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这里,可是三不管地带,不需要领证。”顾西岭显然有些压抑不住了,呼吸越发的急促。
姜荷的小手死推着他胸膛,“不……不可以……”
妈蛋,要不是姜荷的人设原因,她要跳起来,踩死他!
当然都是臆想,她瘦胳膊瘦腿的,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这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她要敢动他一分,他怕是要把她直接虐死!
可那种害怕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她不压抑,任了所有的情绪迸裂而出,一点点的将他浸染。
顾西岭不过半个身子压着她,她就已经抖得不行。
而且又哭了!
那泪水像是珍珠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跌在他手臂上。要换了一个女人,他才不管不顾。可这女人的眼泪,在他这里,真像珍珠一样珍贵。
他坚硬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猛地翻身起身,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狠灌了一大碗水。
尽管他走了。
可她身上的警惕却没有一丝的松懈。
一夜都是浅睡眠状态,外面有一丝的响动,她都能惊一下。
一直到天慢慢地翻起云肚白。
半热带雨林小城。清晨微微的凉爽。
姜荷走在楼下,看着这个静谧的寨子,其实是一处好地方。不过……她对征服这个大反派没有什么信心,也想将命运想要把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天刚亮,在寨子里的人都没有起时,她就起了。
麻溜的将整个寨子摸索了一遍。
但她发现了!
顾西岭真的很警惕,周围都设有关卡,还有瞭望台,一有风吹草动,整个寨子的人,就会摇铃,那么寨里的人就会收到消息。
昨天顾西领带着姜荷在寨子里走了一遭,所以大家都认识她。
看着她都喊一句“大嫂”。
对顾西岭有多尊重,对她就有多尊重。
她这是做了压寨夫人?
可她不想做这压寨夫人,她不想和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生活!不仅要小心翼翼,还要随时防止他吞了自己,这种战战兢兢的生活,有什么意思?
姜荷郁闷的闭上双眼,思索着要怎么逃。
机械的声音倏尔响起:“姜荷小姐,别想着逃喔。你要离开了顾西岭,你是活不下去的。你来这里的使命,就是改造他。
如果你逃了……后果可想而知!”
姜荷听着这话,瞬间抓狂,“你的意思是,我的命在他的手里,我离了他还活不了?”
“是这样的,姜荷小姐。”
“啊!你这个鬼系统,你信不信我黑了你!”姜荷张牙舞爪的威胁。
贼机灵的系统瞬间消失。
事实证明它说的是真的!
顾西岭走了四天,第一天她只是感觉想睡;第二天她就感觉心慌;第三她感觉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第四天!
姜荷快熬不住的时候。
顾西岭回来了。
远远的便听到一阵沸腾声,“村长!村长!你回来了!”
姜荷站在窗前就看到楼下的顾西岭正给村里的老弱妇儒包围着。
麻子他们抱着一个大箱子。
大箱子放在了一楼的堂屋里。
顾西岭上楼,看着她。
姜荷大大方方的对上他的视线,“回来了?”
顾西岭嗯一声,走上前抓着她的手。
她本能的后仰。
顾西岭的嘴角微勾,带着一丝玩味儿,“你就这么怕我?”
姜荷的舌头打结,眼珠子骨碌一转,“没……没有。你饿吗?我给你做饭!”
想要改造一个男人,那得先抓住他的胃!
她想走,但是他不放手,而且还凑到她的耳际,轻嗅了嗅她身上的味儿,随即清了清嗓子,“把我给你带回来的衣服换了。”
说完,他就下了阁楼。
姜荷看着桌子上纸包着的东西。
她打开一看,好家伙居然是一套裙子,而且是这边少数民族的服饰。
真好看。
她要带他出去吗?
姜荷麻溜的换上新裙子,还把齐腰的长发挽了起来。
她从阁楼上下来的一瞬间。
楼下所有的人都惊住了。
连知识分子方彬都愣了一下,看向顾西岭,“村长,村长夫人可真是我们朝南寨漂亮艳丽的花儿。”
顾西岭坚毅的五官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可姜荷看进他的眼里时,分明看到了一丝的惊喜。
他伸出手。
姜荷迟疑了一下,把手放在他手心里,他纵身一跃,将她抱上了马匹。
他的手从后面圈在她的腰上,拉起缰绳,“方彬,麻子,走!”
姜荷也没问去哪里。
两人的交流基本很少。
马骑得很慢。
而麻子和方彬早骑到前面,宽阔的路上,就余他们两人。
不急不缓的前行。
姜荷记得这条路。
回大河村的路,这男人真的要带她回去提亲吗?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后,到达了大河村。
顾西岭知晓自己身份特殊,所以并没有光明正大的从村口走,而是抄了小路,直接到了姜村长的家。
即使他想要低调,可是他骑着三匹马,带着一箱子的东西。
很快就吸引了村民的注意。
有人认出来,他就是朝南寨的匪徒,立即全面警戒。
拿锄头的拿锄头,拿铁铲的拿铁铲,将姜家团团包围。
麻子扯了扯嘴角,抄起手里的铁钎就想干。
顾西岭咳了一声,他立即放下手里的铁钎看向他,“大哥,他们想打你和嫂子!”
顾西岭慢慢地掏出腰间的枪,冷扫一眼周遭的村民,拉了子弹上膛。
姜荷的心咯噔一下,目光哀求的看向他。
他的手慢慢地圈过她腰,轻拍了拍,示意她别怕。
结果。
所有的村民都退后了。
而这时姜父也从里面出来,怒瞪着顾西岭,“你敢动我的村民一根头发,我就和你拼命!”
“爸!”
姜荷立即走上前,试图化解这场干戈。
姜父看着闺女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眼前,手激动的落在她的肩头,“荷儿,老婆子,快!荷儿回来了!”
顾西岭看一眼方彬,他立即会意的打开箱子,将十斤大米,一块五花肉,还有一大包糖,一大串火炮拿出来,摆在姜村长的跟前。
每样东西上,都贴了红纸。
这什么意思,他最清楚不过。
“我不嫁闺女!”
姜父直接拒绝。让他把女儿嫁给他这种在刀口上舐血,还和国家作对的匪徒,那是永远没有可能!
他的话落。
啪的一声。
顾西岭倏尔将枪拍在桌面上,同时拿出一把大团结,“枪是我的,钱是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