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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轻颤,含着喜悦和思念。
  刚刚进来的靳修溟看见这一幕,脸色顿时就黑了。
  水玥站在她身边,一脸幸灾乐祸,用手肘撞了撞靳修溟,“兄弟,头上绿了。”
  靳修溟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的样子,水玥摸摸胳膊,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我不说了。”
  就在靳修溟忍不住想上前将某人扯开时,清歌已经主动将人拉了开来。
  “猴子,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侯明达听到这个,顿时就气了,“我哪里知道你回来了?”只是从大半年前这个房子重新装修开始,他便每隔几天就过来一趟,今天就凑巧碰上了。
  清歌仔细一寻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心中一暖,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我是昨晚上才回来的,本来也打算这两天去见你的。”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她哄他的,她这次回来,没打算通知任何人。
  侯明达也不去探究她这话里的真假,“你回来了就好,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都要担心死了,你这次回来应该不走了吧?”
  清歌默,“猴子,我在这里呆不久。”她不能跟侯明达说自己要做的事情,只能先将人骗过去。
  侯明达睁大了眼睛,“你又要去哪里?”眼底隐隐有火星四溅。
  “我妈妈和姐姐还没找到,我自然要去找他们。”
  侯明达默,这件事就是清歌心中的一根刺,清若筠和夜清筱一天不回来,这根刺就一天扎在她的心上。
  “我帮你一起找。”侯明达毫不犹豫地说道。
  “哎,有人向你女人献殷勤,你不去阻止一下?”水玥在一旁看了半天戏,还是没忍住,对靳修溟说道。
  靳修溟轻哼一声,走上前,按着清歌坐下,淡淡开口,“不管要做什么,也要先吃饭,你的胃本来就不好,再饿坏了怎么办?”
  清歌微微瞪眼,她的胃什么时候不好了?
  侯明达则是一脸惊愕又担心地看着清歌,“清歌,你的胃怎么了?”
  清歌配合地捂住自己的胃,“之前没有好好吃饭,胃经常不舒服。”
  “那你还不快吃。”侯明达急了,也顾不得跟清歌说话了,催着她去吃饭。
  侯明达和水玥盯着清歌和靳修溟吃饭,确切地说是盯着清歌吃饭。靳修溟倒是吃的悠游自在,眼神时不时我往清歌的方向瞟一眼。
  清歌这下是真的胃疼了,吃个饭而已,至于像是盯着珍稀动物一样吗?
  她瞪了罪魁祸首一眼,靳修溟淡淡地看着她,微笑,“怎么了?是不是面不好吃?”
  清歌咬牙,“没有,面很好吃,你要不要尝一口?”
  没想到靳修溟还真的配合地点头,张嘴,等着她投喂。
  侯明达的脸色有些发黑,水玥则是暗中给靳修溟竖起了大拇指,这狗粮喂的,不动声色啊,果然,大尾巴狼还是大尾巴狼。
  清歌只能拿起筷子挑了面,送到靳修溟的嘴边,桌子下的脚却狠狠踢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她的力度不小,靳修溟被踢得有些疼,面上却不露丝毫,慢条斯理地将面吃了,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清歌,那含情脉脉的样子看得侯明达心肝脾肺肾都疼,恨不得甩门而去,但是想想清歌,又生生忍下来。
  靳修溟余光看见侯明达的脸色,眼中浮现点点笑意,想吃狗粮没关系,他给就是了。
  “唔,果然还是你喂的面最好吃,再来一口。”靳修溟笑眯眯地说道。
  这下轮到水玥胃疼了,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陪着侯明达在这里吃狗粮,这么一想,顿时不乐意了,走到客厅坐下,打开了电视机。
  侯明达也觉得尴尬,“那个,清歌,你先吃饭,我也去看会儿电视。”
  等人都走了,清歌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靳修溟,“想吃面?都给你。”她将面往前一推。
  靳修溟脸上依旧是笑盈盈的,见状,只是问道:“不想吃了?那吃我的。”他吃的小馄饨。
  清歌一看这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侯明达是她兄弟,这个醋有什么好吃的。
  “他是我兄弟。”清歌咬牙说道,声音压得很低。
  靳修溟笑呵呵,兄弟,你当人家是兄弟,他可没当你是兄弟。侯明达虽然掩饰地很好,但是靳修溟是男人,这侯明达看向清歌的眼神,其中隐藏的深意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可偏偏人家是和清歌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感情甚笃,还有兄弟这层保护伞,侯明达本人又没有挑明,让他想光明正大吃醋都不行。
  “嗯,我知道,但是那也要吃饭,乖,先把早饭吃了。”靳修溟好脾气。
  清歌无力,这个大醋坛子,一旦翻了,她都只能妥协去哄。
  清歌也知道靳修溟这人占有欲重,不喜欢她跟异性有肢体上的接触,想必还是刚刚侯明达那一抱给闹得,想了想,就算是哄人也要等到其他人离开之后,倒不如先把肚子填饱,这么一想,她又拿起筷子吃面。
  没有了旁人看着,靳修溟也不捣乱,清歌总算是将这餐不安生的早饭给吃完了。
  侯明达还在客厅里等着清歌,见她吃完了,这才问道,“你之前去了哪里,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清歌笑,“去了一趟国外,靳修溟陪着我呢。”
  侯明达:……就是有他陪着我才心塞。
  靳修溟听见这话眼睛倒是亮了,看向清歌的视线满是温柔。
  侯明达想问清歌这将近一年来过得怎么样,但是又怕触动她的伤心事,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什么时候走?”
  刚说完,侯明达就恨不得拍死自己,这话问的,怎么像是在赶清歌走一样。
  清歌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说道:“过几天吧。”
  “那这几天你都会在家里?”
  清歌看了水玥一眼,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