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楼,放眼望去,不是大楼就是操场,可那条被冉玥惯坏了的狗已经不见踪影。
“奈美!”夜落寒只喊了一声,那个黑色怪物就窜了出来!
夜落寒摸着奈美的头,将狗绳给奈美拴上,轻轻抚摩着奈美的头说:“别乱跑,大家都睡了,别打扰大家。”
夏荞扁扁嘴,感觉夜落寒在温柔的冉玥说话,于是,她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可偏偏这个白眼被夜落寒逮到,夜落寒搂住她的小腰,“怎么了?”
夏荞小嘴嘟的老高,“它能听懂你说的话吗?”
“一般情况都能。”夜落寒笑笑,一手牵着两条狗,一手搂着夏荞,往操场走去。
夜很静,苍穹很深。
夜落寒给夏荞讲了一些部队里的事情时,他们已经绕着大操场走了一圈了。
“荞荞。”夜落寒站下来,看着夏荞,“为什么不告诉门口的警卫,说你是我太太?”
夏荞在想夜落寒怎么知道她进门时发生的事情的?却很快想到,不是夜落寒的地盘,夜落寒都对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何况是他的地盘上?
“我怕他不信。”夏荞低着头,无论是话语还是声音,都透着一股子浓烈的底气不足。
部队的操场上,没有那闪亮的霓虹,只有几盏不太明亮的路灯,夜落寒的黑眸在此刻显得尤为深谙,因为黯然的光线,他看见夏荞的五官无比的立体,小嘴的轮廓简直完美。
俯身,夜落寒朝夏荞吻去。
“汪汪!”
是奈美的声音,打断了夜落寒就差一毫米吻上夏荞的唇!
夏荞更讨厌这只叫奈美的狗了!简直是憎恶了!
夜落寒却是朝那边的一栋楼看去,只见楼后面藏着好多攒动的人头,夜色下,就像一颗颗会动的白菜。
“汪汪!”
奈美又叫了一声,夏荞这才发现,奈美叫的声音,并不是朝着她和夜落寒,而是朝着那边的那栋楼叫。
她顺势往前,看见了夜落寒看见的那些会动的“白菜”。
夜落寒松开牵着狗绳的手,对战歌和奈美说:“去,让他们睡觉去!”
“汪汪!”奈美和战歌便朝那些会动的白菜狂奔而去!
“……”夏荞吸了一口冷气,抓住夜落寒的手,“他们不会被咬伤吧?你快把狗叫回来。”
“他们跑的比兔子还快,”夜落寒说完又说:“不,比狗还快。”
夏荞看去,果然,那些会动的“白菜”都不见了。
夜落寒带着夏荞回到楼里,浦海洋正从三楼下来,夜落寒说:“去把战歌和奈美带回来睡觉!”
“……”浦海洋愣了一下,“是!”
浦海洋就也如同那些会动的“白菜”一样,瞬间消失在夜落寒和夏荞的面前。
——
不知道人们常说的小别胜新婚中这个“小别”是几天?
夏荞和夜落寒才一晚两个白天没见,但他们彼此就感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两人在夜落寒的床上滚的昏天又暗地。
楼下,战歌一晚上兴奋的不睡,浦海洋骂战歌,“这醋你也敢吃?你是想让嫂子弄死你?快睡!”
楼上,一波激情后,夜落寒搂着夏荞温存,“荞荞,奈美虽然是冉玥养的,但它只是一条狗,你也用不着讨厌她。”
“我更讨厌它妈!”夏荞不屑的说。
“它妈?”夜落寒想到的是冉玥。
“是那只叫战歌的母狗啊,我感觉它对你一脸骚气!”夏荞黑眸中闪着扑不灭的怒火。
“……”夜落寒头顶划过万条黑线,他的魅力就在于能勾住一条母狗吗?
第二天清晨,夜落寒要带着夏荞去炊事班吃早饭,夏荞想想那么多士兵,她不敢去,“我上班路上随便吃点儿吧。”
夜落寒看出夏荞的害怕来,“让我带你去吓唬吓唬他们。”
“……”夏荞听着他这话的意思是要将她当一只母老虎牵出去吓唬那些士兵?可是他一天牵着两条母狗还吓唬不住那些士兵吗?
炊事班门口,夏荞还是不敢进去。
夜落寒搂着夏荞的小腰,“都走这儿了,进去吧,他们估计半夜就穿戴整齐等着今早见你呢。”
这是鼓励呢还是打击呢?夏荞更不敢进去了。
“首—长好!嫂子好!”
一个士兵突然就在眼前给夏荞行礼,声音简直就像阅兵时的高喊,生生把夏荞给吓的直起身子来。
“嫂子好!首长好!”又突然冒出几个士兵来,行过礼,一个士兵低声对刚才行礼那个士兵诡异的说:“得先问嫂子好!你没看见嫂子是首—长的首—长吗?”
“进去吃饭!吃完饭今天跑十公里!”夜落寒怒声怒气的说,然后拉住夏荞的手走进炊事班里。
“嫂子好!首—长好!”整整齐齐的声音,整整齐齐的军绿色,就那么整整齐齐的出现,让夏荞在有准备中还是着着实实的吓到了。
“都进去吃饭!”夜落寒冷着眉眼对那些士兵说。
那些士兵敬礼后一个个跑进炊事班里。夜落寒带着夏荞往里走,夏荞听见几个士兵小声说:“首—长怕老婆。”
“首—长还很小气,听说昨晚李班长给嫂子送餐,因为多看一眼嫂子,就被首长骂了。”
“咳咳。”夜落寒一声咳嗽,几个士兵回头看见夜落寒连忙就跑。
“……”夏荞脸胀的通红,想起夜落寒骂浦海洋,难道也是因为浦海洋看她了吗?
夜落寒这哪是带她来参观部队,分明就是来给她好看的!
“首—长……”
有人叫夜落寒,夏荞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