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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修溟微愣,“会不会是阿牛婶打扫的时候动过了?”
  清歌摇头,“阿牛婶帮忙打扫卫生不会碰书架上的书,而且我师父摆放这些书都是有规律的,小时候我顽皮,将书架上的书弄乱过几回,师父都是一本本放回了原位,我看过几次,早就记住了位置,但是现在,这些书明显已经全部被打乱,虽然那些人极力将书摆放整齐,但是大幅度的变动位置,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她说完,走到书架旁,那里有个青花瓷瓶,其中插着一支假花,她将假花拿出来,手伸了进去,不知道按到了哪里,一面书架忽然移动了,露出了后面的一个房间。
  靳修溟挑眉,没想到书房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处机关。
  “这是我十岁那年发现的,师父还以为我一直不知道。”清歌笑着说道,然后带着靳修溟走了进去。
  密室不大,估摸着不到五平方,里面放着几排书架,墙壁上还挂着几幅画,都是一个女人。
  靳修溟看着画上的女人,不是很明白谷天一的密室里怎么会有女人的画。
  清歌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那是我师父的心上人,年轻的时候我师父本来想娶她,但是好像因为设么事情离开了几年,回来后人家已经嫁人了,过得很幸福,我师父也就没有去打扰,离开了家乡,这辈子都没有再娶妻生子。”
  “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靳修溟好奇。
  “我师父跟我讲过他跟这个女人的故事,至于画上的人是她,则是我猜的,我在的时候,每年都会有人来给我师父送东西,我猜应该就是这些画了。”
  靳修溟仔细看了几眼墙上的画,画上的女人年龄不同,从年轻时到白发苍苍,看不出谷天一竟然是这么长情的一个人。
  清歌在密室里转了一圈,“这里没有人来过,他们应该是没发现这里。”她又回到书房,仔仔细细地在书房里查看了一番。
  “他们应该也是来找u盘的吧。”抽屉里的东西明显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很多东西都已经不在原位了。
  靳修溟眯眼,“谷老先生也知道你父亲的事情?”
  清歌一怔,忽然想起入伍前来看师父,离开时师父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木盒子,还叮嘱自己一定要亲手交给父亲,当时自己没深想,或许那里面就是秘密。
  “靳修溟,或许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清歌抓着靳修溟的袖子,说道。
  靳修溟不解地看着她。
  清歌将这件事说了,靳修溟微微沉了脸,“难道说你爸爸手上的证据其实是谷老先生给他的,但是这件事不知道为何泄露了,所以才招致了杀身之祸?而谷老先生或许是猜到了才匆匆离开了这里。”
  清歌脸色微微发白,拽着靳修溟的手没说话,显然是与他想到了一块儿。
  “靳修溟,你说我师父会不会已经遭遇了不测?”清歌问道,嗓音干涩。
  “不会,如果事情真的如我们猜测的那般,那么谷老先生肯定是有所准备的,不会那么容易就遭遇不测了,更多的可能是他还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或者是在寻找你母亲和姐姐的下落。”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清歌也无法想象若是连谷天一也出事了,自己会如何,她想她应该会疯吧。
  靳修溟拍拍她的肩,知道她现在心神不宁,也没让她在这里久待,拉着人走了出去。
  被日头一晒,清歌慢慢冷静下来,她其实心中也更倾向于靳修溟的猜测。
  “我想离开了。”她忽然说道。
  “好,那我们就走吧。”
  既然要离开,自然要去跟阿牛婶打招呼,阿牛婶没想到清歌竟然这么快就要走,一时间有些愣怔,“不是说要待两天的吗,怎么忽然就走了呢?”
  清歌笑笑,“刚刚接了一个电话,东陵市那边有事,必须马上赶回去,阿牛婶,我下次再来看你。”
  阿牛婶有些舍不得,“你这孩子,难得来一趟,还这么着急忙慌的,你看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要不你等等,给我半个小时,我给你们做些东西在路上吃。”
  “阿牛婶,别忙了,我们到镇子上去买点吃的就成。”
  “那不成,外面买的哪里有自己做的好吃,你等等,很快的。”她不让清歌走,清歌也不勉强,坐在院子等着。
  半个小时后,阿牛婶烙了几张大饼,装在盒子里,还有一个保温桶,“这些饼都是刚做的,这里面是昨晚上就开始熬的汤,本来想今天中午煮面给你吃,时间来不及了,就这样喝吧,都是骨头熬的高汤,配着大饼好吃。”
  靳修溟接过东西,清歌抱住了阿牛婶,“谢谢你,阿牛婶。”
  阿牛婶拍拍她的背,“丫头啊,要照顾好自己,下次来要是再瘦了,阿牛婶就不让你进门了。”
  清歌鼻子发酸,笑眯眯,“好。”
  阿牛婶看了一眼靳修溟,靳修溟温声开口:“婶婶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阿牛婶将清歌送到村口,清歌正要搭村里人的顺风车到镇上,就看见一个黑影飞快地朝着她冲了过来,原来是旺财。
  大概是知道了清歌要走,旺财咬住清歌的裤腿就不撒口了,嘴里还呜呜叫着。
  清歌叹气,蹲下身,摸摸它的脑袋,“旺财听话,撒口。”
  一向听话的旺财这回没有听话,死活不愿意松口。
  阿牛婶见状,就想将旺财拉走,结果清歌的裤子都快被扯破了,旺财也不松口,它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清歌,那双眼睛里似乎还有泪水。
  清歌眨眨眼,蹲下来,抱住了旺财的脑袋,“好,我带你一起走。”
  阿牛婶一怔,“清歌。”
  清歌微笑,“没事儿,飞机上也能办理宠物托运。”
  闻言,阿牛婶倒是没再坚持留下旺财,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他们。
  知道能跟清歌一起走,旺财上了车之后就乖乖地待在后座,一点都不闹,靳修溟时不时看旺财一眼,总觉得自己是带回去了一只大电灯泡。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靳修溟摇头,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竟然连一只狗的醋都吃了。
  机票是临时买的,清歌到了机场之后,先给旺财办了宠物托运,这才跟靳修溟登机。
  回到东陵市,靳修溟没有带着清歌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带着她去了夜家。
  站在夜家大门口,清歌不解地看着靳修溟,“怎么带我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