁有些同情。
那三个人渣!畜生!
这么欺负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小金钟跑在前面,姜荷扶着那姑娘走在后面。
“金钟,走这边。那边人多。”
她这样,大伙儿一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肯定要脸面的,万一想不开……
那可怎么办。
小金钟立即明白,跑在前头,开路。
到家里。
姜荷把自己的衣服,拿给了她,“你先洗,我再给你烧一锅的热水。洗完澡,休息一下,啥也别想,好吗?”
姑娘点了点头,眼里无光,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有些不忍心,她要是早点去,是不是能避免这件事发生。
金钟坐在姜荷的身边,“婶婶,你会把这个姨赶走吗?”
姜荷白他一眼,“你婶婶是那么黑心的人吗?你说说,这姨,是什么人?”
金钟就一五一十的交待。
原来和他们一样,都来自北方。
她原先有个丈夫的,不过逃难中,出事死了。
后面就只剩她一人,她在逃亡的路上遇上过金钟,给了他一块大饼。
金钟就把这个恩情记住了。
而他呢,是跟着姜荷去密林里的。
姜荷轻皱小脸,“你要去,可以和我直说,怎么悄悄跟?”
这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或者是想要抓她的小辫子,然后去告诉他叔?
金钟笑得很假,“我就是想看婶婶你去干啥?”
“呵……”姜荷笃定了心里的想法,也没和他计较。
看他这么冒险的救下于自己有恩的姨,她就觉得这孩子本质是好的。
金钟也没管姜荷信不信自己,他转过头看着从澡棚里出来的姨,立即端了水过去,“姨,你先喝口水。睡一觉。
我婶是大好人,我叔也是大好人,不会赶你走的。你先睡一觉。睡了起来,吃饭。我婶做的饭,可好吃了!”
女人吃力的笑,看着姜荷,深深鞠一躬,“谢谢。”
“金钟扶你姨去休息。”
“嗯。”
把这女人安排好后,见太阳要下山,顾西岭要回来了。
她想了想,拉着小金钟,“不要告诉你叔,我今天去了那里。知道不?”
“那姨……”
“就说是你救回来的,和我没关系。”姜荷这话说完,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是顾西岭回来了。
她立即给小金钟使眼色。
同时指了指面包窖。拿美食诱惑。
提到吃的,小家伙就流口水,接连点头,还做了一个拉勾勾的手势,保证他不会乱说。
姜荷肯定是相信他。
看向顾西岭,“你咋这么早回来了,我这晚饭还没安排上。”
她这话没说完。
顾西岭已经抓着她的手腕上楼。
糟糕!
看他这表情,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转过头看向小金钟,小金钟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完蛋了,婶婶!
姜荷硬着头皮和顾西岭进了屋。
一进屋,他就把她抵墙角里,哑着嗓子问,“你今天去密林了,还差点碰上缅军了!是不是?”
姜荷下意识的瑟缩了身体,“我……我忘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去,我就是想摘点蘑菇。真的……”
顾西岭那眼里全是怒火,仿佛要将她吞了,“姜荷,你把我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那些缅军是什么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姜荷立即求饶,垂着脑袋,糯糯的说道:“村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去那里采蘑菇了,真的。我保证……”
顾西岭看着她唇上还有伤。
便没有狠心责备她。
可只要想到麻子的话,他就不能淡定!
恨不得现在就提了枪,把那三个缅狗干掉!
姜荷感觉到他的怒意没有下去,手轻轻地圈过他的腰,“我……我向你保证,真的……”
小妻子。声音软软的,糯糯的。
勾人得很。
又生得白净,香软。
缅狗见个女人都要发疯的,更何况他小妻子美成这样。
今天要不是小金钟机灵,她后果……不堪设想。
想想,顾西岭还是好生气,一把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纤腰,狠咬过她的耳垂,“小东西!你要再不听话,我把你拴裤腰带上!听到没有!”
他都没舍得碰的小妻子。
差点就让缅狗给欺负了。
这口气他能忍?
顾西岭这话好霸道,好强势。
瞬间击落在了姜荷的心湖里,击起了千层浪。
他咬了她的耳垂,那感觉有些酥,还有些麻。
像是中电了。
那种感觉一点点的穿透她的四肢百骸,将她一点点的吞噬。
整个人就有些站不住,软得不行……
无力的靠着他。
竹楼上顿时只余了一室的呼吸声。
两者交织。
极沉,极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