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是掌控者,髭切是支配者。前者绵里藏针,后者强势进攻。与他们平时展露的温吞懒散,完完全全是两种模样!
三日月向钱看齐,身价水涨船高,让富婆们求而不得;髭切向美看齐,只挑喜欢的美人,让富婆们又爱又恨。
可无论是求而不得还是又爱又恨,都不妨碍她们为了这俩男刃使劲砸钱!
而有幸被他们选中的女人,更不会吝啬自己的钱包。
饶是烛台切光忠见状,都忍不住悄声感慨:“不愧是平安刀……”
龟甲贞宗点了点头:“一个得了数量,一个得了质量,都不亏。”
只有笑面青江毫无表情,甚至还有点想呵呵哒。
作为一振杀鬼的刀,他讲起了鬼故事:“哦,你们看见鹤丸了吗?”
烛台切光忠:……
龟甲贞宗:……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毛骨悚然!
瞬间,头皮发麻!
……
鹤丸作为牛郎店的“票房毒药”,自是“恶名远播”。
不少知晓鹤丸骚操作的富婆找过他一次后,再不敢找他第二次,实在是被虐怕了==
故而,鹤丸无所事事地浪迹在牛郎店的每个角落,却没有钓到送钱的富婆。
只是,鹤丸没有想到,生意总是这样上门得猝不及防。
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精致女孩,施施然从豪车上走下,熟门熟路地跨进牛郎店。
她们的身份似乎很高贵,店内的牛郎们深深弯腰鞠躬,连上前搭讪也不敢。再观那小女孩,见状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鹤丸惊讶地看着那个小女孩,只觉得富婆的世界果然与众不同。
原来逛牛郎店还需要从娃娃抓起吗?
贵妇带着女孩落座于豪华包厢,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十足,一看就是顶尖有钱人的模样。
牛郎们毕恭毕敬,半点不敢逾矩。隐约之间,鹤丸听见了类似“黑道”、“权阀”等字眼。
他到底不算蠢笨,明白这贵妇背景过硬,是寻常人招惹不起的存在。看看那些牛郎的表现就明白了,不仅惹不起、赚不起,甚至还想离得远些。
有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微白,轻声道:“我们通知一下老板吧?她们……万一怠慢了被老板怪罪……”
另一个点了点头,感慨:“是啊,这可是比首相还得罪不起的母女。”
背景有这么强大吗?
鹤丸愣了愣,转眼又看向半开半合的门。
理智告诉他,别惹事,你该离开了;感性告诉他,去招惹,反正死不了。
理智和感性在脑海中展开了拉锯战,没多久,感性依然占据了上风,怂恿鹤丸跨出了搞事的一步,在作死的边缘金鸡独立。
他端着高级酒,推开了门,并在女人和女孩微讶的眼神中,笑嘻嘻地坐下来:“聊天吗?”
贵妇笑了:“从我结婚后,敢主动向我搭讪的牛郎,你是第一个。就不怕得罪我背后的人吗?”
鹤丸晃了晃酒:“敢来就不怕啊!”
“而且你长得这么美丽,我当然要主动搭讪了!”难得的,鹤丸说了一句骚话。
贵妇咯咯娇笑,眸光流转:“你很有趣,呐,开瓶吧。”
鹤丸振奋了!
这瓶酒死贵死贵了,富婆乐意开一瓶,他今晚的日元就有着落了!
鹤丸二话不说开了酒,东拉西扯起来:“以前没有见过你呐。”
贵妇微微颔首:“嗯,逛牛郎店啊,曾是我最爱的活动,但我的丈夫……嫉妒心很强,从结婚之后,连我唯一的乐趣都被剥夺了呢。”
耳听得贵妇声音哀怨,鹤丸赶紧附和:“太残忍了!”
贵妇:“是啊……因为他背景强大,牛郎们可不敢招惹他。”
说着,她拍了拍女儿的脑袋,含笑道:“你可以离开了,他马上会找过来。”
小女孩配合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向门口:“叔叔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偏偏鹤丸就是小孩儿性格,越是阻止他做的事,他越是想做:“放心,再说会儿话,我逃跑可快了!”
小女孩一脸老成:“请赶快离开吧。”
鹤丸不仅没跑,还眨巴着眼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哦呀,小姑娘是在关心我吗?”
