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全襄州城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情。”店里的伙计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你们难道就没有人向上告知吗?”安珺瑶有些不解地问道。
“向上面告?”店里的伙计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咱们老百姓那里有那样的机会向上面告,不被当官的欺压算是烧高香了。”
安珺瑶听到店里伙计的话,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百姓们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活,只要事情没有到自己的头上,便什么事情也不管。
当然这也与官员的作为与不作为有关系。
店里的伙计继续说道:“都是平民老百姓,哪个不要命了与当官的对着干。”
安珺瑶并没有反驳,对于他们这些底层的人来说,他们的而这种想法并不奇怪,而且十分普遍。
当地官员不作为,每日在赌坊中逗留,这又怎么能是百姓就能阻止的了的呢。
安珺瑶又好奇地问道:“你们现任知府这般模样,那前任知府呢?”
店里的伙计一听提起前任知府,顿时闭口不言。
安珺瑶不解地问道:“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位夫人,我劝您还是不要打听前任知府的事情。”店里的伙计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是为何?”林晓婉在一边同样十分疑惑。
店里的伙计摆摆手道:“襄州城一霸,谁遇见谁倒霉。”
安珺瑶听到这儿,也不再继续为难他,直接说道:“结账吧。”
出了门,安珺瑶和林晓婉便向回走。
谢辰烨在府中并没有发现什么,不过他注意到秦淮礼并不在府中,而且秦淮礼也升堂审案这让他觉得秦淮礼有些不务正业。
见到安珺瑶和林晓婉回来之后,谢辰烨也回到了房间。
“今日去什么地方了?”谢辰烨关心道。
“也没怎么逛,只是在首饰店中买了两样首饰。”安珺瑶兴趣缺缺地回答道。
谢辰烨见状,连忙上前关心:“是不是太累了,身体不舒服?”
“并没有。”安珺瑶摇了摇头。
“怎么出去一次便这般模样了?”谢辰烨显然你不放心,直接将绿怡给叫了过来,给安珺瑶把脉。
安珺瑶本想不用这般麻烦,但是谢辰烨执意让绿怡给安珺瑶诊脉。
绿怡诊完脉后,轻声回答道:“主子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可能是水土有些不服,适应两天便好了。”
谢辰烨听后问道:“可要喝什么药?”
绿怡摇了摇头道:“主子症状并不十分明显,不需要喝药调养,多休息便好。”
谢辰烨这才放下心来。
“我都说了我没事,总是大惊小怪的。”安珺瑶看着谢辰烨道。
“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嘛。”谢辰烨微微一笑。
两人正说话间,安珺瑶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谢辰烨。
谢辰烨连忙走到安珺瑶面前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有些事情。”安珺瑶点点头。
“你说。”谢辰烨坐到安珺瑶身边道。
“你可知今日秦淮礼为何不在府中?”安珺瑶一脸慎重地说道。
谢辰烨放下茶杯道:“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一会儿就能待了消息了。”
“他去了赌坊。”安珺瑶陈述道。
“赌坊?”谢辰烨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地方。
他冷声道:“我新楚国的官员竟然出入赌坊,真是令人意外!”
“恐怕这件事情也不简单。”安珺瑶叹了一口气道。
谢辰烨看向安珺瑶,一脸好奇地说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安珺瑶靠在椅子上:“今日我们一同去首饰店,秦诗雨突然被府中的小厮给叫走了,原本以为是府中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外人也不好插手,不过店里的伙计倒是给我们解了疑惑。”
谢辰烨微微挑眉:“哦?这店里的伙计竟然能知道知州府中的事情?”
“说来真是荒唐。”安珺瑶有些无奈,“当地知府白天出入赌坊的事情竟然是人尽皆知!”
“竟有此事!”谢辰烨顿时变了脸色。
“不仅如此,还十分畏惧前任知府,简直是提之色变。”安珺瑶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了谢辰烨。
谢辰烨也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房间里顿时一阵沉默,面对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正当两人不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些争吵的声音。
“您不是答应我不去了,怎么如今……”秦诗雨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
秦淮礼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连忙上前安慰道:“我错了,是我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