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时候再出现问题,再想解决办法,周而复始,反倒浪费了更多的时间和金钱。
工部尚书一时间有些结巴,疑惑地说道:“详尽的计划?”
谢辰烨叹息一声道:“工事学堂必须开设绘图课程,不知地利,如何治理水利工程。”
大学士和工部尚书两人恍然大悟,工事学堂虽说要招募学子,教授学问,但是到底从哪方面入手还有些毫无头绪,现在听完谢辰烨的想法,便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了。
两人离开皇宫后,便凑到一起去研究工事学堂的事情。
关于招募人才和设立工事学堂的事情轰轰烈烈地进行下去,在新楚国也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原本不愿意出面的人,听说了工事学堂的事情,也因为好奇纷纷前来报名。
但是很快,第二封奏折就来了。
谢辰烨一看,庆南王纵容整个南方范围之内私盐买卖。
甚至庆南王就是他们这些售卖私盐的总后台,谢辰烨已经是愤怒之极了。
说实话,谢辰烨登基以来,贪官污吏从上整顿到下,没有一个像庆南王如此嚣张的。
原本以为他不在朝堂之上,便不会弄出什么太大的动静,但是现在看来,明显是放虎归山,现在更是如鱼得水一般自在。
为什么庆南王却能在南方如此肆无忌惮。
谢辰烨想来想去,最终归为一点,那就是在北方的整治对于南方的管辖有些无力。
不仅仅是路途太远,鞭长莫及,还有南方本身就有与北方分庭抗礼的缘故,所以北方与南方之中的政令,总是差了不少。
这也是当初,谢辰烨微服出访的时候,南方的贪官污吏要明显多于北方。
没过多久,陈灵的一封奏折送到御案之上,给谢辰烨完完整整的揭露了一整条产业链,私盐的产业链。
谢辰烨之前以为,朝廷官员仅仅是在余盐的价格上压低,贪污朝廷拨下来的钱,却不知道并非如此。
这仅仅是私盐产业的冰山一角。
朝廷对食盐管控很严苛,有多少数量,是不能短缺的。
谢辰烨派了专门的人员在这方面进行严格的核查。
但是余盐就不一样了,是有相当有灵活度的,所以收盐的官员,在收余盐的时候,可以用虚报瞒报的手段,狠狠地吃朝廷一笔钱粮。
但是这数量已经上帐了,如果这盐是子虚乌有的,朝廷将来查起来,还是要出问题的。
而且有人会卖下这子虚乌有的盐,不是别人,就是盐商。
盐商当然也不是白出钱的。
朝廷食盐专卖制度,从来是引不离盐,盐不离引,没有盐引是不能买盐的。
压低官收食盐价格,再让盐商进场交易,一些人只能冒着杀头的风险,将余盐卖给盐商。
于是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大量的私盐从盐场产出。流向了盐商的手中。
但是新楚国对私盐查处得很严苛,各地县衙,巡检司,都有负责征缴私盐的责任。
这个时候,庆南王就要发挥出自己的影响力。
别的不说,庆南王到底是世家出身,世家在当地还是十分有影响力的。
更何况庆南王以前还有官职在身,现在不过是辞了官,但是爵位却没有被剥夺,说话做事还是十分有影响力的。
庆南王为官多年,在官场上也有一大批拥护者,当初被宋丞相设计,无奈之下致仕辞官,心中到底是不甘心就此脱离政治中心的。
就因为庆南王一个人,就将新楚国还算完善的缉私体制,撕成碎片。
这个产业链,什么都好,就是不给朝廷交税。
这样的情况之下,朝廷还能收一两百万两盐税。
现在因为谢辰烨的商业改革,让新楚国的国库颇为充盈。
但是最近要修缮工事,需要大量的银钱和粮食支撑,这样一来国库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谢辰烨当时便拿着这封奏折在朝堂上大发雷霆:“这是新楚国的盐政,这是新楚国的大臣。”
下面的大臣陡然色变,匍匐跪地。
等众位大臣传阅之后,口中纷纷说道:“臣等死罪。”
谢辰烨说道:“死罪不死罪的,之后再说,这一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有人提议道:“臣请派陈丞相坐镇南方,命安国公立即捉拿庆南王。”
谢辰烨想了想,现在陈灵正在上安城。
这件事情便是陈灵在漕运运输中发现了端倪,并且派人调查出来的结果。
谢辰烨也明白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并不是一个庆南王就能做到的。
他估计,这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只不过欺上不瞒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