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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幕幕的场景历历在目。
  “谁呀?这么大的动静?”
  夜萤到家时,已是傍晚,大家都去吃晚饭了,乡下的财主,也没有高门大户的规矩,在吃饭时还得有人看着门,所以一时竟然无人察觉。
  倒是田喜娘如今已经养成了饭后百步走的习惯,她每天吃完饭后,就要出来溜达溜达,不曾想,才抬脚出门,就看到屋外几辆马车停着,气势俨然,把她唬了一下。
  但是看着马车上下来的身着鹅黄衫的俏女子,田喜娘不由楞住了,她难以置信地擦擦自已的双眼。
  是夜萤,真的是夜萤?
  自已日思夜想的女儿回来了?
  “娘,是我,你别激动啊,我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夜萤其实看到田喜娘也很激动,但是一想到之前田喜娘已经中风过一次,如果太激动的话,怕是会再次诱发中风,便赶紧上前,努力帮着田喜娘克制情绪。
  “哎,我知道,我知道,不能激动。但是萤儿,看到你,我忍不住啊!”
  田喜娘上前一把攀着夜萤的手,眼泪婆娑,但是毕竟女儿真切地回来,完好无损地,这就足以让她欣慰了。
  “娘,看到你精神还好,我就放心了。”
  夜萤打量着田喜娘,见她虽然没有原来那么胖了,但是气色更好了,脸上红润,双目有神,便知道田喜娘这些日子被照顾得很好,一颗提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傻孩子,看你都瘦了。让娘担心死了。”
  田喜娘破涕为笑。
  一时间,屋内的人都听出夜萤回来了,无不跑出来,围在夜萤身边。
  宝瓶一下子就紧紧抱住了夜萤,心疼地看着她的脸道:
  “姐姐你瘦了许多!”
  “呃,不光瘦了,还长高了。”
  宝器在边上瓮声瓮气地道,顿时引来众人一片哄笑之声。
  夜斯文抓着头皮,笑嘻嘻地道:
  “妹妹,你总算回来了,想死哥哥我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簇拥着夜萤,把她往家里送。
  一时间,两马车的礼物都被扔在外面了。
  端翌苦笑一声,让人把礼物卸了,送进屋去。
  呃,田喜娘可没给端翌好颜色,话说,整个归燕堂的人,除了夜斯文还皮笑肉不笑地应酬了一下端翌,没人和端翌搭话。
  端翌只能“厚”着脸皮,赖着不同,和大家同进退。
  谁让夜萤当时出事时,端翌“躲”得远远的,一脸生怕会被祸事沾染上的感觉。
  以至于夜家人看到他都无感。
  大家倒是都对傅大夫热情不减,毕竟傅大夫当时没有做“对不起”夜萤的事。
  而且,不管在哪里,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总是能得到大家的认可。
  反倒是傅太医,一看自已被热情接待,而靖王爷备受冷遇,不由地一阵诚惶诚恐,决定半夜无人时,再去找靖王爷赔罪。
  夜萤进得厅堂,待大家惊喜的热度稍散,才介绍跟着自已来的客人:金月。
  大家一见夜萤竟然带了一位异邦女子过来,倒也十分稀罕,目不转睛地看着金月的蓝眼睛,十分稀奇。
  如果不是夜萤带来的人,大家没准还会惊吓得退避三舍。
  但是一番和金月交谈后,发现她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言谈举止,都是大户人家的作派,顿时,大家也被她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于是,很快金月就和大家相处融洽。
  金月是冷清久了的人,一到这热闹的乡下地方,束缚也不多,顿时觉得整个人身心舒畅。
  只有端翌可怜巴巴的,无人愿意搭理他。
  夜萤看得有趣,不禁时不时抛给夫君一个安抚的眼神。
  端翌当然浑不在意,淡定自若地便到自已的客房去了,熟门熟路,霸气凛然。
  田喜娘见状,不由地有点别扭,瞅着大家伙围着金月看的时候,悄悄问夜萤道:
  “萤儿,那端兄弟怎么脸皮这么厚?上回你出事,他跑得比兔子还快,说一点忙也帮不上。
  现在你平安无事,回来了,他也跟着你回来了?你们……呃,这天下,怎么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啊?”
  田喜娘就差点没说出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了。毕竟之前夜萤和端翌的关系,大家也有点看在眼里,就是没有捅破罢了。
  夜萤没想到娘亲这么痛恨端翌,还骂他“厚脸皮”,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只好替端翌打马虎眼道:
  “其实呢,端大哥这个人也不坏,这次回程的路上遇到他,他帮了我许多忙。当初不帮我,是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娘亲切勿责怪他。”
  “哼,他有什么苦衷啊?我看他就是贪生怕死,害怕惹上麻烦吃官司罢了。”