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苏秋白冷静得回复道,“白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会效忠他,直到他不再需要我。”
气得周暮寒当场炸毛,“那你意思就是说,老白比我重要?”
苏秋白没有说话,周暮寒却当做成了默认,气得直接摔门出去,飙车去了酒吧,喝了一夜。
想不到第二天就被老白一个电话打来差使自己了。
白夜琛也不知道周暮寒是在生什么气,有些不悦道,“地中海附近那座岛合约可还没到你手上呢,你到底去不去?”
“少拿那座岛来压我,我不要了!以后休想再来指使小爷。”
宋清晓在一旁听出了周暮寒的牢骚,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怎么了?”
“不知道。”
白夜琛直接挂断了电话,不想浪费时间,转而给特助peter拨了一通电话,“十分钟内,给我查到白修远在t市的动态。”
“是,先生。”
peter一向是高效率的特别助理,十分钟不到,便将白修远此时的动态发到了白夜琛的邮件中。
“叮”得一声,手机发出一道响声。
白夜琛打开手机,浏览了一下手机邮件,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是白修远带走了白雨筠,而且,现在已经在登机了。”
“那怎么办?”
宋清晓心里咯噔一顿。
白夜琛不回答,而是迅速给机场那边打了个电话,紧急调动机场附近的公安机关,公安局局长接到白夜琛的电话,吓了一跳。
要知道,他可是第一次接到白先生亲自来的电话,以前白家若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都是peter助理代为转达。
局长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接到了骚扰电话,要不是之前与白夜琛打过交道,流过对方的手机号,局长就真的骂人挂断话了。
“白先生,您有何指示?”
“你现在立刻出发,到机场帮我拦住一个人,资料我随后发给你,另外通知机场那边,所有的航班,今天全部延班,直到找到那人为止。”
“是!”
局长连忙迎合道,立刻去调配人手去了。
白夜琛挂断电话,转身对宋清晓道,“让管家去接小墨,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机场。”
“好。”
宋清晓点了点头,跟着男人出了别墅门,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外,打开车门等候多时。
宋清晓坐进车里,心里还有些忐忑,“老白,怎么办?白修远这个人虽然不坏,但性子有些耿直,之前在婚礼上,我那样嘲讽他,已经把他给激怒了,他还放话说,以后会让我们付出代价。”
白夜琛伸出大掌,将女孩冰凉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沉声道,“不用怕,到时候我教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
“好。”
宋清晓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发慌。
二十分钟后,车子终于开到了机场,他们到场时,机场已经被无数警车里三层外三层得围住了,机场大厅里滞留了好多旅客,一个个都诚惶诚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刑警大队队长从人群中捉到一个年轻清俊的高大男子,手铐铐住了对方的手脚,推搡着他带离人群,而他身边一个女孩正发疯似的尖叫着,甚至还咬了捉住她的警察一口。
“啊!”
那个刑警吃痛得大叫一声,用力往女孩的头上打了一拳,才将女孩推开,女孩被打得跌坐在地上,继续疯癫,还流着口水。
白修远恨得瞪大了一双清眸,声嘶力竭道,“不许伤害我妹妹!”
那个刑警捂着手上的手腕,脸上有些懊悔,“我也不想打她,但是她像条疯狗一样咬着我。”
“你们凭什么抓我?”
白修远冷声道,“知不知道我是谁?”
“对不起这位先生,您可以涉嫌携带非法物品,我们需要对您进行完搜身,才能允许您通过。”
“现在就要登机了,你们拦着我,不就是不想让我上飞机?”
白修远捏紧了拳头,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是他让你们来拦着我的,对不对?”
他的话音刚落,机场外便传来一道刹车声,围在这里的刑警很快让出了一条路,他顺着路的尽头望去,果然看见了白夜琛的身影。
白修远一双清眸布满了血丝,尤其在看见白夜琛身后出现的宋清晓,脸色更是铁青铁青。
宋清晓略一抬头,就对上了白修远憎恨的眼神,她心口微微一滞,虽然不希望他爱她,但也不希望他恨她。
下意识得伸手扯了扯白夜琛的衣袖,小声问,“怎么办?”
“说实话。”
白夜琛瞥了她一眼,只给了三字箴言。
宋清晓深吸一口气,小手忍不住捏成了拳,缓缓走到白修远跟前,她有些尴尬地一笑,“想不到,你还是找到了你妹妹,恭喜呀。”
“恭喜?”
白修远脸色顿时阴云密布,眼里的恨意都快具化成型了,他冷冷一笑,“我记得几天前,你对我说过,凡事要找证据,找不到证据,就是污蔑,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猛然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沓资料,那是白雨筠入住疯人院的资料,“上面有推荐人的亲笔签名,还有白帝集团的公章,这算不算证据?”
宋清晓被男人怼得无话可说,咬了咬唇道,“白修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妹妹之所以会生病,是因为中了毒,这件事追根究底,都是你那个远在m国的老爸造的孽,我敬你是个有骨气的人,才对你说这些。”
“呵。”
白修远听了宋清晓的话,只觉得可笑至极,“所以,你的意思是,小筠有现在都是咎由自取?善良的宋小姐,白夫人,你就是至高无上的真理,我妹妹就活该变成精神病么?”
白修远的咆哮,让宋清晓有些无奈。
心想,若不是你爸存心想要陷害穆霆,你妹妹又死心塌地缠着穆霆,本来要下到穆霆身上的毒,怎么会跑到白雨筠身上去呢?
她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宋清晓不想多费口舌,冷声道,“随便你,信不信都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