说着偏过脸,冲贵妇笑道:“你女儿真可爱,就像你一样。”
逗得贵妇再度笑开,连小女孩都有些不好意思。
恰在此刻,老板推开了门——
他看见鹤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贵妇:“你女儿真可爱,就像你一样。”
他看见鹤丸的爪子放在小女孩软乎乎的脑袋瓜上。
他看见女人欢快地笑起来,眼中充满欣赏;他看见女孩薄红了脸颊,大眼闪闪发亮。
老板:……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情扭曲,用心险恶,还抄起了门外的扫帚:“混蛋!你居然敢泡我老婆和女儿——”
“臭小子!”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鹤丸:……
等、等等,老板你刚刚说什么?!
老板失去了理智:溜金哇开呀酷裂!
……
鹤丸万万没想到,他猜到了事情的开头,却没有料到故事的结尾==
难怪同行说“这可是比首相还得罪不起的母女”,原来她们是老板的妻女,而老板是掌控他们的衣食父母。
难怪贵妇说“他背景强大,牛郎们不敢招惹他”,是啊,老板是牛郎店的老板,牛郎们当然不敢招惹他==
难怪小女孩催他快走,难怪贵妇告诉他“丈夫嫉妒心强”……
毕竟老板曾经也当过牛郎,当然晓得牛郎不是个好东西。他能用尽手段叼走爱妻,别的牛郎自然也能。
而他“年老色衰”,他们却年轻有力……这护食必须护得比谁都紧!
新宿一条街的牛郎都明白他善妒,都在他手中吃尽了苦头,谁也不敢触他的霉头。
只有鹤丸!只有鹤丸天不怕地不怕地往上凑!
老板气得要命,只想把鹤炖了。可鹤丸别的不提,逃跑却是溜得飞起,这一起一落上蹿下跳,几下就没了影子。
而空气中,还回荡着他疑惑的问话:“老板,你妻子开了酒,算分成吗?”
老板:……
你还敢提分成!
回来!给我回来!你有本事跑你有本事回来啊!
老板提着扫帚,一路追杀扑腾的鹤,没多久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小女孩眨眨眼:“妈妈,爸爸走了呢,好顺利啊!我们可以去看日月先生了吗?”
贵妇笑道:“当然,现在是安全期。”
小女孩为鹤丸和爸爸默哀三秒,就开开心心地去见爸爸经常挂在嘴边的摇钱树了!
……
这一次鹤丸还是拿到了分成,厚厚一沓,足足有16万日元之多。
贵妇似乎对他很是感激,就算老板脸色臭得很,也硬是要将钱塞给他:“这是你应得的,真是太感谢了,这么能跑……啊,我是说——我家亲爱的已经很久没锻炼身体了,我真有些担心他呢,多亏你带他夜跑。”
老板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鹤丸接过钱,挠了挠头:“老板,原来带你夜跑这么赚钱吗?那我明天继续带你夜跑吧!”
老板:……
死吧!禽兽!
临走之前,小女孩卖萌必杀技:“爸爸,跟着叔叔夜跑吧,你现在都胖了呢!哼,我和妈妈会来监督你的,每晚!”
老板内心又是酸又是甜,狠狠剜了鹤丸几眼,却又不得不回应妻女担忧的态度。
其实……
夜跑倒是个不错的想法,追杀“鹤先生”真的很泄愤啊!还能阻绝“鹤先生”对他的妻女出手,又能将他带离牛郎店的富婆们,防止破坏店里的生意!
简直是个多全其美的法子,一天只需16万日元,就能阻绝各种祸患,可以考虑……
老板陷入了沉思,过了良久,在妻女期待又担忧的眼神中坚定点头:“好!”
贵妇:噢耶!搞定老公,泡遍美男!
女孩:噢耶!搞定老爸,享受服务!
鹤丸:噢耶!搞定老板,稳定收入!
皆大欢喜!
众刃:……
鹤丸殿,你为什么总在死亡的边缘蹦极==
等牛郎店打烊,男刃们再一次身心憔悴地回到了本丸。对比搞事后还精神矍铄的鹤丸,就连三日月和髭切都有些无奈。
从某种程度上讲,鹤丸殿的确是本丸最强,难怪能成为姬君的随身佩刀==
三日月委婉提醒:“鹤丸殿,你和老板‘夜跑’之后,老板的妻女在我那儿。她们并不简单,你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