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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修溟笑意越发温柔,“知道千刀万剐吗?就是将人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却又不致命,从皮到肉再到骨,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我的刀法很好,即便是最后一刻,我还能让你看到心脏的跳动,想试试吗?”
  毕涛头皮发麻,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从地狱中来的魔鬼,明明说着世界上最残忍的话,脸上却带着最温柔的神情。
  毕涛想知道靳修溟的身份,却对自己所知一字不提。
  靳修溟没了耐心,手术刀贴着毕涛的心脏处的肌肤,轻轻拍了拍,金属的凉透过肌肤直达心脏,让毕涛的心一颤。
  他咬紧牙,索性闭上了眼睛。
  靳修溟眼神微冷,什么都没说,手上微动,毕涛猛地发出一声惨叫,却又半道上戛然而止,他紧紧地咬着牙,只是一瞬间,额头上就布满了一层细汗。
  “还是不肯说吗?”靳修溟问道。
  毕涛想反抗,但他的手脚筋早在第一天被抓的时候就被挑断了,现在的他无异于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你到底想怎么样?”毕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告诉我给你消息的人?”他要知道那个叛徒是谁。
  “我不知道,生意是大当家接的,他没有告诉我背后之人。”毕涛说道,因为疼痛而脸色发白,但嘴角却带着讽刺的笑意。
  大当家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次的任务很难成功,所以才会极力劝说他亲自来执行,为的不过是一箭双雕,若真是如此,不得不说,大当家走了一步好棋。
  至于背后之人,毕涛自然知道,却不想告诉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摆明了并不想放过他,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他干嘛要让敌人如愿呢?
  靳修溟手一动,毕涛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我最恨人家骗我,你想想清楚再开口。”靳修溟没什么情绪地开口。
  毕涛明显是在劫持了游轮之后,才知道的路德亲王妃的身份,这说明那个时候应该是有人联系过他,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毕涛身为赤练的二当家,那也是经历过大大小小的风浪的,受过的伤不在少数,被人折磨也不是第一次,但眼前的男人确实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可怕的男人,这种感觉,比面对季景程的时候还要强烈很多。
  靳修溟冷眼扫着眼前的男人,已经三十六刀了,这人依旧一个字都不肯透露,要么他就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透露了背后的人会让他比死更严重,还有第三种,就是毕涛不想让他如愿。
  毕涛喘着粗气,偏过头,就能看见地板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片片肉,就连大小和厚度都是一样的,就像精致的艺术品。
  饶是经历过各种酷刑的毕涛见到这些肉也忍不住胃里翻涌,身上的伤口更痛了。
  从他的嘴里无法得知更多的消息,靳修溟觉得无趣,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将手术刀上的血迹擦干净,神情索然无畏。
  他站起身要走,毕涛扭头看他,“你折磨我就是为了那个小姑娘吧?”声音虚弱。
  靳修溟低头凝视他,轻笑:“还不算笨,没人能在伤了她之后还逍遥自在。”
  毕涛扯了扯唇角,他根本就没有伤到那个女人好不好。
  “即便是意图伤害,也不可原谅。至于你背后的人,你不想说,我自然有办法查到,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至于你,既然不想说,那对我而言,就没有了价值,你就待在这里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靳修溟说完就走了,步子不急不缓。
  毕涛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缓缓闭上了眼睛。
  “少爷,这人该怎么办?”暗牢外面,一直等候着的冷一飞见靳修溟出来了,连忙上前扶住他。
  地牢内昏暗,所以毕涛并没有看清楚,靳修溟的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他是趁着清歌不在偷跑出来的。
  靳修溟侧身避开冷一飞的手,冷一飞身形一顿,他怎么就忘了,少爷他有洁癖,并不喜欢别人的触碰,脚步微动,退到安全的距离。
  “继续查背后的人,这件事应该不是冷三做的,他还没这样的脑子。”靳修溟冷声说道。
  赤练跟冷三交往甚密,这件事他一早就知道,所以在毕涛劫持了游轮的第一时间,他的怀疑对象也是冷三,但只要静下心来想想,就能知道,冷三此人性格冲动暴躁,虽有几分小聪明却无大智慧,狠厉残暴,有野心,偏偏能力配不上野心。
  “少爷,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我送你回医院吧。”冷一飞见靳修溟脸色苍白如纸,小心建议道。
  靳修溟嗯了一声,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情了,他确实应该回去了,今天是周末,万一清歌从部队里出来看他,结果他人不在医院,倒是不好交代。
  想到这里,靳修溟脚步多了几分急切,一路上催着冷一飞将车子开得飞快。
  靳修溟下车,冷一飞跟了下去,“少爷,毕涛还需要留着吗?”
  靳修溟脚步微停,“直接解决了吧,将尸体给我送到赤练去,要让他们的大当家好好看一眼。”
  冷一飞应了一声好,脚步不停,亦步亦趋地跟在靳修溟的身后。
  靳修溟停下,拧眉看他,“跟着我做什么?”
  “少爷,我送你回病房。”
  “不用了,不要让人看见你。”
  冷一飞停下,目送着靳修溟离开。
  靳修溟刚刚回到病房,清歌就走进了病房,前后相差不到两分钟,看见他正在换衣服,神情疑惑,“你出去了?”
  靳修溟换衣服的手一顿,嗯了一声,“到楼下花园里走走,透透气。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我都闻到香味了?”
  清歌将带来的食盒放在桌子上,一样一样摆好,“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对靳修溟说的不疑有他。
  等靳修溟换好衣服,两人将饭菜解决,清歌又陪着靳修溟坐了一会儿,就打算离开了。只是刚一转身,手臂就被人拉住,她扭头看他,“怎么了?”
  靳修溟抿唇看她,不语。
  清歌眼神微闪,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靳修溟的手顺势缠上她的腰,一个用力,清歌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微微仰头,配合着他的吻。
  病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咳嗽,清歌一惊,立刻退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