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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队长眼见着这人心里防线即将崩溃,又扔出了一颗炸弹,“东边安顶山下小树林的木屋底下,就是你们的仓库所在,这一点没错吧?”
  王管事脸色发白,这个藏匿地点知道的人很少,正巧钱义昌就是知情人之一,虽然这次被缴获了一批原材料,可是那仓库底下藏的可不止这一点原材料,在被捉拿之后,王管事死活不开口,也是为了保住这个仓库,没想到竟然被钱义昌轻而易举的出卖了。
  想到这里,王管事恨不得生吃了钱义昌。
  等到秦队长从审讯室里出来,心情十分好,看见季景程,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次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多谢了,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这个结果在季景程的意料之中,所以倒是不意外,只是点头,“仓库那边还是要尽快派人过去,不能被人抢先了。”
  秦队长颔首,“我已经让人过去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你,你怎么知道安顶山下的小木屋底下是仓库的?”这件事可不是钱义昌或者是王德民说的,而是眼前的男人。
  季景程神情淡淡,“这一点你不需要知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秦队长闻言,也不多问,这次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再追问这些,确实有些不识好歹了。
  季景程见这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就带着自己的队员回了这边的军区,继续训练。
  军区训练基地,元舒找到陈可佳的时候,这人正在山顶上看星星呢。
  她走到她旁边坐下,侧头看了一眼陈可佳,陈可佳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陈可佳忽然开口,嗓音中透着哽咽。
  元舒顿了顿,“你哭了?”
  “我没哭,我只是在这里休息而已。”陈可佳倔强地说道,只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脑海中都是关于清歌的回忆,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如昨日。
  “你亲眼所见,还是不信吗?”元舒淡淡问道。
  “你信吗?”陈可佳反问,“你相信清歌是这样的人吗?”
  “不管我信不信,我都亲眼看到了,这就是事实,陈可佳,你也该学会接受事实。”
  陈可佳将头埋在双腿间,哭得无声,“我不相信,这根本不是事实,我相信清歌不会这么做,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这话我也问过她,她说没有苦衷,部队让她失望了,所以她要自己去查真相,可是她的方式是与那些人同流合污,陈可佳,你告诉我,这样的清歌还是你认识的清歌吗?从她离开部队的那一刻起,我们认识的清歌就已经死了,死了懂吗?”
  “既然你不相信她,那你为什么要放她走?你就应该铁面无私,将她带回来,接受法律的审判!”
  元舒哑然,那天将清歌放走,确实是一件疯狂的事情,毕竟现在的他们,是站在对立面。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会亲自跟队长去认错,要打要罚我都认了,但是陈可佳,你要早点认清事实,不要再为她伤心了。”
  陈可佳嗤笑,眼角的泪滑落,“我不是你,我做不到你的铁石心肠,也对,你以前就不喜欢清歌,元舒,我跟你不一样,清歌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不管她现在在做什么,我都相信她是苦衷的。”
  “那要是证明了她确实是自甘堕落呢?证明你的信任错付了呢?”
  陈可佳愣在了原地,眼底倒映着元舒冷峻的神情,良久,她才哑声开口:“如果有一天真的证明了是我看错了人,那我亲自抓她,然后卸下这一身军装。”
  元舒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可佳,“你就这么相信她?”
  “是,我相信她。”她说的斩钉截铁。
  “既然这么相信她,为什么要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陈可佳一滞,“我只是难过。”难过再见面,竟然是这样的情景。
  “回去吧,唐浩与木兮一直在找你。”
  陈可佳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没说什么,跟着元舒站起来。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刚好遇上了找人的唐浩与木兮,唐浩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陈可佳一个拥抱。
  木兮则是与元舒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下山。
  “你也相信清歌吗?”回去的路上,元舒问木兮。
  木兮沉默,相信与不相信,现在还重要吗?
  “木兮,你相信她吗?”元舒再次问道。
  木兮脚步未停,“是。”
  元舒停下脚步,看着木兮的背影,良久,笑了笑,清歌,真是羡慕你,即便已经离开,甚至站在了对立面,他们依旧愿意相信你,我也多希望你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的,我多么希望,我们能够回到过去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的日子,哪怕我依旧被你打击,依旧只能站在身后看着你耀眼的光芒,我也愿意。
  **
  东陵市。
  清歌刚将靳修溟送到医院,就接到了来自林平的电话。辛先生已经到了赤羽总部。
  清歌神情淡淡,“我知道了,先让他等着吧,我这里有事,处理完了就会回去。”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顺便将手机给关了,然后去给靳修溟洗水果。
  她拿着水果刀慢悠悠地削着水果皮,时不时与靳修溟闲聊两句,姿态悠闲,甚至还很有耐心地将苹果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小块,插上牙签。
  靳修溟尝了一口,“很甜。”
  清歌拿起一块尝尝,确实挺甜,水果店的老板没有骗她,“确实挺好吃的,你多吃一点。”
  “你再不回去,辛先生怕是要杀到医院来了。”
  清歌笑,“就让他继续着急吧,总不能让他觉得我是任由他摆布的棋子,就算是做棋子,我也要做一颗有脾气的棋子。”
  靳修溟闻言,好笑地摇摇头,却并未多话,显然也是赞同她的话的。
  一直到夕阳西下,清歌才慢悠悠地踏进了赤羽总部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了脸色漆黑的辛先生。
  “清歌小姐终于出现了,辛某还以为今天见不到清歌小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